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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便開口道:“你要是再不老老實實吃飯,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講不出話來。”

沈良辰的俏臉刷一下變得通紅,宋大人的目光偏偏還曖昧地在她唇瓣上逡巡,她立刻乖乖地拿好叉子囁嚅著:“我好好吃還不行嘛!”

噪音來源被掐滅了一隻,另一隻不幹了,楚言可憐巴巴地望向衛紫:“我也沒有老老實實吃飯,你讓我閉嘴唄?”

衛紫不動聲色放下刀叉,在楚言興奮地冒起綠光的眼神中將手指關節捏得咯吱作響,她輕描淡寫看了楚言一眼:“你確定?”

楚言立刻沒出息地縮回腦袋:“我好好吃。。。。”

飯吃到七八分飽,楚言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認識衛紫時間也不短了,怎麼沒聽她提起過家裡人:“阿紫,你不是A城人麼?怎麼會一個人住?你爸媽……”“咳咳咳咳……”沈良辰驀地爆發出一陣驚天的咳嗽聲,宋承塵邊皺眉頭邊拍在沈良辰的後背替她順氣。

楚言愁死了:“吃個飯你也不讓人安生。”

沈良辰一邊接過衛紫遞過來的白開水,一邊在杯子底下拼命向楚言使眼色,楚言皺皺眉,他剛才說錯話了?

衛紫放下刀叉欠了欠身子,面不改色輕聲道:“我去趟洗手間。”

沈良辰剛剛還止不住的咳嗽聲在衛紫離開以後跟拉閘一樣立刻止住了,楚言虛心討教:“我剛剛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話?”

沈良辰難得正經地扯了扯嘴角:“你真是不嫌命長!以後在阿紫面前都不要提她的家人,那是禁忌!”

家人怎麼成了禁忌了,楚言跟家裡鬧成那樣,還不是隔段時間就得回去吃頓家宴:“到底是怎麼回事?”

謎底要揭開了出題人罷工了:“你自己去問阿紫吧,等她想告訴你了你就知道了。”

楚言聽暈了,氣急敗壞地向宋承塵求助:“你管管你媳婦兒!”

宋承塵又切好了一塊披薩:“誰要?”

“我……”楚言剛吱了一個字,就被沈良辰眼疾手快地攔下了,他正要發作,就見沈良辰轉轉眼珠又把披薩推給了他:“可憐的娃,惹怒了阿紫待會兒肯定沒得吃了,我的讓給你了……”

楚言咬牙切齒叉了一塊披薩,把它當成沈良辰吞了下去。

衛紫在在盥洗室洗了把臉,雙手扶著水池邊緣愣了半分鐘,她抬頭看看鏡中的自己,雖然脂粉未施的素顏有幾分蒼白,但挺直嬌美的鼻樑還是能隱隱看到媽媽的影子——媽媽,她有多久沒有喊過這個稱呼了?

自從和秦朗交往開始,她就一直處在家人的譴責和怪罪聲中:找什麼人不好,非要找自己的老師,懷了人家的孩子不說,還莫名其妙流了產,分手也怪不得別人,都是自作自受!

知道女兒流產的訊息,做父母的連一句安慰的話沒有,甚至直接命人傳了話給她,叫她永遠不要回那個家。

不管是分手時的難過,還是流產時的痛苦,都比不上家人決絕的態度來得痛心,衛紫嘴上不說,這三年來有家回不得的情狀還是令她難以承受。

沈良辰平時裡雖然大大咧咧,但在衛紫的事情上還從來沒有過馬虎,既然做了朋友,就是要一輩子相互扶持,任何時候都不能拋棄對方的。

比起家人的冷漠,沈良辰倒真的更像是衛紫的孃家人。

衛紫甩了甩頭,不願再去想當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靜靜靠在洗手池邊上,從手提包中翻出一支女士長煙,熟練地點上火夾在指間,就這樣默默看著香菸煙霧隨著燃燒的熱度裊裊上升,在她眼前形成一片迷濛的煙霧。

有陸續進來洗手間的女客看見衛紫白色長款襯衣底下一條超短熱褲,手中還有香菸飄渺的姿態,都不約而同皺了皺眉,紛紛繞道而行。

衛紫冷笑一聲,順手掐滅了香菸。沈良辰不喜煙味,更不喜衛紫抽菸,她三年前的煙也多半是為了沈良辰才戒,偶爾心情不好了,也會難得點一支解解困頓。

衛紫低頭聞了聞襯衫上的味道,收起提包徑直出了門,站在門口散起了身上的煙味。

裡面的三個人吃得早就差不多了,楚言抬腕看錶,不由自主皺了皺眉:“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他看了沈良辰一眼,“你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沈良辰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安撫楚言道:“放心吧,紫娘娘是打不死的小強,這麼長時間不回來八成是抽菸去了,怕我聞到煙味這會兒肯定出去放風了。”沈良辰倒是瞭解衛紫。

楚言挑挑眉:“她也有怕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