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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薩斯，黎巴嫩，記錄者地堡。

傑克下樓的時候，薩姆已經坐在了大廳桌子那裡，他正在用膝上型電腦瀏覽異常報道，看到傑克下樓，跟他打了個招呼。

現年兩歲的拿非利寶寶在廚房找到了巧克力棒，準備就拿這個當早餐，薩姆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還想說些關於甜食對牙齒保護之類的東西，傑克就坐到了他身邊。

“是有新案子嗎，薩姆？”

薩姆決定放縱傑克一次，只有一次，哪怕他是拿非利人也別想成天拿零食當早飯。

“我在試著找一個，看看這個，‘停屍間的屍體接連失蹤’。”

“殭屍！”傑克興奮地開口，他還沒有見過殭屍呢，所以顯得有些興奮。

薩姆笑著點了點頭：“有可能。”

“我去叫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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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迪恩居然對這起案子沒有多大興趣。

“呃，很好，你們去吧。”他穿著睡袍在樓下聽薩姆講了這個案子，最大的舉動也只是從廚房拿了一瓶啤酒，對這個案子沒有展現出一點興趣。

“迪恩！”薩姆叫他。

“別‘迪恩’我，你們兩個就能解決，我就待在地堡等你們的好訊息。”

“所以這就是你的計劃嗎？待在地堡裡什麼也不幹就等著那個電話？”

薩姆衝他翻了個白眼，這小子現在總是衝他翻白眼，迪恩想，他最近是不是太縱容薩姆了。

“當然不是，”迪恩否認，“只是這種案子根本用不到我們三個一起去，你帶著傑克就能解決了。”

傑克就坐在一邊看兩個‘爸爸們’吵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卡斯總是告訴他在這種時候裝作自己不存在就好。

於是傑克決定自己還是坐在一邊乖乖地吃巧克力棒吧。

薩姆看不慣迪恩這幅宅男樣，他找這個案子就是為了讓迪恩出個門，活動活動腿腳，而不是每天宅在自己房間裡喝酒看一些他並不想知道是什麼的影片。

——還有等電話。

自從塞西莉亞那個電話之後，迪恩就把那個手機一直帶在身邊，他當然知道迪恩在期待什麼，但是等到塞西莉亞再主動打一次電話，怕是要到下次天啟。

薩姆覺得自己還是比較瞭解這對父女的，兩個人都邁不出第一步的結果就是僵持到了現在。

他們都需要有人在後面推一把，塞西莉亞尤其需要。

“……你知道的，迪恩，這個案子在紐約州，”薩姆決定做個好人，他讓傑克上樓去換衣服，自己繼續跟迪恩談，“我們回來路上可能會經過哥譚。”

迪恩挑了下眉，但依舊興致不高。

“那有什麼用？我們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在哪了，每次我們一靠近，那孩子就溜得比兔子都快，她不想見我，這才是問題所在，要是我……我也不想遇見我自己。”

迪恩喝了一口酒，語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低落。

是的，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愧對那孩子，她不想見他才是正常的。

薩姆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真正的問題所在。

“塞西莉亞並不恨你，你確實知道這個，是吧？”

“她應該恨我，”薩姆清晰地意識到他的哥哥，世界第一硬漢迪恩·溫徹斯特說話時似乎帶上了一絲鼻音，“我——殺了她，我親手殺了她，上一次的時候。”

“所以，告訴我，她怎麼能不恨我，薩姆？”

手機鈴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迪恩連看都沒看就接了電話：“嗨，加斯。”

“加斯？”薩姆還沒從剛剛迪恩給他帶來的衝擊中走出來，“加斯打給你的？”

他哥哥沒理他。

薩姆無從得知加斯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他也能猜出來一些。

“加斯說什麼？”電話沒打多少時間，而薩姆今天是鐵了心一定要把哥哥帶出去獵魔，他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等在旁邊，等著迪恩打完電話。

“沒什麼大事。”迪恩撇了撇嘴，“你知道的，呃，酒吧之類的。”

“所以加斯現在向你彙報酒吧的生意了？”薩姆當然不信他的鬼話。

迪恩的眼神漂移了一瞬間。

“呃……”

薩姆正盯著他找破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