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傾一怔。
“沒有別的藥材可以代替?”昀傾又問道,
“沒有。娘娘的病是自孃胎裡帶出來的,如今已十幾年。若是再不及時治療,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雲花語篤定地說。
幻瑤鄙夷的看著他,混蛋,你才從孃胎裡帶出病來呢。
“朕要想想。”昀傾起身離開。
“馬上就能看清他對你是不是真心的了。你可以不信我,但你會相信自己的眼睛吧。”這草藥只有皇陵裡才有,只要昀傾開啟皇陵,就可以拿到冰麒麟了。
“不管是不是,他都只是個孩子,我會原諒他。”他的身世那麼可憐,也該苦盡甘來有人真心對他好了。“呵呵,別這麼早下定論啊,這樣可不好玩呦。”雲花語俏皮的笑著。幻瑤看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雲香,給我拿件衣服來。”冷汗都把衣服弄溼了,怪不得幻境裡都是渾身溼著難受死了。
“你迴避。”沒好氣地朝雲花語說道。
昀傾的陰謀。
“鄭業,朕覺得,應該救她。”昀傾有些為難的問鄭業。
鄭業仔細檢視四下,確定無人後。拉著昀傾道“陛下,現在還沒清楚她是不是真的有大祭司說的那種病。萬一這是祭司的設下的陰謀,我們就無從對付了。”
“他是大祭司啊,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他。要他費盡心思去布這些局?”昀傾反問。
“陛下可不要忘記,您的這塊血玉。可是唯一讓祭司和三王爺忌諱的東西。這回夢草,天底下只有皇陵才有。而這玉,又是開啟皇陵的唯一方法。”鄭業壓低聲音。
“可是,畢竟她是我們鞏固皇權,清除障礙的希望。欲將取之,必先予之,朕還是認為,該取回夢草救她。”
“開啟皇陵?開啟皇陵你可就沒什麼把柄威脅雲花語和昀風了。你想清楚了,你忘記柔妃娘娘當年是怎麼被眾多嬪妃欺負,以致於最後拖著一身的病被逐出皇宮的嗎?你忘記你們在鄉野過了十幾年清貧豬狗不如的日子了嗎?你忘記她死不瞑目讓你報仇了嗎?你忘記了嗎?”鄭業面目有些猙獰的低吼道。
面對鄭業的咄咄逼人,昀傾動搖了。
他和幻瑤才僅僅認識幾個月,當初只讓四個女人選妃,是因為不想像父皇一樣濫情,用真情對錯人。他對幻瑤的話,也是半真半假。
甚至為了讓幻瑤完全相信他,他還讓鄭業將母親的畫像掛到冷宮,引起幻瑤的注意,讓她誤以為昀傾是因為她像她娘,就會真心對她好。
可是,他對她,終究是有了一絲情愫,畢竟,她是娘以外第一個對他好的女人。
“鄭業,你確定趙丞相的女兒是我們的救星?”昀傾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鄭業。鄭業恢復了平靜,知道自己剛才是太失態了,要不是陛下念著自己是先皇留下的,恐怕早就千刀萬剮了。“陛下,先皇去世之時,確實是說寶藏的地圖就在趙丞相的女兒身上。”
“趙丞相真的就這一個女兒?”
“千真萬確。”
昀傾似乎還不死心,“我們在暗處的兵力有多少?”鄭業皺眉,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不到三千。”
昀傾點點頭,他知道,他們如履薄冰,這不到一萬的兵力,已經用了鄭業大半年的時間了,雲花語和三王爺壓制他們太嚴,這恐怕已經是極限了。
“好了,朕知道,朕不該因為一個女人亂了分寸。這也許是雲花語的一次試探,我們要從長計議,如果幻瑤是真的有事,我們再開皇陵也不遲。”昀傾想了想,終於還是聽了鄭業的勸。
看著脖子上的血玉,昀傾第一次有了不想要的衝動。
明明知道這玉里面的紅線,是自己的鮮血,卻不能告訴自己喜歡的人。
明明自己喜歡的人可能真的危在旦夕,他卻要再三斟酌,最終也不能賭上這塊玉。
他無法忘懷母親死之前緊緊拽著他,讓他一定要報仇,一定要殺了那些曾經害過她們母子的人。
如果要報仇,整個朝廷就要換一次血了。
所以,幻瑤,只能對不住你了。
覆依來探望(1)
“雲香,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幻瑤昏昏沉沉的醒來,卻沒有人回答她。
仔細一看,是雲香沒在屋內,這蠱真是厲害,師父不是說她的血液可以救急麼,如今被雲花語的蠱蟲害成這樣,整日昏睡不醒,渾身無力,昀傾也不來看她。
想到這兒,確實有些疑惑。她不知道自己迷糊了多少天,卻肯定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