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裂開肌膚。
“可我輸了,我真的不如他,夕照我敗給了現實,從前我只是一個卑微的修士,他是劍狂傳人……現在的我,依舊落魄,而他成為天劍傳人……”
寧神宗輕輕咳嗽兩聲,沒有止去傷口上的鮮血,從羽夕照身上掙脫,雙目散發著頹廢,如從令人尊敬的神龕上推下,所有的驕傲再次被踐踏。
“為何他能順風順水,我的道卻如此崎嶇……我恨,為何天道不公……”他慘笑一聲,踏出一步,散發著癲狂大笑,逐風而去。
“寧師兄……”羽夕照惶然失措,想要抓住那踉蹌身影,可惜,寧神宗黑髮灑落,神情瘋癲,沾染著血跡,置若罔聞而去。
“夕照,你讓他冷靜一下吧。”陳漁望著那女子難以抑制的流下眼淚,心中不忍勸慰。
殊不知,羽夕照抬起頭,那雙冰涼的眸子就像兩柄劍,狠狠的刺入陳漁的心中。
“陳漁,我沒有想到你會是這種人……”女子心中那份淡然,和對未來的憧憬,如碎玉一般被粉碎。
三年來,寧神宗的身影占據了她的全部,那怕是修行也是為了追趕上道神之子的腳步。
而如今寧神宗落敗,彷彿一切都回到從前,寧神宗與她都要陷入那種被人指指點點的生活……
陳漁認真的說道:“我曾經說過,我會繼承師尊遺願,光耀天劍,一切都不能阻擋我。”
“你就是個小人,早已繼承天劍傳承還如此惺惺作態,我應該早就看穿你的……陳漁,從今天開始,你我再無瓜葛!”
羽夕照眼中充滿了憤怒,喚出仙劍,一劍斬落身上染血的白衫,決絕的聲音就像一柄冰冷的刀,將陳漁曾經心底最純真的那份記憶一點點切割。
那道白影飄然離開,陳漁怔怔的看著染血的白衫如一隻血蝴蝶落下,孤寂的內心再次被劃傷一刀。
天劍修士一步步走來,他們臉上仍舊嘆息。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方林說道,當年對女子的嫉恨在此刻被陳漁問鼎東海魁首的喜悅沖洗的一乾二淨,事實上,他認為夕照還是瞎了眼,陳漁才是真正的東海之龍,當初她不懂珍惜,才落得今日這樣的下場。
墨月踏步走來,卻望著陳漁難以言喻的苦笑,忍不住勸慰道:“天劍一出必然見血,寧神宗還活著足以證明陳師兄你顧及羽夕照當年情分,只可惜她太愚蠢……”
“不用說了,這件事情就此截止。”陳漁擺了擺手,臉色逐漸恢復,內心那段記憶再次被他塵封。
天劍修士見他臉色恢復如常,將這件事情放下,旋即大笑,一個個走上前來祝賀。
雲歌如釋重負的臉色再也難掩激動道:“陳漁,你沒有給你師尊丟臉,他在九泉之下足以瞑目!”
他回憶起李商君託孤,內心悲傷,那一輩子孤寂的師弟,一生都沒有忘記與天爭命,光耀天劍,苦心孤詣將陳漁送回,給天劍峰送來一個天劍傳人。
他眼瞳朦朧,依稀可以看到那些年,揹負孤獨命運的劍客,止步天劍峰,帶著苦笑歸來,轉身獨自離去背影……
或許,最孤寂的人也是**的最深沉的人。
“李商君收了個不錯的弟子……”幾名老劍宗老淚縱橫,高呼天劍傳人再現,此乃天劍大興之兆。
“我沒想到你遠比我想象中更加驚豔。”
星劍子大步走來,這位法相劍尊出現在擂臺之上,大聲笑道,“誰還敢說我天劍無人,我天劍代代皆是人傑!”
他大聲說,整個東海修士聽聞心中忍不住嫉妒,上一代李商君橫空出世,沒想到他的弟子陳漁也繼承李商君傳承,再次衛冕。
天劍峰當真是一群劍道狂人!
主峰修士臉色通紅,特別是那幾位返魂宗師,他們內心羞愧,曾經想要陳漁放棄,大勢所趨,必定是道神之子崛起之兆。
靈虛道人嘆道:“陳漁也屬逍遙宗弟子,亦為逍遙宗之福。”
眾人紛紛反映過來,撫掌點頭。
也有人可惜,想起寧神宗瘋癲摸樣,嘆道:“若是寧神宗能夠破後而立,道神一脈定然能夠重現無上風采!”
“恭喜靈虛掌教!”東海盛會結束,諸多宗門上前祝賀道。
吼!
一道氣運真龍咆哮,眾人回望過來,整個逍遙宗氣運拔高,人道氣運凝聚,逍遙宗宗門氣運拔高兩成,靈虛道人大喜,天道降下人道氣運,寓意著逍遙宗將有大興之兆。
而從宗門氣運真龍中降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