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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解鈴人

還幫著徐增壽明裡暗裡地教訓過胡績德。因此,當徐寧提到事起胡績德時,心中不由起了厭惡。

“是我踢傷胡績德的!但是他無禮在先。當然,如果我不那麼激烈地反應,也許,莫問一家便不會被他們抓走了。而且,都怪我,如果當時我能想到胡家人這樣蠻橫,提醒莫問一家躲避,也不會發生這些事!”徐寧幾乎又要流下淚來,剛才匆忙間並未察覺,如今再提起,自責便如影隨形地噬咬著她的心。

“朱棣,你知道嗎?他們還有個兒子叫阿疾,可能有心病,不能驚嚇。不知道胡家那些狗腿,會不會傷了他。我,我真是對不起他們。”徐寧終於流下淚來。這一次的輕率,讓她得了深刻的教訓。想到自己的錯誤,傷害了莫問一家,心裡難受極了。

“徐寧,別傷心,那胡績德是個斯文敗類,你不必自責。”朱棣見徐寧流淚,忙出言相勸。他對胡績德毫無好感,直接便斥責了起來。

朱棣當然相信徐寧的話。若是今日被抓的是徐寧,只怕他已在胡府中擺明車馬要人了。但是如今換了別人,自然又另當別論。

徐寧當然看得出朱棣對自己的關心是實實在在的,也看得出他在斟酌是否要為了莫問而和胡惟庸交換人情。她知道。朱棣不願和胡惟庸產生裂痕。當日在濠村時,她已經勸過木隸遠離胡惟庸,被他無視了。如今要他向胡惟庸要人,確是有些為難他了。

“朱棣,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帶我去找胡惟庸,我把莫問一家換出來。”徐寧說道。她心中內疚,久而不解。鬱結之下便想一了百了,挺身而出換得莫問一家自由。但她擔心胡惟庸言而無信。便想讓朱棣做中間人,也好防範未然。

“徐寧,別傻了,你怎麼能去換那工匠!”朱棣瞪了她一眼,為她的不顧一切感到可笑。

“這樣吧,你隨我去一趟胡府,與他解釋一下誤會。那莫問一家,便由我來開口。”朱棣沉吟了一下,說道。

“真的?太好了!”徐寧等的便是朱棣這句話,頓時高興地笑了。臉上的淚珠還掛在腮邊,煞是有趣。

朱棣看著徐寧如孩子般又哭又笑,搖了搖頭,頭痛地說道:“你呀,下次可要三思而行。”

徐寧自然點頭應承。這也是她今日反省了自己後的決定。

“朱棣,你千萬別告訴胡惟庸那莫問能制千里眼。”徐寧想了想,動了花花腸子,不願讓胡惟庸知曉,免得他不放人,或者將千里眼據為已有。

朱棣無語地看了徐寧一眼,不屑回答她這淺顯的問題。徐寧頓知自己又自以為是了,如此重要的軍械,朱棣作為一個藩王,豈會拱手讓人?

“對了,徐寧,你從哪學來的無影腿?”

“自學的。朱棣,要試試嗎?”

“……”

胡府,大門洞開,胡惟庸親自出門將貴賓迎至堂中上首坐下。

“胡丞相,本王聽聞令公子有疾,心中掛念,前來探望一番,唐突之處,還望勿怪。”朱棣開門見山地說道。

“哪裡,哪裡!燕王殿下親自前來,蓬蓽生輝,老夫甚是感激,犬兒得燕王殿下掛心,多謝了。”胡惟庸謝道。“只是,犬兒被惡人所傷甚重,不便出迎,還望燕王殿下恕罪。”

“胡丞相說哪裡話,令公子如今養傷要緊,不必多禮。不過,胡丞相,據我所知,令公子為人所傷,此中似乎另有隱情。”朱棣端起香茶品茗了一口,輕描淡寫地說道。

胡惟庸心下一動,難道燕王今日前來竟是為了此事?“徐寧,你且將事情原由向胡丞相說一說。胡丞相心胸寬大,通情達理,必不會為難於你。”朱棣吩咐徐寧道。

徐寧自是一番言語。她自知今日是來低頭的,因此言語之中很是自責,末了還誠心自陳,任由胡惟庸處置。這聽得胡惟庸心中冒火,若真任由他處置,還跟著燕王前來幹嘛?自綁了來負荊請罪啊!此時礙於燕王之面,他只能強行按捺。強顏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徐姑娘確是與小犬有誤會。既然如今徐姑娘已誠心認錯,那麼,此事……便作罷吧。”胡惟庸咬碎了一口鋼牙,心中萬般不願。但朱棣如今攜了徐寧前來,擺明了要替徐寧出頭,他新任丞相不久,豈能立刻便得罪了皇親?

朱棣笑著說道:“胡丞相果然肚裡能撐船。這是皇上賞賜的一些靈藥,如今令公子受傷,不若轉贈給貴府,祝願令公子早日康復。”

“多謝燕王殿下。”胡惟庸只得收下了這苦澀的禮物。

“對了,既然胡丞相已既往不咎,那麼蒙貴府相請的工匠莫問等人,是否可以歸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