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要和徐將軍怎麼說?你快說說,咱們對個稿。”徐寧坐在木隸對面,捧著腮。
木隸正在翻看昨夜巡視例行奏報,頭也不抬地說道:“直接說。”
“直接說?”徐寧盯著木隸,“你想讓他成為第六個人嗎?”
“說後半部。包括你撒人胡椒粉那出。”木隸依舊低著頭,拿筆在某張奏報上添了個注。
徐寧的臉頓時象染了硃砂的宣紙那般,透紅透紅。
她不服氣地說道:“我還不是為了幫你!”
“而且,誰規定不能撒人胡椒粉了!那是我的兵器還不行嗎?”徐寧振振有詞。
“你的兵器都來自庖廚嗎?又是酒又是粉,還有油……”木隸抬頭問道,忍俊不禁。
“能用就行了,你管我用什麼!”徐寧聽得木隸詰問,小臉更紅了,繼續辯解道。
徐寧與木隸在一起,真實面目常常暴露無遺。徐寧在政府辦的工作中,形成了少說多做的習慣,讓本性活潑,喜歡八卦的她,壓抑得十分難受。如今有木隸這個冷靜縝密又值得信任的朋友,她就象找到了一個金牌
樹洞一般,什麼話都想說。
徐寧早已忍不住將昨夜撿玉牌時的驚險,統統向木隸大肆渲染了一遍。因此,木隸也知曉徐寧“油烤人腿”的壯舉。
“你說,那些東西是不是起作用了?”徐寧理直氣壯地問道。據磚家研究,共同擁有一個秘密,會使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更加親近。自從昨夜,和木隸一起歷險後,徐寧的膽子便大了許多,在木隸面前越發口無遮攔。
木隸也並未覺得徐寧的態度有何不敬。在他心裡,共同面對艱險的徐寧,差不多也算是他同經生死的袍澤手足。更何況,徐寧善良純淨,與她交談,常常讓他緊繃的神經能夠盡情放鬆。
“是,徐大將軍的各種兵器都卓有成效,讓本官實在佩服。”木隸面對徐寧如此咄咄逼人的質問,一本正經道。
徐寧這才放過木隸,得意地拍拍手道:“下回本將軍再給你講講,如何做到手中無兵器,心中有兵器的道理。”
就在二人胡謅時,顧成和謝貴已率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鳳凰山頂,趁殘寇窩點大亂之際,掃蕩一番。
馬三寶也醒了來。原來當夜是他們一伍值勤。在巡視時,一人發現有外人窺探軍營,立即示警追出,馬三寶等人也尾隨而去。可惜對山中不太熟悉,幾番打鬥之後,敵人借地勢之便,幾個轉彎便將他們都給擒了去。馬三寶在對敵中,英勇不屈,幾度捨身相救同伴,經此一役,反倒消彌了他與同袍間的誤會隔閡,增進了感情。
徐寧此時便坐在馬三寶床邊。木隸與她商定,還是暫不讓徐達知曉徐寧也混跡其中,以免給曾壽帶來“打擊”,因此,木隸自行去見徐達了。
“三寶,現在傷口經過處理,應該不會有事的。你好好養傷就行了。過些天,等你休沐了,回家好好補一補。”徐寧道。
“好,謝謝徐大哥。”馬三寶感激道。徐寧身著男裝,營房中還有其他人,馬三寶便不喊徐寧姐姐。
“給蘇蘇寫封信吧,她很想念你。”徐寧又交待。“下午我再過來拿。”
馬三寶欣喜地點點頭。這麼些天,他也很想念馬麗蘇,畢竟很少與她完全分開這麼久。
徐寧昨夜一夜未睡,本應十分疲憊,但因為昨夜經歷太過驚悚,神經興奮不已,又錯過了睡眠時間,竟也不覺得困頓。
徐寧在軍營中四處轉悠,想見識見識這座“真實”的古代軍營。並且,也想看看曾壽的操練“英姿”,奈何這裡軍紀森嚴,不是操練計程車兵竟不允許進入校場,讓徐寧好生無聊,只好又重回木隸營房。
徐寧正百無聊賴間,忽聽得營外有人喧譁,立刻推開窗戶往外看,原來是顧成、謝貴他們凱旋。他們一舉蕩平鳳凰山頂賊窩,押解了三十多名餘寇歸營。徐寧看著那一群人,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始終想不起來哪裡不對勁。
不一會,木隸便回來了,將那些賊人的供詞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當時陳友諒兵行險著,圍攻朱朱元璋之時,還派出了一小股嫡系部隊約三十人左右,秘密調動到鳳陽,想掘了朱元璋的祖宗風水,雙管齊下。
誰知朱元璋赤貧出身,祖宗風水根本無處可尋,他們找來找去找不到,又聽到前方傳來陳友諒大敗的訊息,便只好就地紮營,以伺機作亂。
後來朱元璋越戰越勇,竟推翻了元朝,統一了中國,重新建立起了漢人政權。這一來他們便遠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