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他的催命符的。”朱棣微笑著說道,“所以,現在,暫且讓這小人囂張一時吧。”
“繞過你父皇?”徐寧聽了直咋舌,“這些你父皇知道不知道?”朱元璋可是一個權力慾極強的皇帝,從他手裡奪權,那可是會讓他抓狂的。
“知道一點吧?但應該並無確鑿證據。”朱棣沉吟了一下,有些不能確定。
徐寧沉默了一會,忽又神氣活現起來,得意地說道:“你看看!當日我讓你別和他來往,說他必然玩完,你還不相信我!你還置疑我!現在證明我目光如矩了吧!”
朱棣正端起茶盞往嘴邊送,心裡仍在計較著朱元璋究竟是否知曉,猛然聽得徐寧追討舊賬,不由得手一晃,茶水四濺而出,弄溼了他的衣襟。他急忙連聲說道:“好好,你洞若觀火,行了吧!快點拿帕巾來!”
徐寧得到了朱棣的肯定,這才從袖裡出帕巾,用力擦拭朱棣衣襟上濺溼的茶漬。她邊擦還邊語重心長地勸道:“朱棣,你可是燕王,以後可是要掌管一個偌大的藩國,可不能再這樣毛躁啊!好在現在沒有其他人,若是有其他人在場,看了你這般舉止。哪能對你心生敬畏?只怕還會暗中腹誹呢!”
朱棣想要反駁,但一想到可能招致徐寧更多的嘮叨,只好長嘆一聲,無語地閉上了眼睛,任由徐寧上下其手。
“好了!”徐寧認真地擦淨朱棣的衣襟,並且仔細地替他整了整衣領後,滿意地笑了。“雖然長得一般,都好在衣服都挺不錯的。”
朱棣再度無語。
“對了,今日這表箋,你可知道是誰上奏的?”徐寧想起了重要的問題。如果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敵在暗已在明。那可是非常危險之事。
“你猜猜看。”朱棣嘴角含笑。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徐寧。
“是……黃子澄嗎?”徐寧遲疑了一下,吐出了一個名字。在現代的工作中,也不乏這樣背後出刀之人。但是大凡此類事件,無非是嫉妒之心作祟。有間客棧迅速崛起。受威脅最大的便是城中的五味樓。五味樓背後便是黃子澄,他若不出手,反倒有些怪異了。
“孺子可教也!”朱棣見徐寧片刻之間便說出答案,忍不住賞了一句。
“若不是他還有誰?”徐寧嘆了一口氣。有間客棧初建時,五味樓便派了人來搗亂。徐寧想起了那些搗亂的人如今早已被冒名頂替成為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不由看了朱棣一眼。
朱棣接觸到徐寧的目光,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些人,便淡淡地說道:“徐寧,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吧。”
徐寧抿了一下嘴。只能點頭稱是,畢竟在這古代,政治鬥爭更加殘酷。
“黃子澄這一出手,還有其它人響應嗎?”徐寧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若是有人響應,那麼誰是tai子黨。便一目瞭然了。
朱棣搖了搖頭,說道:“徐寧,當日開業之時,何保已打點過一眾人等,並無太多人響應,無非是早已知曉的那幾人。只要咱們不亂,有間客棧能舉善行,造福百姓,那麼他們這幾條雜魚,便翻不了什麼大浪。”
“嗯,有道理。稍後我會想些法子,讓有間客棧在眾人面前塑造出一個好形象,可不能成日與奢靡糾纏不清,免得招致你父皇注意。”徐寧連忙表示了接下來的計劃。
“父皇通情達理,必會理解的。”朱棣點頭說道。
見朱棣理所當然地點頭稱讚朱元璋通情達理,徐寧忍不住腹誹,若真是通情達理,徐達的蒸鵝傳說就不會甚囂塵上了。
想到徐達,徐寧立刻表示,朱棣應該在朝堂之上多加配合,畢竟兩人今後將成翁婿,可要並肩作戰了。
朱棣啼笑皆非地看著徐寧,說道:“徐寧,你操心的事可真多。我對徐將軍一向敬重,他為人正直不阿,所奏之事皆屬必行,我豈會不予支援?你若不相信,可以回家問問徐將軍,看看有哪一次他的奏議,我沒有支援過?並不需要等到什麼成了翁婿方才互相扶持。”
徐寧臉一紅,咬著唇,勉強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好!”
“好了好了,就屬你最好!”朱棣忍俊不禁地說道,“對了,徐寧,今日你不要去看看莫問嗎?這一段時間他常常提起你沒有給他新圖紙。”
徐寧一拍腦袋,懊惱道:“最近都在忙著有間客棧的事,新圖紙根本還沒畫呢!”
“那你快回去畫吧,早些畫好交給莫問,省得他老來煩我。”朱棣連忙打發徐寧回家。若她繼續在這裡呱噪,朱棣擔心自己會被氣暈了。
“嗯,這是正事。”徐寧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