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擔心事有變化,讓她立刻來徐妙錦這裡探聽,並催促徐妙錦儘快行事。
宋氏抹了一把汗。幸好來得及時,適才徐妙錦的神情,分明便是打算反悔。徐寧那賊丫頭,就不應該讓她與徐妙錦接觸。這才說了幾番話,徐妙錦便被說得又將動搖。
繡樓之上,徐妙錦一臉歉然地看著徐寧,輕聲道:“姐姐,大嫂就是這性子,你別惱她。”
徐寧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我才不和她計較。一隻狗衝你狂呔,難道你還衝狗大叫不成?”
“噗嗤!”徐妙錦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卻是今日她第一次露出笑意。
徐寧又拉起她的手,柔聲道:“妙錦,你這般笑笑就對了。別總想著朱棣的錯處,多想想他的好處,你就什麼也不怕了。”
徐妙錦嘆了一口氣,又轉頭望著窗外,一言不發。徐寧想要勸慰,卻又怕出聲擾了她的思緒,只得陪在一旁發呆。
不一會。徐妙錦意怔怔地流下了眼淚。徐寧吃了一驚,慌忙取過繡帕,替她擦去淚珠。
徐寧心疼地說道:“這是怎麼了?妙錦,別胡思亂想了。過去你與朱棣聚少離多,是因為你並未嫁給她。如今你嫁給他了,呆在他的身邊,每天都能看見他。豈會再分離?更何況,朱棣那麼忙,有你陪著足矣,哪有空看其他女人?別杞人憂天了,相信姐姐!”
“你不明白,姐姐!”徐妙錦只是搖頭,“我真的很害怕。”
一句話未說完,徐妙錦便撲入徐寧懷裡,用力抱著徐寧的雙肩。放聲痛哭起來。徐寧手足無措,她兩世為人,從未見過人如此情緒崩潰,慌亂之下,只得輕輕拍著徐妙錦的背,連連說道:“不哭了。妙錦,不哭了。”
在徐寧反覆地輕聲安慰下,徐妙錦的哭聲慢慢低了下來。但仍夾雜著斷斷續續地話語,述說著她對王府生活的恐懼。
徐寧苦笑了一聲,徐妙錦的婚前恐懼症,真不是一般的嚴重。到了晚上,謝氏過來與徐妙錦交待新婚的一些體己話,若發現她不肯嫁或表現不正常,不知又會生出什麼事端。只有儘快讓徐妙錦恢復正常,好好出嫁,這才是正理。可是,正常的溝通疏導。需要較長時間,只怕一時也沒有明顯效果。
“姐姐,咱們去上香吧。”徐妙錦在徐寧懷裡抽抽噎噎地再一次說道。
徐妙錦淚眼婆娑。哀懇之色令人心軟。徐寧心想,如今也只有菩薩這樣的大神,才能讓徐妙錦鎮定心神,好好放心出嫁。於是,便點頭同意了。
“妙錦,我去同義父說一聲,讓他找幾個人送咱們去。”徐寧沒有忘記安全問題。臨近嫁期,可不能出亂子。
“不可!姐姐!千萬不能告訴爹爹。”徐妙錦急忙阻止了徐寧,“若是讓爹爹知道了,斷不會讓咱們出去的。”
徐寧皺眉道:“可是不告訴爹爹,哪來的護衛?如今你是待嫁之身,很快便是燕王妃了,不知有多少人盯著你。若出些差池,不僅你我,便連義父也會受累。”
徐妙錦咬著下唇,想了一會,說道:“若咱們喬裝打扮,便沒人發現了。大家都以為我定會呆在家中,不會有人注意我們悄悄出門了。”
徐寧覺得這樣甚是冒險,想了想,便說道:“就算如此,那麼咱們去哪家寺廟呢?”
“去孃親常常帶我去的靈谷寺。那兒的菩薩很靈驗的。”徐妙錦說道。
“可是靈谷寺距離咱們府可有些路途。若用了家裡的車馬,必會被人知曉。若沒有車馬,去靈谷寺又來不及回來用晚膳。今日的晚膳,你卻是不能缺席的。”徐寧說道。
徐妙錦抿著嘴,眼睛一轉,又說道:“姐姐,可以用你的神行車。我常聽玉如說,你騎神行車帶玉妍逛街,來回挺快的。”
徐寧一怔,想不到徐妙錦竟將主意打到了腳踏車上。要說騎腳踏車往返,倒是來得及。靈谷寺是南京城裡比較大的寺廟,通往寺廟的道路,有信徒認捐,修得很是寬敞平坦,腳踏車倒也騎得方便。
“姐姐,咱們這就出門吧。”徐妙錦急切地說道。
徐寧瞭解徐妙錦急於排解情緒的心情,便讓她在繡樓裡稍等,自己返回小院去取男裝。
下了繡樓,徐寧沒有直接回小院,而是飛奔去了雜役居住的院子。她抓著一個雜役,問道:“祝三住在哪裡?”
那雜役指了指左手第三間房,說道:“是那裡。不過祝三一早就出門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徐寧失望地放開了那雜役。原本還想讓祝三保護她們出門,如今卻撲了個空。
徐寧匆匆回小院裡,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