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節?”徐寧完全沒想到這一出。乞巧節是七月初七,牛郎織女相會之日。在現代時,這一日常常被商家經營成中國的情人節,鼓勵情侶們大肆消費。她從未聽說不讓出門。
“對!”謝氏點頭說道。在大明,乞巧節是女子向織女神乞求心靈手巧的節日,自戰國時流傳至今,便是偏遠小山村,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見徐寧似乎不明所以的模樣,不由有些詫異。
“義母,寧兒的家鄉對於乞巧節並不太知曉,不知這乞巧節要做些什麼?”徐寧只得胡謅了鄉居閉塞的藉口,打探乞巧節的活動內容。
“既然寧兒不曾過乞巧節,這一次,便更要在家過了。”謝氏含笑拉著徐寧的手,慢慢介紹道,“這乞巧節便是咱們女子向織女神乞智的節日。第一便是要準備好淨水,在當日向織女求卜巧拙。第二便是在灑掃庭院,備好果蔬,祀奉織女神。第三便是在織女神前穿針引線,最早穿過七孔針的女子,便是心思最巧之人。”
徐寧聽得咋舌不已。以前只知道這七月初七是商家大樂的日子,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古代傳統。
“寧兒,這一年一度的乞巧節,是咱們女子最隆重的節日。過往你不曾向織女神求乞便罷了,如今既來了咱們府上,可就不能隨意了。這乞巧節可一定得好好過過。咱們徐府的女兒,可都要做這南京城裡最有智巧的女子。”謝氏輕輕在徐寧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徐寧在謝氏的話裡聽出了真切的關心和濃濃的舐犢之情。心中感動,伸出另一隻手握住謝氏,柔聲說道:“義母,寧兒知曉了。這些日子便好好在家中,向義母請教穿針之法,到時好讓織女神好好考校一番。”
“呵呵!你這丫頭!平日裡就不喜女工,這幾日倒想讓我給你臨時抱佛腳!你以為這女工便如你義父的長槍,臨時磨磨便又光亮如鏡麼?”謝氏笑著罵了一句。
徐寧哈哈笑了起來。玉妍也抿著嘴在旁偷笑。
“寧兒,今日義母來尋你,卻是有件事要煩你。”笑過一陣後,謝氏說到了來意。
“義母!您讓我做事,還不是天經地義呀?寧兒可不愛聽什麼煩字。”徐寧扁扁嘴表示不滿。
這句話聽得謝氏心中暖洋洋的,打心底喜歡這個義女。“好好好,義母依你便是。今兒過來,是想讓寧兒給制些妙錦平日裡喜歡的湯水,讓人送進宮去。”
“怎麼了?妙錦妹妹在宮裡膳食不好麼?”徐寧皺起了眉頭。
“唉。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宮中的膳食,妙錦吃來極不適應。每食必吐。這些日子以來,只得喝些清粥吃些小菜。可她這見禮的時日,雖然因為皇后開恩減為五十日,但也需要每日練習,如今食不下咽,身子如何能承受得了?”謝氏擔憂地說道。
前日謝氏相熟的宮中女官前來透露。徐妙錦在宮中飲食不佳,日減消瘦,令她這個做母親的極為心疼。想了一日,便決定讓徐寧制些平日裡徐妙錦喜歡的湯水,合適著徐妙錦的口味。必不會再吐出,當可好補一補身子。
“想來是水土不服嗎?”徐寧胡亂猜測。但想到徐寧錦那嬌弱的身影。徐寧也挺心疼。便一口答應下來。謝氏又坐了一會,便起身回院去了。
徐寧看著縫製中的雙肩包,又看了看玉妍,聳聳肩,兩手一攤,無奈地坐了下來。如謝氏這麼一說,徐寧已完全脫不開身了。湯水將養非一日之功。若要給徐妙錦補身子,那自然是必須日日持續,徐寧又如何能出遊?若說將方子交於下人,讓下人代辦,徐寧又絕做不出。畢竟徐妙錦姐妹一場,她又即將出閣,豈能不盡些心意?更何況,謝氏又親自來說,徐寧更無將照顧徐妙錦之事假手於人的道理。
玉妍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已成型的雙肩包,嘟囔了一下,便繼續縫製起來。很快,一個湛藍色棉布製成的雙肩包,便完工了。
徐寧見出遊已泡湯,便決定早些與景清說清。她心中很是愧疚。早前定下計劃時,激動地拉了景清相陪。如今萬事俱備,卻因為自己的原因,不得不再次爽約。
一路上,徐寧斟酌再三,也不知如何開口方能彌補。可是當她站在景清面前時,她才知道,原來這個敢於面對燕王怒火的讀書人,竟完全沒有介意她的爽約。
“這並不怪徐姑娘你。”景清笑了起來,眼間的亮光乾乾淨淨讓人十分舒服。“清一時也忘記了,再過數日,便是乞巧節了。這對女子可是最重要的節日之一,自不可遠遊。”
徐寧心中感動,將雙肩包拿了出來,遞給景清,笑著說道:“景先生,這個包本是為此次出遊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