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我老婆是那種人嗎?”丁能扔去一個白眼,可是成崖餘根本無法看到,在彼此的眼裡,他們就是兩團灰影子而已。
“噓,小聲些,當心驚動了那老太婆。”阿朱說,“不過我確實有做賊打算,利用自己的特長,乾點劫富濟貧的事,專門挑選那些奸商和貪官下手。”
“就現在情況看,你的目標滿世界都是。”丁能說。
“假如你真的做了俠盜,弄到手的戰利品當中你會分給窮光蛋多少?留下多大一部分自己花?”成崖餘問。
“我會把百分之九十的贓物送給窮鬼,自己至多留下一成,我琢磨著,既然是俠盜,怎麼也得比梁山那群好漢做得更像樣些吧。”阿朱說。
談笑間,三人走進了別墅的一樓,大廳內充滿了滅蚊藥片的味道,令人有些頭暈。
兩名保鏢模樣的傢伙躺在沙發裡,發出均勻的呼嚕聲,睡得很香,估計把他們的手腳捆起來也不一定能夠弄醒。
丁能把嘴湊近阿朱的耳朵輕聲問是否知道巫婆阿花在哪裡,如果不知道的話,就捉住一名保鏢透過審訊搞清楚此事。
阿朱說知道,跟她走就行。
成崖餘彎下腰,從兩名保鏢腰間撥掉了手槍,放到自己口袋裡一隻,遞給丁能一隻,小聲告誡:“裡面有子彈,保險沒開,你知道怎麼用吧?”
丁能接過槍,低聲回應說知道怎麼玩,最近他確實研究過槍械。
阿朱走在前面,自從進入別墅之後一直是她帶頭,丁能想要上前,卻又覺得自己沒有找到巫婆在哪裡所需要的能耐。
斬首
在一個房間內,丁能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巫婆阿花,一日不見,她仍然是那副有幾錢的俗老太太模樣,眼圈塗了深色的眼影,嘴唇抹了紫色唇膏,臉上是厚厚的一層化妝品,可是仍然無法掩飾她滿臉的皺紋,脖子掛了亮晃晃的項鍊,有手指那麼粗,估計用來做德國牧羊犬的頸圈不成問題。
她似乎很疲憊,嘴角下垂得厲害,兩隻手平放在胸前,一動不動,呼吸看上去感覺很微弱,相距時間較長,令人懷疑她是不是在冬眠。
丁能沒有絲毫猶豫,按照事前與阿朱商量過的那樣,他上前幾步,在成崖餘阻止之前,一刀刺入巫婆阿花的胸部,直透心臟,接著刀鋒往一側劃拉,斜著切割她的肺和肝。
大量的血從巫婆胸部傷口當中噴出來,發出‘哧哧’聲。
她沒有掙扎,一聲不吭,甚至連眼睛也沒有睜開,只是嘴裡和鼻孔裡噴出一些紅色的泡沫。
普通人如果挨這麼一個肯定會完蛋,就算旁邊是手術室也沒得治,可這位是巫婆,非常厲害的角色,據說在澳門也是赫赫有名。
擔心目標死灰復燃,丁能決定把事情做得更徹底些,他從巫婆的胸部抽出刀,然後拉過棉被蓋住噴出的血,迅速地割斷了她的脖子,然後拎著頭髮把腦袋提到旁邊,準備往床底下扔,卻突然發現手裡一輕,原來揪住了一把假髮,頭顱則掉到了地板上,弄出一記沉悶的響聲。
成崖餘發出一聲痛苦無比的嘆息:“唉,哥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丁能問。
“沒有。”成崖餘干脆地回答。
丁能正準備伸腳把血淋淋的頭顱踢到床底下,卻發現這隻腦袋發生了變化,皺紋消失了,眉眼舒展開,不再是剛才那副濃妝豔抹的倒胃口老婦模樣,彷彿被斬首是件極快樂的事一般。
“怎麼這樣?”成崖餘驚恐萬狀地問。
“那巫婆擔心自身的安全問題,所以找人來作法扮成她的模樣,以此迷惑我們。”阿朱說。
“這似乎說明一個問題,老巫婆可能目前狀態很糟糕,失去了戰鬥能力,也可能發功過度正處於不應期,所以不得不採取這種極端的防禦措施。”丁能說。
“很有可能。”阿朱點頭。
斬首
“殺錯了人,怎麼辦?”成崖餘問。
這時丁能低下頭仔細檢視與身體分了家的頭顱,發現是一名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年紀,先前消失無蹤的鬍鬚現在露出來,深如溝渠的皺紋完全消失。
再轉頭看床上的無頭屍,發現不知不覺當中身高竟然變長了許多,至少多出一尺,兩隻腳超過了床邊,伸到空中懸著,兩隻腳的模樣也不再是三寸臭金蓮,而是一雙真正的男人大腳,估計得穿四十四碼的鞋。
血流滿了大床,然後沿著床單流淌到地板上,形成紅紅的一大灘,看了總覺得很可惜,這些血如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