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小子,爺悄悄放你走……
“有多厲害?”一陣鬼魅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那忽起的夜風似乎是被那句話帶起,拂過滿園的薔薇花,帶著一陣嫋嫋香氣。
雲落夭下意識的皺眉,未等她轉身看那人,還躺著傻笑的侍衛便止住了笑意,虛弱而恭敬的喚了一聲:“左……左相爺……”
侍衛那聲音染了緊張,甚至是恐懼,雲落夭眉心皺的更緊,不回頭去看,只是微微凝力,還是用輕功跑比較快!
小腳步還沒倒騰起來,身後的人便一把撈起了她纖細的腰際,動作可算得上輕柔無比,卻完全容不得你反抗,他附唇在她耳邊呵氣道:“本相府中還有如此厲害的角色,本相怎會捨得放你如此走了?”
那聲音,好聽得帶著詭異,雲落夭心底一顫,步子倒騰不動了,他就這麼從身後摟著她,完全的剋制了她任何一個細小的動作,即使他身子不涼,她依舊覺得涼的心驚,自己潮溼的衣袍染了他的衣袂,皺眉,她似乎都聽不到他有心跳的聲音,該是怎樣的涼薄之人,若是沒救那侍衛,屁事沒有,他媽的最要命是那侍衛看著她的那抹關心神色,沒來由的讓她覺得救他也不是那麼……後悔。
左銀宸微眯著狹長的鳳眸,眼尾微微天生的上挑成,膚色瑩白,薄唇卻飽滿紅潤,突兀對比的妖冶氣息,一種不經修飾便會邪魅進骨子的氣息,剛才他是否看見,這小東西在救他的侍衛,起死回生麼,有趣極了……
若不是那一幕,他根本不會注意這髒兮兮的小泥人,也是因為注意,才會看到她的眼神,那般犀利,就像要吞了人似地,這張小臉,真夠髒的……
小東西,你大概忘了本相,本相可記得你,當年本相還抱過你呢,你這眼神沒變,還是如此,當年本相的一件上好的衣袍,可是被你……弄得汙穢不堪,不懲治你難解那衣袍心頭之恨吶……
‘五’光‘十’色 109 和手指有關
雲落夭眉心愈發緊蹙,她就這個姿勢被他摟著,聽他的意思還不打算放她走了,頭腦有些昏沉,現在卻似還能堅持一會,琢磨著如果再用一次靈力,到底還有沒有力氣撐的到出左相府。
那侍衛也是驚詫極了,他剛剛確實被雲落夭所救,想來她也是有些本事,但左銀宸欲笑不笑的表情,誰都知道他一笑便要人命,這小子未經引薦,不算府上的食客,恐怕私闖相府有點危險,他囁囁縮縮的說道:“左、左相爺,這是奴才的弟弟,聽聞府上有些許奇人異士便想來開開眼界,奴才一時心軟就將他帶來的,只許他遠遠看著的……”
“哦?”左銀宸微眯起眼斜睨向那侍衛,尾音刻意的上揚,這人看著有些眼熟,卻不記得是哪一個,身上那件盔甲倒是看的出他是相府上的人,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低低的笑著。
侍衛一驚,那笑簡直嚇破了他的膽兒,根本顧不得身體還虛弱,慌忙跪倒在地道:“左相爺饒命,奴才知罪,下次再也不敢如此了!”
左銀宸卻緩緩的鬆開了扣住雲落夭小腰的手,緩步走向那侍衛,腰間的環佩鈴鐺清脆作響,紫紅衣袍之外那層紫金紗衣長長的拖尾慢慢撫過薔薇花上,帶出一陣芬芳氣息,也引得無數的花瓣墜落。
這次雖然被放開了,雲落夭卻皺著眉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別問她為什麼不走,她沒有一個爹來給她將穴位移形換位,此刻定得跟雕塑一般,只剩一雙眼睛還能靈活動動,全身早就無力了,左銀宸這樣點她的穴,估計解開她就沒力支撐著站起。
伸出一隻瑩白的大手,左銀宸攥住侍衛的下顎,笑得柔和至極,他道:“本相還不如,府上的侍衛還有如此厲害的弟弟。”
侍衛瞪大了眼,下顎處傳來的疼痛讓他不住吃痛皺眉,本就還未恢復的臉色此刻更是蒼白無比,他牙關緊咬著,求饒道:“左相爺,奴才的弟弟並無什麼厲害之處,左相爺饒命,以後奴才斷然不敢再犯了!”
“本相剛才似乎看見你快死了,她又將你救活了,這也算沒有厲害之處?”左銀宸輕佻起眉,唇角的笑意愈發深邃了。
繼而他似乎有些神秘的附唇在侍衛耳邊道:“那定是你這個當哥哥的更厲害了,不知還能不能再活過來一次?”
侍衛本就虛弱,此刻看著他笑得如同奪命修羅,更是驚恐至極,左銀宸攥住他下巴的手不曾放開,他雙眼越睜越大,直到眼白比眼黑多,手驀然一鬆,那隻帶著布丁的錢袋倏地從他不滿繭子的手中重重的滑落在地!
左銀宸緩緩收回手,那侍衛便失去支撐徑直攤倒在地,雙目圓瞪,看起來十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