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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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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很好。你這問題還真得好好想想。很好。你並沒有只是聽信我的話。有一天,你會到達一個層次,那時你必須聽信我的話——因為你終於會發現,我們——你和我——可以永遠不停的討論這件事,直到你沒有別的事可做,只能“試試看或否認它”。但我們還沒到達那個地方。所以讓我們繼續這對話;讓我們繼續說話——

那個“有移山的信心”而在六週後死去的人,他移山達六週之久。那在他而言可能已經夠了。可能在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小時,他決定說:“好吧,我受夠了。我現在已準備好去從事另一個探險了。”你可能不知道那個決定,因為他可能沒告訴過你。事實是,他可能相當早——幾天前、幾周前——便做了那個決定,卻沒有告訴你,也沒告訴任何人。

你們創造了一個社會,在這個社會里,想死是非常不被接受的,能接受死亡是非常不能被接受的。由於你自己不想死,你無法想象有任何人會想要死——不論他們的環境或狀況是如何。

但有許多情況,人們會情願死而不想活,我相信如果你稍微想一想,你就能瞭解的。然而,當你注視一個選擇了死亡的人的臉時,你並沒想到這事實——它們並非不證自明的。而垂死的人明白此點。他能感受到關於這個決定,屋裡的人的接受度。

你有沒有注意過,有多少人是等到屋裡無人時才死?有些人甚至必須告訴他們所愛的人——“沒事,真的沒事,去吧,去吃點東西。”或“去吧,去睡一會兒。我很好。明天見。”然後,當忠心的守護者離開了,被守護的人的靈魂也就離開了身體。

如果他們告訴他們聚集一堂的親友們說:“我只想死。”相信他們會聽到:“哦,你不是說真的吧!”、“唉,別那樣說。”、“撐著點!”,或“請別離開我。”

整個醫學界就是被訓練來保住人的生命,而非使人們安適,以便他們能有尊嚴的死去。

你明白嗎,對一位醫生或護士而言,死亡是個失敗。對一位朋友或親戚而言,死亡是件災難。只有對靈魂而言,死亡是如釋重負。

你能給垂危者的最大禮物是,讓他們平靜地死——而不是以為他們必須“撐下去”,繼續受罪,或在他們此生這個最關鍵性的時刻還得擔心你。

所以,對那個說他會活下去,相信他會活下去,甚至祈求活下去的人,這時事情的真相卻是:在靈魂的層面,他“改變了主意”。現在是放掉身體,讓靈魂有自由去從事其他追求的時候。當靈魂做了這個決定,身體怎麼樣做也無法改變它。大腦怎樣想也無法改變它。唯有在死亡的那一刻,我們才知道,在身心靈的三人組裡,誰才是老大。

你終其一生都以為你是你的身體。有時候你認為你是你的大腦。只有在你死亡的時候,你才發現你到底是誰。

的確也有些時候,身和心就是不聽靈魂的話,這也會創造出你所形容的場景。人們最難做到的就是聆聽他們自己的靈魂。(請注意有多麼少的人那樣做)。

那麼,往往靈魂做了一個決定:是他該離開身體的時候了。身與心——一向是靈魂的僕人——聽到了這點,而開始了脫離的過程。然而心(自我)不想接受。終究,這是它存在的終結。所以它指示身體要抵抗死亡。身體很高興聽命,因為它也不想死。身和心(自我)為此從外在世界——它所造的世界——收到很大的鼓勵,很大的稱許。所以這戰略得到了肯定。

現在,在這一點,每件事都得看靈魂有多急於離去。如果此處沒有很急迫的感覺,靈魂可能說:“好吧,你贏了。我會再跟你們待一陣子。”但如果靈魂非常確定,停留對它更高的議程沒什麼用的話——它無法再透過這個身體而更進一步演化的話——靈魂就會離開,沒有任何事情能——也不該——阻止它。

靈魂很清楚它的目的是要演化。那是它唯一的(sole)目的——也是它靈魂的(soul)目的(譯註:此處,神在玩同音字的遊戲)。它並不在意身體的成就或心智的發展。這些對靈魂而言都是無意義的。

靈魂也很清楚,離開身體並非什麼了不起的悲劇。在許多方面來說,困在身體裡才是悲劇。所以你必須瞭解,靈魂以不同的角度來看死亡這整件事。當然,它也以不同的角度來看整個“生命這回事”,而這就是一個人,在他人生中感受到的挫敗和焦慮的大部分來源。挫敗和焦慮來自不聆聽自己的靈魂。

尼:我怎樣才能儘量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