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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段秉正認真地點了點頭,“好,智兒一定能做到。”

任之滿意地在他的小臉上親了親,回身內侍已經將外袍拿了過來,伺候任之穿上,段以賢親手為任之披上了披風,旁若無人的在他唇上親了親,“一切都有太醫在,你儘管放心就是了。你回去之後也要好生休息,我會命蕭平盯著你的。”

任之笑著點了點頭,“知道了,陛下,臣弟謹遵聖旨。”

段以賢送任之一路出了帳篷,看他翻身上了烏致,秋夜的風將他的披風吹起,任之騎在馬上朝段以賢點了點頭,調轉馬頭,頭也不回地朝著京城奔去。

從圍場到京中,不眠不休也要兩三個時辰。烏致撒開了馬蹄,朝著京城狂奔而去,終於在天色將明之時趕到了內城,守城的將領見到任之都大吃一驚,但因著之前段以賢的指令,沒有任何疑問的放任之進了宮。

將烏致拴好,一路飛奔到福寧殿,饒是任之體力過人,一路勞碌也已經疲憊不已,才剛邁進福寧殿的門,他便遠遠地聽見了任屏的哭聲,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偏殿,不顧一路上行禮的內侍,將披風隨手解開,遞到迎了過來的蕭平手裡,便來到任屏面前,將她從乳孃手中接了過來,抱到懷裡。

任屏似是感受到了任之的氣息,哭聲漸漸止了,睜著含著水光的大眼睛看著任之,半晌伸出了一根手指,有些小心地戳了戳任之的臉,而後突然便笑了起來。任之鬆了一口氣,用額頭貼了貼任屏的額頭,感覺沒再發熱,才放下心來。

一旁一直小心翼翼伺候的乳孃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朝著任之笑道,“看來公主殿下真是離不開王爺呢。自王爺走後不久,只要是醒著的便一直在哭,我們想盡了辦法,都沒能將公主哄好,沒想到一到王爺懷裡,立刻就笑了。”

任之彎起唇角,跟任屏貼了貼小臉,任屏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似乎也終於累了,靠在任之懷裡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任之抱著任屏輕輕地搖晃,抬頭向乳孃詢問道,“太醫開的藥按時辰服用了麼?”

乳孃點頭,“太醫說公主殿下是微感風寒,因為公主還小,只開了一些溫和的藥,不過服下之後,感覺公主似乎也舒服了些。”

任之點了點頭,“辛苦了一天,你們也下去休息吧,晚上我看著她,蕭平留下陪著我。”

一行人行禮都退了下去,任之在蕭平的陪伴下,抱著任屏回了主殿。主殿裡早已備好了暖爐,將殿內烘的暖暖的,任之將任屏放在龍榻上,蓋好被子,回過身蕭平已經備好了溫水,幫任之褪下外袍換上了中衣,用軟布浸水擦了臉和手,也在榻上躺了下來。

任之躺在榻上,耳邊是任屏清淺的呼吸聲,他睜著眼看著床頂,才突然發覺,沒有段以賢在的時候,這張龍榻真的是大的很。饒是屋內已經備了暖爐,但是任之依舊感覺到一絲涼意,大概是因為那個人不在所帶來的不習慣吧,這還是第一次,沒有那個人在,他睡在這張床上。

蕭平替任之拉下了床帳,燃起淡淡地安神香,任之緩緩地合上了眼,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兩天,任之一直呆在殿中,幾乎是與任屏寸步不離。任屏大概是還在病中,格外的黏著任之,只要任之一離開眼前,就哭鬧不止,非要任之抱著,才能安生,連著兩天下來,任之只覺得疲憊不堪。躺在榻上的時候,他忍不住想到,明天那人就要回宮了,任屏的病也該好的差不多了,沒來得及再多想,便睡了過去。

任之是被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先扭頭看了一眼身畔的任屏,還在睡著,手指含在嘴裡,睡相格外的香甜。任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感覺已經恢復了正常,為她蓋了蓋被子,掀開床帳下了床。

蕭平已經不在殿中,嘈雜聲是從窗外傳來的,任之皺了皺眉頭,從一旁拿過外袍,披在肩上,推開殿門,看見蕭平正站在院中,他面前站著幾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內侍,蕭平似乎正在與他們爭執些什麼。

秋風撲在臉上,任之感到一絲涼意,將肩上的外袍向上扯了扯,不悅道,“蕭平,屏兒還在睡覺,什麼人跑到福寧殿來吵鬧?”

蕭平朝著任之微躬身,面上有些猶豫,“王爺,他們是掖庭局的人。”

任之眉頭挑起,“陛下現在不在宮中,有什麼事非要現在來鬧?”

蕭平有些猶疑,他身後的一位內侍看了他一眼,開口道,“稟王爺,陛下此番圍獵,臨幸了幾位女官,交由我等處理,我等已經向皇后娘娘稟報,娘娘說先封為寶林,命我等做主安置。我等想到後宮一直空置,不如直接安置在陛下側殿,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