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慶幸了。不能不說,也許鳴人失去記憶並不是那麼糟糕的事情。至少如果他還有記憶的話,恐怕自己沒這麼容易可以靠近吧。
可是,想到鳴人看著自己的時候依然是有些陌生的眼神,佐助又覺得苦澀,覺得遠遠不夠。他要的不是一個把自己當成陌生人的鳴人,這樣的鳴人並沒有讓他覺得自己被原諒和重新接受了。什麼都不記得,不管是原諒和接受,都無從談起。然而真的要讓鳴人想起來嗎?那些痛苦多過於快樂的記憶,那些鳴人不可能放得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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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沒有反應,鼬只能選擇直接推門。入眼的,是自己弟弟坐在窗邊,不言不語。顯然,自己敲門的聲音佐助根本就沒聽到。“佐助。”
轉過頭,看見鼬,佐助也只是點點頭,又繼續想著自己的心事。
“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一直等著佐助給自己解釋,可似乎自己的沉默被無視了。鼬忍不住有點怨念,漩渦鳴人到底為什麼能牽扯佐助全部的心思,連自己這個哥哥都沒辦法分得一點注意。
“哥哥,加入暗部的時候父親跟你說的話全都忘了吧,別在意。”總算想起應該給鼬哥一個交代,佐助暫時放下了鳴人的事,決定透露一點訊息給鼬哥。不想再讓對方揹負那麼沉重的負擔,不想再看著對方一步一步邁向死亡,更不想再被迫接受對方的眼睛。“家族什麼的,其實並不重要。作為你的弟弟,我只希望看到你好好的活著。”
有些怔愣,鼬忍不住打量起自己這個年幼的弟弟來。跟自己一樣的黑色眼睛,裡面是堅定的不可動搖的意味,就像那天說沒人可以阻止時一樣。作為哥哥,他又何嘗不希望看到弟弟好好的活著,不用為了家族委屈自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佐助,你從哪裡聽到些什麼?不要太擔心,哥哥沒有那麼弱。”
“沒人跟我說什麼,但我知道。不要因為你是哥哥就擅自替我做決定,我不需要你犧牲自己,我比你認為的要強得多。”
“佐助……”
“我曾經認為家族很重要,對於一個宇智波,家族就是最重要的東西。可實際上,家族只是一個束縛,一個阻礙。在我眼裡,只有你和母親是重要的家人。”移開視線,看向鳴人家的方向,佐助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從沒跟鳴人說,自己不是想要跟他做兄弟。“哥哥,家族或者榮耀,我都不在乎,那種東西不值得我們付出所有。”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不僅是關於鳴人。等到時機對了,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我現在想說的是,小心族人,小心團藏。最需要警惕的,是一個自稱宇智波斑的人。”
“宇智波斑?!”雖然對於佐助知道團藏有些奇怪,但鼬更在意的是宇智波斑這個名字。族譜上僅僅是隻言片語提到的人,那個擁有寫輪眼最高形態的人,不是已經死在和初代的決鬥中了嗎?
轉頭,認真的看著鼬哥,佐助希望此刻自己所說的話可以讓鼬哥足夠警惕。“他還活著,九尾襲村是他操縱的。他的野心,是整個忍界。”
閉了閉眼,鼬覺得自己修煉得還不夠,居然會被弟弟的幾句話給震驚到。可是,宇智波斑還活著,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平靜的接受?!“佐助,你還小,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我可以不問是誰告訴你這樣的事情,但我希望你不要再跟我以外的人說起。”
“呵,就知道你會有這樣的反應。”微微低了頭,讓頭髮遮住自己的眼睛,佐助想起了當初鼬哥告訴自己宇智波斑還活著時自己的反應。的確是不如鼬哥啊,聽到這件事的年齡都差不多,自己的反應卻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也的確像那個不良上忍所說,仇恨會矇蔽一個人的眼睛。“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希望你可以在遇到他的時候記得不要相信他所說的任何話。”
“那個人,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因為他的話總是有真有假,讓你難以分辨。”而自己當初不就是被他騙了嗎,明知道鼬哥希望的是和平,自己卻一心要摧毀木葉。“相信他的下場,比死還要痛苦。”
“如果不是幾年來一直跟你朝夕相處,恐怕我現在要懷疑有人冒充我的弟弟。”說不出心裡是個什麼滋味,鼬毫不掩飾的看著佐助的眼睛。“事實上,現在我就想驗證一下。”
沉默的看著鼬哥開啟了寫輪眼盯著自己,佐助沒有防禦也沒有反抗。他看得很清楚,鼬哥現在還是三勾玉的階段,看來父親還沒有動手。時間太長了,很多事他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也許他應該花點心思注意下族人的動向,免得鼬哥跟止水哥哥又重複上次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