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大伍長相繼離開之後,這間帳篷的隱秘的地方,一團微小的yīn風卻是輕輕一動,從角落裡吹了出去,就好像是外面夜空中吹拂的夜風,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指揮使營帳,楊道住的地方,明顯比其他營帳大一個規模的帳篷裡,檀木架子上掛著指揮使披風,鎧甲,而整個營帳中,就擺設了一個案桌,案桌上令箭,血紅的硃砂筆,文書,牆角落鋒利的長劍,金戈鎧甲,一切都透露出一股嚴肅,肅殺的氛圍來。
而在案桌後面,是一個寬大三人寬的軟木床,明亮的明黃絲綢被子四四方方堆在一角,形成一個方方正正的四方形,被子,木枕,軟鋪,明黃絲綢,一張床上,就這麼簡簡單單,乾乾淨淨,四四方方,透露出軍人的一種乾淨的作風。
此時楊道披著一層灰sè皮衣,盤膝端坐在案桌前,雙眼緊閉著,呼吸漸有漸無,似乎死了一般,這卻是神魂出殼了!
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指揮使營帳的一角突然微微的掀起,一股浩蕩的yīn風吹了進來,似乎是普通的夜風,但是這股風吹到楊道的身體上,楊道的身體一顫,緊接著閉著的眼睛睜開,一陣複雜的光芒閃爍而過,隨後營帳兩角一動,被人掀起,卻是張三王五兩人走了進來,剛才他們兩人卻是一直站在營帳外,在聽到裡面的動靜才進來看看,看到楊道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張三不禁問道,“公子,怎麼樣?”
“都臣服了。”楊道就說了四個字,莫名其妙,好無厘頭。
但這好無厘頭的四個字聽在張三王五兩人耳朵裡,似乎某種暗號,又或者意味著某種東西一般,兩人身體一震,臉上齊齊顯露出驚喜的神采來,兩人異口同聲,齊齊問道:“真的?”
以兩人跟隨楊道左右這一路見到的各種危險,經歷的各種戰鬥,磨練出來的堅強心志都如此這般,可見楊道這四個字的訊息韻味的東西了。
“嗯,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可能是我跟那些人打交道貫了,想的太多了,十大伍長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都決定安定下來,就連那個貌似風骨很硬,很難搞定的冷鐵也同意了。”楊道點點頭,卻是說出了在冷鐵修養傷勢的營帳中的情形。
原來楊道剛才是神魂出殼,去觀察十大伍長的情況了,而張三王五兩人,就站在營帳外面,守護楊道的肉身,阻攔一切來楊道營帳的人。
“大人,這其中不會有假吧,以你的分析,那冷鐵似乎不是什麼善茬,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貨sè,恐怕不會那麼輕易的服氣的,這麼輕易的臣服了,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張三眼神閃了兩閃,隨後手搭在劍柄上,抬頭想了又想,卻又問道。
“應該不是假的,我以地仙神魂進入到他們十個沒有沒有先天武宗的營帳中,應該不可能有人能看破我的行蹤,也不可能有人識破我的蹤跡,那十人的反應應該是真的,而且我剛剛去了一趟廊部,調查了他們十人的資訊,核對之後並沒有什麼虛假,應該是我當時太多心了。”楊道搖搖頭。
廊部卻是軍隊中記載軍人檔案的地方,與講武堂一文一武,相互呼應,每個軍人從參軍到退役,都有一份完整的參軍經歷檔案,而這些檔案就由廊部掌管,rì後上報給朝廷,用來撫卹士兵用的,同時也是一個人參過軍的證明,類似於楊道從天京城出來在兵部領的文書東西,一樣重要。
“這樣就好,那公子,下一步咱們該怎麼做,真的要開設武部麼,傳授他們七十二絕技裡的高深武功,還有,真的要跟後勤處打通關係,讓士兵頓頓吃肉麼,還有那些jīng良的鎧甲,棉衣,有必要一一落實麼?”聽到楊道這般說,張三王五兩人點點頭,隨後王五似乎想起了什麼事,隨後又道。
“嗯,照做,雖然一般來軍中歷練的富家子弟,都是直接挑選出心腹才這般待遇的,但是我不能這麼做,我沒有太多時間了,必須要一開始就下猛藥,再說銀錢問題,我們也完全不必擔心,繳獲北洲十三省無數強盜窩子的來的金銀珠寶,足夠養活這兩百五十六個兵天天吃肉幾十年了,財政問題不用憂慮,不過我就是有點恐怕打破後勤的關係需要的手段,那些後勤的,如果獅子大開口的就不好了,必要的時候我的顯顯手段給他們看,不然讓他們獅子大張口,那我這地仙之名也就白叫了。”楊道點點頭。
原來在一般來軍中鍛鍊的富豪子弟,都不是一上來就大筆金錢拉攏,頓頓管肉的,也許一開始會派發銀錢打賞,但要頓頓吃肉這好事落實了,保管士兵的衣食住行消耗,那對待就是心腹待遇了,遠遠不像楊道這樣一開始就當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