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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碧便在湖邊遇到了鳩摩智一行人,便遵照王語嫣的吩咐將他們帶到了琴韻小築,王語嫣讓阿朱將自己和阿飛易容成慕容家的兩名家丁,大模大樣地隨著變裝成老僕的阿朱一起到了前廳。
琴韻小築(1)
那鳩摩智倒的的確確是一幅得道高僧的模樣,段譽隨在他身後,形貌頗為萎靡,顯是這段時日裡吃了不少苦頭,神色間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另兩人一名年輕一名年老,估計便是上門尋仇的崔百泉和過彥之二人了。
阿朱知道段譽是王語嫣的朋友,也不再故意為難他們向自己磕頭了,只是故意裝聾作啞地不告知他們參合莊的所在。
過彥之一直沉著氣不說話,這時突然霍地站起,喝道:“不要羅羅嗦嗦地,參合莊究竟是在哪裡?莫非慕容家的人怕了我過彥之麼?”說著軟鞭一晃,喀喇喇一聲響,將一張紫檀木茶几和一張湘竹椅子打成了碎片。
阿朱和阿碧對視一眼,知道事到如今已是無法再拖下去,兩雙妙目齊齊向王語嫣瞥去,顯是要讓她拿個主意。
王語嫣和阿飛聯手,倒是不懼鳩摩智,但這崔百泉和過彥之二人,武功說高不高,說低卻也不低,至少阿朱阿碧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有他們在一旁窺視,敵友難辨,倒實是難辦。當下沉吟未決。心想最好還是哄得鳩摩智解了段譽穴道,便對阿朱使了個眼色。阿朱會意,輕咳一聲,對鳩摩智道:“這兩位是來尋仇的,不知大師到此,意欲何為?”
鳩摩智笑道:“小僧與慕容老爺乃是至交,此次特地從吐蕃國趕來,只是想到故人墳前一拜。小僧生前曾與慕容先生有約,要取得大理段氏六脈神劍的劍譜,送與慕容先生一觀。此約不踐,小僧心中有愧。”阿朱皺眉道:“六脈神劍劍譜取得了怎樣?取不到又怎樣?”鳩摩智道:“當年慕容先生與小僧約定,只須小僧取得六脈神劍劍譜給他觀看幾天,就讓小僧在尊府‘還施水閣’看幾天書。這六脈神劍劍譜,小僧此次是帶來了,因此斗膽要依照舊約,到尊府‘還施水閣’去觀看圖書。”
阿朱一驚,心道這和尚既然知道還施水閣之名,倒未必是信口雌黃。當下不敢怠慢,道:“大師可否將劍譜取出給在下一觀?”
鳩摩智冷然一笑,指著段譽道:“這位段公子的心裡,記著全套六脈神劍劍譜,我帶了他人來,就同是帶了劍譜來一樣。”阿碧微笑道:“我還道真有什麼劍譜呢,原來大師父是說笑的。”
鳩摩智道:“小僧何敢說笑?那六脈神劍的原本劍譜,已在大理天龍寺中為枯榮大師所毀,幸好段公子原原本本的記得。”阿碧道:“段公子記得,是段公子的事,就算是到‘還施水閣’看書,也應當請段公子去。同大師父有啥相干?”鳩摩智道:“小僧為踐昔日之約,要將段公子在慕容先生墓前燒化了。”
王語嫣暗罵他的狠毒,故意冷哼一聲,待鳩摩智轉過頭來,才沙啞了聲音,慢悠悠地道:“大師父說段公子心中記得全部六脈神劍劍譜,可見得全是瞎三話四。想這六脈神劍是何等厲害的功夫,段公子倘若真是會得使這路劍法,又怎能屈服於你?”
鳩摩智略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這位大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段公子被我點中了穴道,全身內勁使不出來。”
阿朱不住搖頭,道:“我更加半點也不信了。你倒解開段公子的穴道,教他施展六脈神劍看。我瞧你九成九是在說謊。”
鳩摩智點點頭,道:“很好,可以一試。”
眾人均未料他竟會一口答應,竟皆大奇。只見鳩摩智伸出手掌,在段譽背上、胸前、腿前虛拍數掌。段譽經他這幾掌一拍,只覺被封穴道中立時血脈暢通,微一運氣,內息便即轉動自如。
“凌波微步!”王語嫣沉聲大喝,已用上了自己原本的聲音。段譽認出了她的聲音,大喜之下立刻腳踏凌波微步,轉到了她身前,叫道:“嫣姊!”
王語嫣見段譽脫險,放下心來,嘴角微勾,嗔道:“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罷?”伸手抹去了面上易容。
段譽瞬也不瞬地看著她,面上滿是敬仰驚豔之色,聽她詢問,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沒吃什麼苦。”伸手遙指鳩摩智,道:“那和尚武功不錯,嫣姊小心。”
鳩摩智見王語嫣除去易容,赫然是一名美貌女子,他到是有幾分佛心定力,面上絲毫不動。合什道:“不知姑娘是……”
“這是我師傅!”段譽傲然道,面上滿是自豪之色,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