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的眼睛又看向華寧錦,眼裡忍不住帶上了寵溺。
“元七,父親沒什麼事情了,你不用擔憂,這點傷沒事,你要當心,天氣越來越冷了,讓你底下人好好照顧著。春桃,去把我的那個紫檀木的小箱子拿過來。”
那個杏眼的女子應了一聲,去找了一會兒,捧出了一個紫檀木雕著纏枝牡丹的妝奩盒子。
“元七,這是給你的!”華諺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神情。
元七就是他的福星,更是他華家的福星。自元七出生,他的仕途就比之前好順暢了許多。當年救了昱哥兒這個嫡長子,今天又救了他這個父親。
華寧錦著實弄不太懂華諺的眼神,不過那種讓她全身發毛的眼神她也懶得弄懂什麼,她只是轉身,吩咐了清秋接過了奩子,對華諺謝了福。
春桃沏了茶水,走過來奉給了空顯大師與華寧錦,空顯大師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與華諺聊了幾句,華寧錦則開始吩咐著丫鬟與那個叫春桃的女子一定要精心照顧,又詢問著小廝都在哪裡,畢竟,華諺受著傷,又是男子,有時候,扶他又怕這些人力弱,不過看華諺的模樣倒不像是走不動的架式就是了。
那邊,空顯大師與華諺辭行,華諺滿口感謝,又再三吩咐著讓華寧錦親自送到二門,難得的,空顯大師一聲不吭的看著華寧錦。
華寧錦心頭一動,與華諺說了幾句話,讓他靜心休養,這才送空顯大師出去。
空顯大師走在前方,華寧錦落後半步陪在空顯大師身側,其他的丫鬟和婆子在華寧錦的示意下慢慢越落後越遠。
“師父,今天有什麼事情嗎?”
華寧錦知道,空顯大師絕對不會是單純的只為了救華諺而來到華府裡,事實上,她看了空顯大師的方子,就知道了。以方子來看,華諺的傷,她也一樣能治。
空顯大師側過頭,示意華寧錦跟上他的步伐。
“丫頭,你還是想得到七心蓮草嗎?”
在聽到七心蓮草這四個字時,華寧錦只覺得心跳猛得加速跳動了幾下,她猛得停下腳步,臉色興奮得發紅。
“七心蓮草?師父,您得到了?”
☆、訊息 ☆
“不是我。”空顯大師的臉色顯出幾分凝重,他從袖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華寧錦。然後站定身體,對著華寧錦道了聲佛號。
“丫頭,因果都寫在信裡,你看了再說吧,如果你有了決定,就送信給我吧。”
在華寧錦迷茫的眼神中,空顯大師轉頭走出了二門,直接灑然走了。
華寧錦把手裡的信封捏緊,咬著唇直接開啟。
“七心蓮草在宣王手中,如欲得到,須救治好宣王身上所中的丹砂之毒。”
華寧錦看到後不由得一怔,把信放回了袖子裡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回去禧榮居。
“大母。”
“元七!”長公主又驚又喜,她抓著華寧錦的手,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剛剛已經有婆子回報,說是空顯大師已經幫華諺看了傷,開了方子留了藥。得知華諺沒有了危險,她驚喜的不知說什麼好。
“大母,父親怎麼會受傷的?”華寧錦有些不解,清安府雖然臨近滇地,可是卻一直安穩,到底是因為什麼受得傷?是不是和他辦的差事有關?
“你父親奉了官家(皇帝)的命令,去清安府勒令清安府的統治齊紹嚴守清安府,前段日子,幾夥流寇曾經在清安府大鬧,惹得朝裡顏面無光。回來的時候,清安府的駐守大將林平安奉旨回京述職,與你父親做伴。”
“回來的途中,有刺客刺殺林將軍?”華寧錦看長公主沒往下說,直接猜測。
“不只是刺客,那已經不是刺殺,而是圍攻了。”長公主長嘆。“你父親出府時,帶著府裡的二百護衛,還有宮裡官家派的五百精兵,結果卻只回來了不到一百人,你父親重傷,林將軍傷重不治,林將軍麾下五百騎兵,也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什麼?”華寧錦失聲站起,臉色幾乎是血色盡失。“到底是什麼人?”
“你父親那邊一出事,就有緊臨著清安府的南越府駐守將軍蕭清前去支應,據蕭將軍上報,那是幾夥流竄在清安府的殘匪,前段時間被朝廷清剿後懷恨在心,前來報復林將軍。”
“殘匪?”華寧錦發出一聲冷冷的嘲笑。“到底有多少殘匪能打得林將軍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無還手之力?到底是怎麼樣的殘匪居然能夠把一千多的精兵打得只剩下了三百多人?”
捏緊了手中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