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敵和其他諸人似乎也嚇了一跳,似沒有想到這戰龍竟然也能夠施下蠱毒,而且“生死蠱”這個名字他們似乎早有耳聞。其實,說到蠱毒,就讓他們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天下用蠱的第一高手金蠱神魔田新球!當然,眼前之人名叫戰龍,不是田新球,而據聞,田新球的武功也未能達到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想來,此人並非金蠱神魔。
自稱“凌滄海”的那老者並未作何表示,顯然是有意將一切交由戰龍處理。
“你真的願意聽我的吩咐?”戰龍冷冷地問道。
“真的,小人發誓……”
“好了,你先滾吧,七日之中蠱毒不會發作,三日後,你便隻身來此,我會給你解蠱之方,但別以為這七日之中我沒辦法對付你,只要我用意念一摧,不管你在哪裡,蠱毒都會吸乾你的骨髓和腦髓,你看著辦吧!”戰龍冷殺地道。
“是,是……”那名偏將惶恐地道,但仍有些不死心地望望戰龍,希望對方能夠改變主意,現在就給他解藥。
“還不快滾?若再不滾,你就在家裡等著受死吧!”戰龍怒叱道。
“是,是,小人這就滾!”那偏將一臉哭喪,連滾帶爬地向外跌撞而去。
望著那名偏將狼狽的樣子,麻鷹和他的幾位兄弟心頭都在發寒,他們心中想著,戰龍將會以怎樣的手段來折磨他們?
“能麗被鮮于修禮關在哪裡?”凌滄海淡然問道。
麻鷹沉聲道:“我不能出賣大帥,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軍情!”
“跟著鮮于修禮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良禽擇木而棲,亂世之中,你與人講原則,但別人不一定會與你講原則,我勸你及早回頭為妙。”凌滄海飲了口酒,淡淡地道。
“你說話未免也太自信了吧?誰能估到明日將會是怎樣一個局面?誰又能斷言成敗是非?良禽擇木而棲,誰又是好木?誰又是朽木呢?我麻鷹只講自己的原則,只依據自己的眼光去判斷事物,別人如何做我實在沒有必要理會太多!”麻鷹極其倔強地道。
“砰!”麻鷹慘叫一聲,被戰龍一腳踢得翻了個大跟斗,而插在他背上的羽箭,終因重力一壓,竟一下子刺穿了麻鷹的胸膛,鮮血隨著前胸刺出的箭頭飛射如泉湧,灑落一片悽慘。
“我只能向你說聲抱歉,因為我是個不相信原則的人,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戰龍冷殺地道。
麻鷹的眸子睜得極大,兩腿撐了撐,脖子一歪,就此斷氣。他身邊的那三名屬下從驚愕中醒過神來,禁不住全都撲在麻鷹的身上,呼道:“老大,老大……”叫了幾聲卻並無應答,全都一吼而起,向戰龍撲去。
“不自量力!你們這幾個怕死鬼也跟著他一起上路吧!”戰龍冷哼一聲,衣袖一拂,一股霸烈無匹的勁氣激撞而出,那三人還未能近身,就已被氣勁貫體,“譁……”地幾聲,撞開蘆葦蓆子,摔出了酒肆,跌在地上爬不起來,更有一人也被羽箭貫穿身體,卻非致命的位置,慘呼和哀號之聲不絕於耳。
凌滄海似乎並不介意戰龍這樣做,對於生死,對於殺戮他絕對不是初次見到。
“吃吧,戰龍,吃飽了,好去定州!”凌滄海毫不掩飾地吩咐道。
“是,主人!”戰龍似對凌滄海的話根本就不會加以任何反對。
戰龍坐定之時,那名語氣中帶著蜀中口音的漢子大步行到麻鷹身邊,蹲下,伸手合上麻鷹那睜得大大的眼睛,自言自語道:“格老子的,骨頭硬,老子敬你是條漢子,好好去吧!”
“唐兄!”另一名漢子忙行過來,拉住那自語之人,有些擔心地望了戰龍和凌滄海一眼,生怕那漢子的這句話激怒戰龍,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鐵兄,別拉,我唐旦平生就敬重硬漢,說說話又有什麼關係?”那蜀中口音的漢子坦然道。
“唐兄,我們走吧,還有事情要辦呢。”又一人自角落中行了出來道。
“各位英雄,我們先走了,告辭!”那名被唐旦稱作鐵兄的漢子極為客氣地向眾人作了一個揖,三人這才有些畏手畏腳地行出了酒肆。
“幾位兄臺可知道能麗被關在什麼地方?”凌滄海悠然問道。
鄭飛這才醒悟,忙道:“我們暫時不知,但只要我們去定州之後,稍作探察,就一定能夠知道。”
“何不讓麻鷹屬下所剩的這三個傢伙帶路?”馮敵插口道。
“這三個人就交給幾位小兄處理了,最好能自他們口中弄清能麗被關在何處,否則留他們也沒用!”凌滄海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