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緞巾之中,雙眸閃動著智慧的光芒,更似有著無邊的深邃,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自然生出敬畏之感的威勢,只那麼隨便一站,就像是在天與地之間立下了一塊巨大的豐碑。
這是一個絕對不可以輕視的對手,就是將鐵異遊與石中天喚來也只會做出無謂的犧牲,蔡傷很明白,在他的感覺中,神秘人物的武功絕對不會低於他,那這人又會是誰呢?天下怎會有如許之多的可怕高手?但眼前這個高手卻是絕對不容置疑的。
“你究竟是誰?怎會知道這個秘密?”蔡傷冷冷地問道,他也只能強壓住心頭的怒火。
蔡風靜靜地立在那神秘人物的身後,像是木塑冰雕一般,不言不動。
“ 從哪裡知道這個秘密,你可以不必明白,我只想告訴你,我要向你藉助蔡風五年時間,五年之後,我可以保證幫他恢復其記憶,而這五年之間,我也並非白借……”
“哼,你不覺得荒謬嗎?借別人的兒子,那你的兒子會不會讓別人借?”蔡傷冷笑著打斷那神秘人物的話語道。
神秘人物神色微微一變,冷冷地道:“我只是好好跟你談條件,其實我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與你說這些,我只是敬重你是個人物,才會如此,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想說什麼都可以,我蔡傷從來都不想與人談什麼條件,你就省點力氣吧!”蔡傷不為所動地道。
“哼,好個蔡傷,你覺得自己還有談條件的資格嗎?”神秘人物冷笑道。
“那你所說的條件就是一種施捨?”蔡傷反唇相譏道。
神秘人物冷笑不語,向蔡風淡淡地吩咐道:“我們走!”說著再也不理會蔡傷,轉身外行。
蔡風像個機械人一般,木然無語地隨在其後向外行去,連眼角都不望蔡傷一眼。
“蕭衍!不殺我,你會後悔的!”蔡傷突然冷冷地冒出這樣一句話。
那神秘人物猛然扭頭,眸子之中射出兩道冷厲無比的寒芒,跳動著無限殺機!
慈魔的刀反而緩緩垂下,目光中顯出無限的狂意,像是一隻充滿野性的猛獸,弓著背,整個身子在狼皮之中,似鼓盪著爆炸性的力量。
沒有人會感覺不到那張狂野性的熱量和冷酷的殺機。
寒風如刀,刀卻如冰,冰一樣的刀散發出一種異樣的熱力,那是因為慈魔的手,一隻不怕火的手。
毛無影的眼睛眯成一道極細極細的縫,不像是槍,反而猶如劍,猶如刀。
慈魔並不急,從小他就知道,心急的人吃不了熱豆腐,狼的忍耐力在百獸之中最強,但慈魔的耐性比狼更好,所以,他能吃狼!
只要在慈魔出現的地方,就不會有狼嚎,更不會有狼出沒,那並不是說明慈魔會將它們殺盡,而是狼群那天生的警覺使它們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逸走,在慈魔出現過的地方,它們可以嗅到一種死亡的氣息。
狼,是沒有天敵的惡獸,也許惟一的天敵就是人,像慈魔一樣的人!
毛無影的耐性卻不如慈魔,因為他從來都不敢想象慈魔的生長環境是怎樣一種地方,也許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那是怎樣一種環境。
但不管如何,他還是出了手,耐不住那種像死一般的沉寂,因此,他只得出手。
勁氣若狂洩的洪流自槍尖飛旋而出。
風更狂、更野,火焰似乎遇到了一個吸風的黑洞,順著槍尖刺出的方向,撲向慈魔。
槍王果然不同凡響,但慈魔的刀更是沾滿血腥而且奇異的刀!
槍尖在火焰的對映下,由一小點不斷地擴大,像是想充斥整個天地一般進入慈魔的視線,指向他的眉心!
慈魔的刀劃了出去,一道似躥自地底冰河埋藏了千萬年的冤氣,順著刀鋒送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血液似乎在剎那間變得僵硬,軀體之上更似結成了一層薄冰,冷得牙齒直打顫。
槍王的心也涼了,並不是因為慈魔的武功真正可怕,而是來自對方刀身的那種裂膚凍心的寒氣!
北方,一向都會擁有極寒的冬天,但這柄刀所摧發出來的寒氣竟似乎更勝冬天寒冷十倍。
沒有人能想象這種寒冷的程度,就像是沒有人能夠想象珠穆朗瑪峰頂的積雪有多厚一般。
“當!”慈魔的刀直接了當地劈在槍王那要命的槍尖之上。
在萬分之一秒的時間中,慈魔找到了對方槍尖在虛空中所在的軌跡。
一股極寒極寒的氣勁自槍身傳到槍王的手上,他忍不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