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午夜時分,臥室大床上,九狸曲著身子,縮成極小的一團,裹著床單已經睡了過去。
他走近,猶豫許久,還是伸出手,在她眼角處細細摩挲,手指上一片溼潤,果然,她是哭累了,才睡了過去。
幾個小時前,在浴室中,百般捉弄後他終於放過了她,而她也因體力不支和羞澀難當,在他懷中暈了過去。
女人對於男人,可以百依百順,亦可以求而不得,她對他,便是三番五次的求而不得。
華白凝視著她的睡顏,不知夢中的她為何還深鎖著眉,他的手從眼角移開,撫上她的彎眉。
空氣中有了一絲異動,阿朗半透明的身子溜進來,懸在半空,疑惑地眨著眼,諂笑著靠近華白。
“主人主人,我可真算是好學呀,剛才特意去查了那和合油。哇哦……你不會是對這個人要用吧……”
難得的沒有發怒,見九狸睡得還算熟,華白轉過頭,衝著空氣只淡淡瞟了一眼,那小鬼兒不知道撞了什麼邪,只聽 “哎呦”一聲就栽倒了地上,含著眼淚兒,猛去揉著自己摔疼的屁股。
“她是沒知覺的,那東西叫她啥也記不住,用了也沒好處……”
阿朗可算忍住了疼,小短腿一蹦,用力跳著腳,大聲地勸著自己的主人,這個護主的小東西。
華白終於不耐煩,揮了揮手,阿朗的身影一下子消失,房間裡頓時重新恢復了安靜。
“那也沒有關係……”
伴著一聲暗啞的低喃,似乎也是在安慰著自己,那一句話中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話音剛落,修長的指尖已經解開了九狸睡衣上的第三顆紐扣,深深凝視著她睡顏的黑眸,有著火苗在灼灼地竄動,星火燎原。
一張侵略性十足的唇,輕柔地吻上了她胸前的柔軟,蓓蕾微顫,被他輾轉吮吻。
雖是在夢中,可那奇異的感覺,在她的身體深處一波一波地襲來,疼痛的腳踝和手腕,越發沉重起來。
憋悶的胸口急促起伏著,不情願地試圖躲開身上的重量,她從夢中轉醒,下意識地便舞動手臂,想要掙扎開束縛。
掙扎的雙手被一隻大掌溫柔地反握住,舉高,一直壓到了她的頭頂,那或重或輕的噬咬,逐漸令她失了魂兒。
空氣中突然開始瀰漫著一股濃烈的清香味道,雖然是清香,可聞多了,還是覺得從胃裡都要泛出濃濃的噁心,壓抑不住地狂湧上喉嚨。
耳邊是華白越來越粗重的喘息,九狸的呼吸漸漸困難,全身更是一片軟綿綿的火熱。
他的手指在玲瓏的曲線上游走著,強硬地按住她,抽出懷裡的一個瓷瓶,小心地拔掉軟塞兒。
指腹沾了下瓶口,許久,才慢慢沾出一滴黃|色的液體,正是之前華白在暗室裡,苦心接到的和合油。
小鬼兒阿朗說的不錯,這東西確實能叫人迷失心智,尤其是女人,乖乖地任人擺佈,一覺醒來,可能連做過什麼都不記得。
可笑,縱然這個男人可以呼風喚雨,可是還是隻能依靠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對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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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在經歷內心的掙扎,這一猶豫,華白手上的動作便顯得凝滯了起來。
“唔……走開……別鬧……”
她咿唔著,困極之後像極了孩童,原本在他懷中,他這突然的撤走,她醒了大半。
趁著房內朦朧的月光,九狸勉強睜開眼,影影綽綽的影子拉長在地上,她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這不是在家,身邊也不是齊墨!
“華、華白……”明顯的底氣不足,她暗自怨恨自己,這樣的危險境地居然也能睡得著覺!
“是我,怎麼,難道你很意外?!”
眉一挑,她的反應,實在不令他愉悅。手指曲在身後,他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她一個機會。
“你別這樣,我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你看看你,一身本領,養家餬口自是不必說,長得又不賴,何必非要捉弄我,乾脆你大發善心給我解了蠱,從今晚後每逢初一十五我都給你上香……啊……”
聽在華白的耳中,這玩笑話似是莫大的羞辱一般,他眼底一沉,那先前的猶豫和遲疑頓時煙消雲散般消失不見,隨意一點,那塗抹在指尖的一滴黃|色油末順勢被他按在她的胸口之上。
和合油,若是被女子的chi裸肌膚觸碰到,便會產生迷惑心智的作用,它不同於一般的chun藥,而只是一種攝人心神的藥物,事後會令人不記得發生什麼。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