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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一反常態地,看宇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膛上,手擦了擦她冷汗涔涔的額頭,輕聲哄道:“那就睡一覺。”

她反而有些清醒,蹭了蹭,沒說話。

“不睡覺?那我們乾點別的?”他的語氣忽而輕佻起來,手往下移,停在她的下頜處,不動。

聞言大驚,她欲拍開他的手,啞聲道:“你瘋了?”

他的臉緩緩湊近,輕但是堅定地否定,“沒有,我沒有瘋……”

他冰涼溼潤的唇,慢卻重地覆在她已經有些開裂的唇上。

輾轉,溫存,沒有預想中的殘暴和掠奪。

這樣的他,反而令她害怕,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覺得那眼中似乎透著悲哀與倔強。

“你……”對上他略帶悲愴的黑眸,太過突然的災難,叫她無法理清思緒。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能夠在第一時間找到自己,他救了她,為什麼,不是對她恨之入骨?

見她眼中盡是疑惑和不確定,看宇似乎生氣了,“在你的心裡,究竟都有誰?”

她沉默,在生死麵前,她不想欺騙,欺騙自己或是任何人。

“我愛齊墨,齊墨也愛我。”

“那周謹元和顧卿禾呢?你愛不愛他們……”

冰涼的指尖勾勒著她線條優美的下巴,他冷笑,“都愛?都不愛?你的心是空間太大還是太小……”

伴著森然的笑聲,下一瞬間,她的臉被毫無溫柔地擰過去,似乎不滿意她的沉默,看宇的灼熱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唇就這樣印上去。

她這一次掙著,梗著脖子不想叫他再逞兇,卻不料激怒了他。

“裝得下他們就裝不下我?那你幹嘛做出一副好心腸的樣子來招惹我……”

對上他期盼的眼神,九狸一愣,難道他……

愛上仇人的女兒,這滋味兒一定難受,不停折磨著這個年少又敏感的男孩兒。

在她愣怔的一瞬間,他靈活的舌已經撬開了她緊閉的牙關,帶有懲罰性質地,用力地噬咬著她。

“啊……痛的呀……”她呼痛,在狹小密閉的空間裡,視覺上的缺失使得痛感更加敏銳。

口腔裡頓時充斥著腥澀的味道,不用牙齒舔,她也知道,嘴巴被他咬出了血。

“睡吧,睡一覺就好了……”他低低的聲音傳來,透著蠱惑和引誘。

果然,頭開始沉了起來,嘴巴上的痛也不再那麼明顯。

九狸的突然順從,看宇馬上貼了過來,有力的手臂,緊緊地環在她的腰間,兩個人靜靜地依偎。

就這麼睡過去,再次醒來,還是無邊的黑暗。

她動了動,頭頂傳來聲響,“醒了?”

“我睡了多久?”一開口,她便覺得嘴裡甜腥,嗓子裡粘膩,咳了兩聲,問道。

他摩挲著她的臉,輕聲回答:“沒有多久,你睡的時候挺不安穩的,老是動。”

她不再說話,知道這種時候的時間彷佛過得特別慢。

小的時候,總想著,為什麼時間這麼慢,還不長高,還是穿不上那條漂亮的裙子;可是有一天真的長大了,便會驚呼,時光這麼狠心不等人,還來不及懊悔,它便溜得匆忙。

那時總是看見,某某少年花一般的生命定格在十六歲,只覺得傷感,如今死亡如此迫近,他人又該用什麼樣矯情的文字來懷念自己?

“出去之後你想做什麼?”似乎猜到她的絕望,看宇全力地轉移著她的注意力,不動聲色地將後背往身後的牆上靠了靠。

他不過也是尋常的血肉之軀啊。

被他的提問拉回了現實,她一愣,重複道:“出去之後?我們出得去麼?”

他攥了攥她的手,頓了一下,“能。我先說,我出去了要好好洗個澡,一身灰。”

“呵呵……”她艱難地笑了下,這一咧才覺得嘴角痛得難受,趕緊合上,小聲說:“我出去要睡覺,好好睡覺,什麼也不想,自己怎麼高興怎麼活,管別人怎麼看我想我。”

他笑,重又低頭親吻她。

不同於她的唇乾裂,他的唇熱烈而溼潤,帶著一種特殊的粘膩香甜。

“我第一次看見你,你正在我家旅館空地上晾衣服,那晾衣繩太高,你就踮著腳去夠,結果溼漉漉的衣服就蓋在你臉上,你氣急敗壞地去掀開,嘴裡還嘟嘟噥噥。”

一吻結束,看宇將下巴抵在她頭頂,陷入回憶。

點頭,她有些羞赧,“是,好像我高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