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起來,不斷用小小的眼睛瞪著他,蛇信子一吐一吐。
“顧九狸,如果有一天,你影響了我的判斷,那麼別怨恨我無情,我會犧牲你……”
齊墨的話言猶在耳,九狸咳得抬不起身子,忽然想起了這句話。
這是他從歐洲回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甚至連她與卿禾的事,他都大度地隻字未提。
只有這麼一句。
現在,也許就是應驗這句話的時候了?!
心裡一下抽痛,卻不是尋常意義的那種傷心,她知道,他擔負著太多人的生死。
下巴一痛,原來華白見齊墨沒有動作,快了一步捏住九狸,強迫她抬頭。
齊墨細細打量著九狸的臉,目光溫柔了些,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嘴上不斷審視著。
忽然,他的一雙鷹眼死死盯在她因劇烈咳嗽而蓄滿淚水的眼,難以置信地重新看了幾眼,這才顫抖著聲音開口:“華白,你……”
似乎很滿意他的發現,華白微笑起來,攤開兩手,無辜地回答:“誰讓你一回來就和她Zuo愛呢?這原本是應該你承受的結果,結果現在,成了她。”
聽不懂他們倆的啞謎,九狸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用背面的鏡面照著自己的臉。
沒有任何不同和奇怪之處,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在自己的兩隻眼睛裡,好像多了幾個小小的黑點兒,小得幾乎叫人差一點就會忽略。
好像就在等著她的發現,華白好心地提醒,“這是中了降頭的症狀。顧小姐你好,我是華白,我的職業是降頭師。”
降頭師?!
東南亞一帶的降頭師,為什麼出現在遙遠的歐洲?
她茫然,迷惑地望著華白,居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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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大怒,上前一步,質問道:“我在島上時,你對我下了降頭?!”
“你沒發現,這真是遺憾。”華白搖著頭感嘆,眼睛卻是望著臉色煞白的九狸。
他知道齊墨是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總是不困難的。
手一揚,那小小的藍色身影聽話地鬆開自己的身體,脫離了齊墨,也就放開了對他的鉗制。它乖乖地如一支飛快的箭,重新“嗖”地一聲回到華白手裡,在他手腕上盤成一圈,首尾咬合。
華白微笑,輕輕攬住九狸的肩,低聲道:“不想他死,就乖乖和我走。”
已脫離危險的齊墨大步上前,就要從他手裡搶過九狸。
華白輕哼,手一閃,帶著九狸就往後退了一大步,快得像飛。
“齊先生,很抱歉,您的追蹤方式一定不管用。我只想和顧小姐談一談,事後一定將她送回來。”
他的聲音已經飄遠,身形一閃,將九狸一把拖上來時的那輛車,立即發動引擎。
齊墨身後的手下幾乎馬上衝了上去,試圖包圍那輛車。
齊墨眉眼中顯出一抹狠烈,抬手喝止住手下,“放他走!”
他實在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九狸還在車上。
他想,華白一定會說到做到,遵守諾言地將她送回來。
因為這個遊戲,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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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愛上一個人而打發寂寞,原本就是一種飲鴆止渴的方式。
或者說,這樣的情感,也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愛。
但是這個叫華白的男人,根本不在乎。
試想,一個把自己的生死不當回事,更不把別人的生死當回事的人,會在乎什麼?!
九狸被他圈在懷裡,愣了一刻,這才全力地開始掙扎起來。
“你……放開我……”她恨極,奮力地用手去掰他的手指。他的手指細長,但卻十分有力,牢牢地箍在她的身上。她沒逃脫出來,反而因動作而貼得他更近。
因為兩具年輕的身體幾乎是嚴絲合縫,幾乎是第一時間,九狸敏感地察覺到了華白身上湧起的燥熱。
她臉一紅,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年輕,但是對男人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這樣的體溫,太容易擦槍走火。
何況,這個奇怪而瘋狂的男人剛剛聲稱,她是他的女人?!
華白原本繞在九狸肩膀上的手不知不覺地開始慢慢下滑,最終停留在她胸前的高聳上,她立即感到一股電流傳來,連忙拒絕自己胡思亂想。
這是什麼事兒啊……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