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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政,百姓生活的艱難,官府的壓榨以及不分年齡大肆徵兵,這些都是他們逃到風鰲國的理由,而他們現在與南月國計程車兵們作戰,心情自然極為複雜。

月罌每每聽到類似的事,心情都頗為沉重,沒想到這些年南月國竟是這樣的,她身在皇城,卻並不知道這些,原來平時聽到的都是些歌功頌德的假話。她雖然見不到戰場上的血腥,可還是不忍心看到兩國廝殺,看著一批批送進來的傷員,不由得眉頭緊鎖,這麼打下去何時是個頭呢……

由於戰況緊張,月罌這些天也一直沒見到蔡將軍,更談不上與他說話了。不過面對兩國戰爭,看著眼下的慘況,不斷喪失的生命,她不得不暫時壓下了自己的心思。

當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營帳中才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這些日子童昕雖然很忙,但這麼晚了沒回來還是第一次。她出去詢問了巡邏計程車兵才知道,他半個時辰前帶兵出去作戰了。

她聽完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心裡沒來由的有些發慌。按理說,她算他的貼身近衛,他親赴戰場理應帶著她,可他卻將自己留下,實在琢磨不透。月罌抬頭看了看天色,再過一個時辰天就快亮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

此時完全沒心情休息,她在營帳中走來走去,心裡亂成一團。後來實在忍不住,牽來一匹戰馬,正準備親自去瞧瞧,不料遠處傳來戰馬的嘶鳴。

過了不久,一隊騎兵飛快地衝了過來,到了營地中紛紛下馬,眉頭擰成了死結。月罌看見為首的正是阿武,正想上前詢問童昕的情況,然看到後面抬著的人時,即刻止了話。

兩個臉上染血計程車兵抬著擔架小跑著進了營帳,而上面躺著的人正是臉色蒼白的童昕,此時已經昏迷不醒。月罌心口頓時一陣抽痛,緊跟著跑了進去,嚇得手指冰涼。

士兵將他放到榻上之後,她才發現童昕胸前插著一支斷箭,漆黑的鎧甲已經被血浸染了一大片。軍醫們立即趕到,迅速地處理著他的傷勢,每個都眉頭緊鎖,整個營帳雖有許多人,可均是一言不發,一片寂靜。

月罌問了阿武才得知,原來童昕趁著對方大軍休息的時候,打著風玄的旗號進攻。對方聽說風鰲國國主親自領兵作戰,派出更多人馬迎戰。

而此時,風玄則帶著一隊騎兵悄無聲息地繞到敵營後方偷襲,由於對方營地中留下的兵將變少,短時間內就被衝破。但於凌在戰場上發現情況有變,迅速撤兵,這才做出及時補救。

對方撤退之後,童昕並未追趕,他知道此時風玄應該已經全身而退。然混亂之中,也不知哪裡放出一支冷箭,趁亂刺進了童昕的胸口,他雖然做出極快的反應,可仍被暗箭所傷,

“副帥中箭之前,像是去撿什麼東西,隨後就被冷箭射中了。”阿武大致說了說當時的情況,最後又補充了這樣一句,也對童昕當時的做法感到不解。

撿了什麼?月罌聽完疑惑地看向童昕,視線從他身上掃過,見他手中緊緊攥著什麼,露出的部分是一段藍色的穗子,心臟霎時疼得緊縮。

這穗子是她曾給他編的,那時慕離隨軍出征,她送給慕離一個平安結。童昕看過之後一直吵著說她沒送過自己什麼,月罌無奈才給他編了這麼個東西,倒有幾分打發胡鬧孩子的意思,可童昕卻樂得合不攏嘴,當成個寶一樣一直掛在了劍上,一掛就是兩年……

她來到軍營後,見他平時用的劍上還掛著這個穗子,只是有些磨損,看起來很舊,心裡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如今聽說他為了撿這個穗子不小心中箭,一顆心像被緊緊地攥住一般,疼得窒息。

她又氣又惱,心裡不住地罵他傻蛋,試圖將那穗子拿下來,可他卻死也不鬆手。為什麼這麼傻,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執迷不悟戰場上隨時都會遇到危險,他比誰都清楚,可為什麼還要撿這東西一個破穗子真就這麼重要嗎

“是毒箭”軍醫一聲驚呼,頓時讓營帳中的所有人吸了口涼氣,也讓月罌從煩亂糾結中驚醒。

鎧甲盡數除去,裡面的肌膚一片青紫,冒出的血也呈現出暗紅色,一看便是毒箭所傷。

阿武眼睛通紅,向軍醫吼道,

“還不快解毒”

“這不是尋常的毒,我們手中並沒有解藥”其他軍醫也有些慌亂,試圖壓住四周肌膚,抑制毒素蔓延,可作用甚微。

“那解藥在哪兒?”

“這個……這毒罕見,尋常地方並沒有解藥。我們只能為副帥服下其他化解毒素的藥丸,至於是否有用就不清楚了。”

軍醫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