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闆如果認為自己有能力處理,我倒是很歡迎。”慕容城不屑道。
夏子軒再度爽朗大笑,環顧一週,說道:“慕容家主可是一方牛耳,我一介普通生意人哪有本事與你抗衡,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這個做長輩的也脫不開干係,你知道維護兒子,我肯定也會維護我的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僅此而已。”
慕容城冷笑不已,對於夏子軒的身份和背景,他可是瞭解得一清二楚,夏子軒的女人在軍政層面上固然有不小的話語權,但是天高皇帝遠,他女人的政治蘇紐並不在一帶有什麼影響力,對慕容城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干擾,對此,他很是放心。
八點,望月居門口停下一輛計程車,一名身形修長身著淡藍連衣裙的女人緩緩走上十二級臺階,在會所門口站定,抬頭看了眼會所門樓之上的牌匾,嘴角牽起一個迷人笑容。
就在夏子軒和慕容城唇槍舌戰不可收拾之時,房門被會所主管推了開來,身材福的主管滿臉尷尬,在眾人殺人的目光下提心吊膽的走到夏子軒身旁,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攤開手掌。
主管掌心處,是一隻藏青色的地藏菩薩。
夏子軒當下渾身一震,伸手接過菩薩,叫主管暫時離開,他輕輕合上手掌,原本凝重的臉色綻放一絲笑容,站起身,對慕容城說道:“慕容家主,你的意思是沒有半點回旋餘地?”
慕容城著實想不明白,前一刻還滿臉愁容的夏子軒為何一下子變得意氣風?
“毫無迴旋餘地。”慕容城還是堅定地回道。
“好,很好,哈哈哈…”夏子軒仰天長笑,似乎並不把慕容城放在眼中。
“慕容家主,護短沒錯,置人於死地就是不給自己留後路,既然你堅持,我也沒辦法,那我只好送客了?”
哼慕容城冷哼一聲,站起身,甩開大步往外走去,幾個老同學也紛紛起身跟隨,穿過會所後院迴廊,一腳踏進前廳,慕容城瞥見左手邊一個身著連衣裙身材較好的女人背對著自己微微仰頭凝視牆上的一手字畫。
字畫只有四個字,‘笑看眾生’筆跡內斂,欲隱藏卻鋒芒畢露,下筆輕柔,收筆處氣勢磅礴,四個字一氣呵成,功力非同一般。
對字畫,慕容城沒有什麼研究,偶爾附庸風雅也是用名家名畫來品嘆,看不出牆上字畫的玄機,倒是那幾個字氣勢磅礴,和下方女子形成鮮明對比,很難想象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怎麼能一動不動的站在字畫地下靜止不動兩分鐘。
慕容城也足足盯著這個女人的背影半分鐘。
女人緩緩扭頭,慕容城頓覺眼前一亮,女子並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面容,但是,那張精緻面孔帶著一股子撲面而來的淡淡憂鬱,不覺間讓人頓生憐惜之心。
慕容城不是什麼色中惡鬼,看見女子飄過來的眼神,他尷尬的撇過頭,一聲不吭,帶著幾個老同學匆忙離去。
夏子軒後一步趕到前廳,進門後看見眼前女人,臉上露出些許激動神情,緩緩走過去,伸手把手中的地藏菩薩遞了過去,輕聲道:“您還在,那六爺?”
女人淺淺微笑,把地藏菩薩掛在手腕處,輕言道:“六爺已經死了。”
夏子軒頓覺五雷轟頂,腦門轟的一聲炸了開來,幾欲站立不穩,他深深呼吸,良久,才平復自己的心境,輕輕搖頭,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在說謊?”
“六爺的確是死了,那時候的六爺太悲天憫人,死了不是更好?活著的,也不是那個六爺了。”女人再度轉身凝視字畫,抬手指了指,說道:“你把它拿下來吧,明天我給你一副更好的。”
思緒逐漸墮入地獄的夏子軒,聽到女人的後兩句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從新回到現實世界,他驚訝的張大嘴巴,興奮道:“六爺在哪裡?”
“你覺得現在他該現身?”女人淡淡回答。
夏子軒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忙到:“不應該,不應該,現在的確不應該,據我所知,山東吳老虎還一直在找六爺的下落呢。”
“跳樑小醜而已,不值得提起,這號人物已經不存在了。”
夏子軒睜大雙眼,愈加迷惑,弱弱的問道:“吳老虎不在了?”
女人轉身,沒有回答夏子軒這個聽起來有點弱智的問題,輕聲道:“你這會所沒有接待客人的房間?”
晚上九點,夏子軒長嘆一聲,聽這個女人說了很多事情,自己多年來的鬱結盡數解開,他突然間想到蘇圖,忙問道:“蘇圖,是不是六爺的孩子?”
“不是。”女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