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星期日發生的事。但是在這之前他要先對卡爾·埃德溫·斯韋德多做一些瞭解。
在勒恩給他的那張紙上,不只寫著一個在“西伯利亞”的地址,還有一些隨手寫下的東西,和一個名字:女房東,雷亞·尼爾森。
現在馬丁·貝克到了突利路上的那棟房子前面。他匆匆看了一下走廊的名牌,知道女房東確實住在這棟樓裡面。這點挺值得慶幸的,也許對他來說是一種好運。
他爬上三樓,按了電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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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這輛卡車是灰色的,上面除了車牌以外沒有任何的標記,使用這輛卡車的兩個男人,穿著幾乎和卡車顏色一模一樣的工作服。從外表根本猜不出他們從事何種職業,他們可能是任何種類的修理工,也可能是市政府的工作人員。事實上正是如此。
現在是傍晚接近六點鐘,再過十五分鐘如果沒有任何緊急狀況發生,他們就可以結束今天的工作,回家逗逗孩子,然後坐在電視前休息。
馬丁。 貝克到突利路要找的人都不在家,但是他找到了另外兩個人。他們正坐在他們的大眾貨車旁喝著瓶裝啤酒。那輛車上傳出陣陣消毒藥水的刺鼻氣味,但還是有另一種味道是任何化學藥品也無法掩蓋的。
車的後門開著,這可以理解,那兩個人要利用這難得的機會讓車內通通風。在這個美麗的城市中,這兩個男人有一種特殊且重要的職能。他們每天的工作就是清除那些自殺者或者離開現世前往極樂世界的往生者。
有少數人,例如消防員和警察,或者某些新聞記者或其他內行的人,對這種灰色卡車相當熟悉。當他們看見它在街上賓士的時候,就知道有事情不對勁了。但是對大多數人而言,它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只是另一種交通工具罷了。這也正是這輛車需要的效果。畢竟,實在沒有理由讓大眾更消沉恐懼了。
像一般從事特定工作的人一樣,這些人在工作來臨時默默守著本分,並且泰然自若,他們很少或從不曾在社會福利這部機器裡過分誇大他們的功能。他們大多隻和同行討論。因為他們很早就知道,大部分人聽到他們的工作之後,反應多是非常負面的,特別是在一些愉快的場合,例如和朋友在一起時,或者和妻子在咖啡桌前聊天時。
他們雖然每天都要和警察接觸,但大都是一些普通警察。
因此一位刑事組長對他們的工作感興趣,甚至約他們出來,的確讓他們受寵若驚。
兩人當中比較多話的那個用手背抹了抹嘴,說:“沒錯,我記得那件事,在保斯街不是嗎? ”
“是的。”
‘‘不過那個名字我不太記得了。你說是斯達? ”
“不是,是斯韋德。”
“我沒什麼印象,我們通常是不記名字的。”
“我瞭解。”
“那也是一個星期日。星期日總是比較忙碌,你知道。”
“你記得我說的那個警察嗎? 肯尼斯·克瓦斯特莫? ”
“不記得了,名字對我根本沒有意義,但是我記得那個直瞪著屍體看的警察。”
“在你們抬屍體的時候? ”
那個人點點頭。
“是的,我們認為他是裡面比較難纏的。”
“哦,為什麼? ”
“警察有兩類,你知道嗎? 一種會吐,另一種不會。那個傢伙甚至連鼻子都不遮一下。”
“他一直都待在那兒? ”
“是的,我剛才說過了,不是嗎? 他想他媽的確定我們沒有俞懶,就為這麼回事。”
另一個人吃吃笑著,喝了一El 啤酒。
“我再問一個問題。”
“什麼? ”
“你們抬起屍體時,有沒有注意到底下有任何東西,任何物品? ”
“會有什麼東西嗎? ”
“像一把自動手槍,或是左輪手槍。”
那個人突然大笑起來。
“槍或左輪手槍,”他高聲說,“這有什麼差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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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輪手槍有一個可以轉動的槍膛,是用機械裝置帶動的。”
“就像牛仔佩帶的那種,嗯? ”
“沒錯,就像那種。這的確是沒有什麼差別,我主要的問題是,究竟有沒有武器壓在死者的身體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