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替那怪人有些擔憂,也不知那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是這樣的百鬱於心,這樣長久下去,對他可沒有好處,估計不死也要廢了。
正在愣神間,忽聞身後一陣環佩叮噹,濃烈的香風習習,蘇清婉立即扭過頭去。
“喲,這不是蘇溪村的村姑蘇清婉嗎!你是怎麼溜進來的?你天天在田地裡走來走去的,可別把這裡的地氈踩髒了喲。”尖銳刻薄的聲音,伴隨著一陣肆無忌憚的嬌笑,那聲音雖是如悅耳銀鈴,語氣卻著實令人髮指。
這位捏著手帕嬌笑,滿眼嘲諷得意的主兒,正是蘇清婉的表姐盛飄飄,她的身側還跟著幾個一臉不善的千金小姐,正見她臉容細長,單眼皮的一雙小眼睛裡,卻是充滿惡毒刁鑽,眉梢挑釁的微微上翹,因為酷愛薰香,身上常年帶著熾烈的香味,簡直燻得人畜皆不願靠近,她反自得其樂,陶醉其中。
盛飄飄這一嗓子喊,大堂裡的眾人,不由的捂嘴偷笑,再次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盛飄飄身側的那幾個千金,更是毫不猶豫的提高了音量,尖銳的配合著盛飄飄,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諷著,笑的渾身花枝亂顫。
“什麼?她是個村裡來的村姑?難怪穿的土裡土氣的,上不得檯面!你瞧瞧,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點像樣的首飾,嘖嘖,窮酸!”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這樣的村婦,是怎麼得到邀請的?看著她和顧少和軒轅少還都挺熟絡的,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來頭?原來就是村婦,笑死人了哈哈,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估計是顧少和軒轅少發了善心吧!就當施捨乞丐一口唄!”
蘇清婉冷冷笑著,忽然腳步輕移,出手如風,還沒等那三個千金反應過來,她們都已經被點中頂部後正中線上的啞穴,一張口,只發出“嗚嗚”之聲,驚恐的憋紅了一張臉,卻是任何話也說不出來!
“這下就清淨多了。”蘇清婉嘴角翹了翹,輕輕的拍了拍玉手,她的動作很緩慢,卻是令在場千金們都勃然變色,不自然的往後縮了縮,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蘇清婉,你對她們做了什麼!”盛飄飄衝到蘇清婉面前,怒意勃發,尖尖的手指指著蘇清婉,唾沫橫飛。
她在蘇清婉面前囂張慣了,從來沒將蘇清婉放在眼裡,何況蘇清婉和她孃親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她孃親還得陪著老臉,來跟自己娘借錢呢,她心裡自認為她是高蘇清婉一等的,在她看來,蘇清婉就是鞋底下低賤的泥胚子。
“不過就教教你這幾個朋友,做人的道理,所謂近墨者黑,她們跟表姐你待得久了,難免有些口臭。”蘇清婉輕描淡寫的笑了笑,一派悠閒的淡定。
盛飄飄簡直難以置信,小眼睛瞪得老大,半響才反應過來,她是在指桑罵槐,拐著彎兒羞辱她。蘇清婉這花痴肥胖的女人,從前便是她閨中無聊時,欺辱折磨的重點物件,什麼時候敢這麼跟她說話!
“哈,蘇清婉你個不識好歹的狗東西,我娘好心將你介紹給賈員外,你還裝模作樣的不肯!氣的我娘三天沒有吃飯!”盛飄飄抖著手中的香帕,頭上的珠鏈釵環相互碰撞,一陣珠翠亂撞的琳琅之音,甚是刺耳,趾高氣揚的冷笑道,“我今兒倒是要讓大家知道知道你這低賤骨頭,是個什麼爛貨!大家聽好了,蘇清婉五年前就跟野男人苟合了,如今還來勾搭顧二少,就是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我今兒不……”
話沒說完,蘇清婉揚起手,“啪”,優雅的甩了盛飄飄一個耳光,聲音又脆又響,只抽的盛飄飄眼前一黑,暈頭轉向。
“你……你敢打我?!”盛飄飄捂著臉,見鬼似得瞪著蘇清婉。蘇清婉從前見了自己,都是猶如過街老鼠,此刻卻是出手凌厲,由不得她不心驚肉跳。
“表姐,有句話叫禍從口出,咱們好歹也是親戚,清婉不介意教教你。”蘇清婉嫵媚一笑,好整以暇的望著盛飄飄。
“賤人,我打死你!”盛飄飄失了顏面,惱羞成怒,揮舞起拳頭,大吼一聲就朝蘇清婉衝去。
“你敢動她試試?”孟丘敏忽然從圍觀的人群中站了出來,巨大的身軀,擋在蘇清婉的面前,一臉霸氣。
眾人又是一驚,西梁縣人皆知這孟家小姐的脾性,她家雖為西梁縣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孟丘敏並不喜為人出頭,做事向來我行我素,獨來獨往,也甚少與人結交,如今卻忽然挺身而出,護的還是這個不知打哪冒出的美貌小村姑,這究竟是何道理?!
“是這麼人在我顧家的宴席放肆?”一道清脆霸道的女聲,陡然在樓梯處響起,眾人被這聲音吸引,都不由的扭頭望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