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等交過手後,你就明白了。”
一刀紅動氣了:“小姑娘,我這把刀出鞘,一向是不見血不收手的。”
“我知道,不然怎麼叫一刀紅?”
“小姑娘,我真不忍心你死在我的刀下。”
“我呀,也不想你敗在我的劍下。”
“小姑娘,你太放肆了!”“一刀紅,你別太目空一切了!”
一刀紅一下將刀拔出來:“小姑娘,請亮兵器。”
小燕“錚”的一聲,腰上軟形寶劍出手。
一刀紅“噫”的一聲,問:“小姑娘,你這把劍是誰的?”
“我的呀,它不會是你的吧?”
“在下知道有一把軟形寶劍,是屬於小魔女白老前輩的,而你——”
“難道只能她有,我就沒有嗎?”
一刀紅想了一下說:“好!請!”
一竿竹突然輕而無聲地飄了過來,在小燕身邊一閃而過,對一刀紅說:“你真的要與她交手?”
“不交不行呀!”
“任老弟,你既然不忍心她喪在你的刀下,我們何不一走了事?”
小燕笑道:“一竿竹,你別出餿主意,你們跑得了嗎?”
“小姑娘,你要我任老弟聽從你的什麼命令?能不能說出來?”
“不交手,他能聽嗎?”
“小姑娘,就是我真的敗了,也絕不會聽你的什麼命令的!”
“到時,就由不得你啦!”
“好,好!我一刀紅,從來沒見過這麼一個自大自負的人。小姑娘,你是第一個了。小姑娘,是你逼我出手,我要是誤傷了你,你別後悔。”
“我還不知道‘後悔’兩字是怎麼寫的。”
“小姑娘,你先出手,還是我先出手?”
“當然是你先出手啦!”
一刀紅不再出聲,揮手叫一竿竹閃開,只說:“小姑娘,看刀!”
一刀紅從小燕剛才同一竿竹交手中已看出,眼前這個小姑娘,恐怕是自己出道以來所遇到的最厲害的勁敵,因而不敢大意,一出手,就以本門一種能攻能守的一招刀法一—“千里回浪”使出,刀勁如浪,更帶回力,要是對手出招直取,必然給刀勁震開。一刀紅下一招便是“驚濤拍岸”了,更能令對手措手不及。可是小燕好像猜出了一刀紅的下一招刀法,根本不揮劍直取,而是飄然閃開。一刀紅暗暗驚訝,改用了另一招“破浪穿濤”直逼小燕,刀勁宛如狂風怒浪,直撲小燕而來。小燕又是不回招應敵,以靈猴百變配上迎風柳步,輕閃而過。剎那間,一刀紅的招式如電連連使出,抖出了自己平生的絕學,真是刀光如網,刀勁似浪,任何一流上乘高手,即使不為刀刃劈中,也為刀勁的凌厲所震動。可是小燕憑著自己體內的八成九陽真氣護體,不但不為陣陣如狂浪的刀風刀勁所震傷,身形更似飛魂幻影,在重重如網的刀光中上下翻騰,又似那輕盈的小舟,在狂風怒浪中,時而隱於浪谷之中,時而凌空突現在浪尖上。一竿竹看得驚愕了。本來他們的迎風柳步完全可以傲視武林中任何一流高手,這時的他自問亦無法能閃避一刀紅的刀,而小燕奇特怪異閃避的身法,更是望塵莫及。暗想:這小姑娘到底是哪一門派的弟子?這樣驚世的武功,怎麼是霧中樓的殺手?這不可能,要是真的,公孫良怎不早令她出來對付任老弟?正在這時,一道流星般的劍光突然劃破了長空,小燕出劍反擊了,西門劍法的抖出,一下撕開了重重如網的刀光,萬道劍光,透網刺出,逼得一刀紅要閃避了,一竿竹更是看得駭然不已!這不是武林中少有的西門劍法嗎?怎麼這小姑娘會使的?他一下猛然省悟過來,從衣袖中掏出剛才接近小燕時所偷到手的一個精緻的小瓷瓶,開啟瓶蓋聞聞,更驚喜得大叫起來:“任老弟,別打了!我們答應這小姑娘就是。”
這時,在樹林中的另一邊,也有一聲銀鈴似的少女聲音喊道:“燕丫頭,快住手!”
剎那間,刀光劍影齊消,一刀紅與小燕雙雙躍開,都以驚訝而欣佩的目光看著對方。
陶十四娘與玉羅剎雙雙現身。玉羅剎說:“燕丫頭,你怎麼真的與任壯士鬧了起來呢!”
陶十四娘對一刀紅施禮說:“任壯士,我燕妹一時任性,請壯士千萬別見怪。”
一刀紅慌忙回禮,面帶驚訝:“不敢,陶女俠,她是令妹?”
一竿竹也走過來說:“任老弟,這一場交鋒,你實在打得冤枉。”
“冤枉?”
一竽竹壓低嗓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