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臺上的另六名強者,此刻也面含興趣地望著蘇七,或許別人看不出蘇七是如何來到圓臺,可六人卻是十分清楚,認出鎮魂鎖乃是一件聖器。
且當六人看到蘇七肩頭的金雕後,瞳孔均是一縮,已然認出這金雕的身份,知曉那所謂的鬼屋,正是這金雕在作怪。
可讓六人沒想到的是,夏莜居然化作金雕跟隨蘇七!
“你究竟是誰,你身上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徐緣情眯眼望著蘇七,精緻的瞳孔裡閃掠著精芒,於心裡喃喃,愈發感覺後者深不可測。
她比六人多知曉一些事,那便是蘇七斬殺過尊者境強者!
“在這生死地,本座就是天道,說你不行,你就是不行!”見蘇七落到圓臺之上,且聽著四周的驚呼聲,帝銘騫的神情極為難看,可他的眸子裡,卻有如星輝般的光芒閃動而過。
他同樣看出,蘇七之前使用的乃是一件聖器,更想奪走那釋放萬魂的兵器——奪魂箭!
帝銘騫的話語可謂是極為狂妄,可詭異的是,四周竟無一人反對,哪怕是徐緣情、代表死城的老嫗、代表地城的中年大漢等人也未曾反對,甚至就連眸光都毫無波動,像是預設此話一樣。
“若汝為天道,那蘇某便是凌駕於天道上的至強!”蘇七負手而立,直接冷言回應,說出的話竟比帝銘騫還要猖狂,讓一旁的諸強臉色微沉。
話音擲地有聲,如天雷轟鳴,如山崩地裂,音浪迴盪時,如一柄柄斬魂之刃,似要斬破人的耳骨,劃破人的靈魂!
這是一種唯吾獨尊的氣勢,蘇七就是要高調,要藉助一切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聲名遠播,讓無極宗不得不來請他入宗。
唯有如此,他才能有機會接近神王鼎,並將之……“借”走!
四周無數修士聽到此話,全都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不屑和輕蔑,認為蘇七是大言不慚,狂妄找死。
所有人都認為,他除了狂妄還是狂妄!
對於眾人的眼光和看法,蘇七絲毫不在乎,在他眼裡,帝姓又如何,他只堅信自己的道,只相信自身的路。
與此同時,月拍賣行上空,嗑著瓜子的老頭忽然一瞪眼,動作悄然一頓,表情裡很是不滿,旋即又狂聲而笑,“哈哈,逆魔就是逆魔,不愧是老夫看上之人,用不了多久,老夫要讓你三拜九叩,拜老夫為師。”
笑聲很高昂與狂妄,只是四周像有某種力量限制著這聲音,不讓之傳開。
“好一個凌駕天道之上,擁有如此氣魄之人,方能為老夫之徒。”老頭繼續嗑瓜子,眯眼望著下方的拍賣行,若有所思,“不過,這小子還真能惹事,連帝姓都不放在眼裡,看來老夫得替他擦屁股了。
逆魔之命,一正一邪天地間,逆魔之身,一生一死一念間,看來那龍馬合該歸此子所有。”
如老頭所言,他之所以如此關注蘇七,便是想收後者為徒,之前看重的是逆魔之身,如今看重的乃是後者的性格,十分對他的胃口。
其實,從蘇七來臨生死地的那刻起,便被老頭所察覺,直到前者來到此城,兩人方才是第一次相見。
從始至終,老頭都在觀察蘇七,想要看看後者到底配不配做他的弟子!
縱然為逆魔,若他看不上,也不會收之為徒!
拍賣會場內,帝銘騫面露寒氣,瞳孔瞬間如烈日般熾盛,在生死地,尊者境以下之修,他從來都是想殺誰就殺誰,縱然是那些個老怪,也得賣他三分薄面。
然今日被蘇七狠狠打臉,帝銘騫一向紈絝的性格,當即就顯露出來,怒視蘇七,道:“你……找死!”
若說帝銘騫是個強者,還真算不上,他只能算是狐假虎威的半個強者,亦或說是紈絝更為恰當。
他借的是“帝”姓之名,借的是帝允之威!
“原來,你就是殺那光頭之人,今日便舊賬新賬一起算。”眾目睽睽之下,帝銘騫一步踏前,抬手就是一掌拍出,勾勒出大道氣韻,幻化出大道之掌,其手瞬間金芒璀璨,像是天道之手一樣。
見帝銘騫不顧月拍賣行規矩,直接出手打來,蘇七瞳孔驟縮之下,一股生死危機之感立刻襲上心頭。
帝銘騫乃祭骨境修為,即使是隨意拍出的一掌,也不是如今的蘇七所能對抗!
暗歎口氣,蘇七眯縫起雙目,精芒閃掠間宛若寒光一般��耍�染齠ǜ叩鰨�薔透叩髦戀祝�詘抵鋅�家���旄�詰拇笳籩�Α�
對方既要找死,那他蘇七便不惜引動大陣之力,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