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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眾人撒下撲克,紛紛朝蔣拿湧去。蔣拿不耐的揮了揮手,問許周為:“姚岸呢?”

許周為莫名其妙:“什麼姚岸?她也來了?”說著,朝蔣拿身後張望。

蔣拿推開他們,徑直往二樓跑去,許周為緊隨其後,不斷問道:“到底誰吃了豹子膽了,拿哥,你說一聲兒,兄弟們立馬抄傢伙!”

蔣拿開啟電腦,瞥他一眼:“我自己!”

許周為一愣,撓撓頭嘀咕,見蔣拿不耐搭理自己,他只好悻悻的出去了。

蔣拿一邊撥號一邊調出監控,姚岸遲遲不接電話,他蹙了蹙眉。

貨運公司地處荒郊野外,也不知姚岸如何回去,他想起她的小倔模樣,心底忍不住發笑,直到監控的畫面裡慢慢出現了一輛黑色轎車,他才斂神,沉眸緊盯。

沈綸弔唁出來,對姚岸說:“原來陳總的親戚也從瀘川趕來了,聽說蔣總跟他們是遠親,怎麼不見蔣總?”

姚岸笑了笑,“不清楚。”

沈綸打量了她一眼,淡笑上車。

中雋鎮的酒樓不過幾家,沈綸擇來擇去,最後選定了一家裝潢古典的酒樓。

姚岸口味清淡,稍點了兩道素菜便讓沈綸做主。二樓臨欄的位置能看見樓下杯酒喧譁的場景,紅霞越來越暗,暑氣漸漸消退。

兩人聊了會兒工作,壺裡的菊花茶淺淺緩緩的淌進瓷杯,清澈的茶盞古樸雅緻,難撈一份閒適。

姚岸抿了一口,繼續說:“一開始不是很熟,上次我沖泡飲料的資料都找不著,還是問吳主任要來的。”

沈綸笑道:“這塊向來是吳主任單獨負責,有時候可能需要你幫忙,平常你不用管。”

菜色上齊,均合姚岸的口味,清清淡淡的引她食指大動,一時忘卻了下午的煩躁,娓娓而談,酣暢淋漓。

飯後沈綸送姚岸回家,與她一道下車。弄堂外的路燈年久暗淡,幽幽得照不分明,小飛蟲卻仍愛粘著它,盤旋不離。

沈綸說道:“明天有空的話,再一起吃飯?”

姚岸仰頭看他,夜色下恍恍的透著謙謙之味,她忍不住心動,像是心臟瓣膜裂了縫,血液倒流,有一絲紊亂。

她低低道:“下次吧,最近我事情挺多的。”說著,她趕緊揮手告別。

第二天蔣拿睡到下午才被電話吵醒,四奶奶在那頭關心道:“小楠啊,傷得重不重?”

蔣拿敷衍道:“不重不重。”又抱歉說,“您和叔叔大老遠趕來,我都沒機會跟你們多處會兒呢!”

四奶奶說道:“你在醫院呢?我和你叔叔來看看你吧!”

蔣拿走下床伸懶腰,邊倒水邊說:“不用了,就一點兒小傷,我這兒灰塵大,你們多住幾天,等我傷好了就來看你們。”

掛完電話,他又喊來李強:“去把姚岸接來!”

彼時姚岸正心事重重的坐在電腦前,白紙被她塗鴉的模模糊糊,隱約可見一張表格,蔣拿的名字赫然紙上。她敲著筆頭蹙眉思忖,不問不代表不想知道,她好奇蔣拿為何會無緣無故自殘,事出有因,他不會無故發瘋。

可她畢竟不是偵探,更妄論憑空猜測。

同事湊上來瞄了一眼,照紙念道:“自殘?”

姚岸把紙一折,胡亂塞進包裡,又掏出表妹的數學作業本說:“我要寫作業了,別吵我!”

同事打趣道:“剛寫的什麼攻略呢,條條框框的。”見姚岸只笑不答,她又嘖聲,“你昨晚通宵了?黑眼圈比熊貓還大。”

姚岸聳聳肩,笑得愈發燦爛了。

下班時她被李強劫道,閃開兩步不悅的看著他。

李強笑道:“拿哥說了,會再送你回來的,就去一下。”

姚岸無奈,只好悶悶的隨他上車。

片刻到達貨運公司,蔣拿正光著膀躺在沙發上照鏡子,睨了眼門口說:“進來!”

李強在姚岸背後推了推,立時關上房門。

蔣拿指著茶几上的藥水說:“幫我抹一下。”

姚岸上前翻看,不知蔣拿從哪兒胡亂找來了這些藥水,她也不在意,拿出棉花棒便替他上藥。

碎玻璃扯出的傷口有七八條,塗了藥水後更顯恐怖,面目全非似的,蔣拿對鏡自照,頗為滿意,睨了眼姚岸的黑眼圈,問她:“昨晚做賊了?一夜沒睡?”他扔開鏡子,將姚岸一把拉進懷裡。

姚岸低叫一聲,抵著他的胸口想要起來,蔣拿用力摁緊,掰起她的臉親了兩口,又問:“還是手機又壞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