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至少不能現在死在自己的面前。
“跑啊!”蘇秦看著刺過來的十字劍,轉頭對著陸振宇大吼了一聲,說話間青刃一揚,擋在十字劍的劍刃上,然後左手握住了蒙面人的右手手腕,身子緊貼了過去。
蘇秦手裡的青刃雖然阻擋了十字劍的攻勢,但是劍身上的一字形橫刃還是刺進了蘇秦小腹右側,深不及一寸,眨眼有血流了出來,蘇秦咬牙,握住蒙面人握劍的手使力,看著僵持著的蒙面人,蘇秦嘴角冷冽一笑,“他跑了。”
被蘇秦大吼聲驚醒的陸振宇快速的後退了幾步轉身跑向後堂,像一隻驚弓之鳥。
“你去死。”蒙面人見陸振宇跑開,握住刀柄的右手想抽回十字劍,因為手腕被蘇秦握著的緣故卻使不上力,一咬牙,他揚起左手對著蘇秦的面門就是一拳。
蘇秦在蒙面人的拳頭快打在臉上的時候,猛然後退了一步,然後一手捂住受傷的小腹,一手揚著手裡的青刃。
蘇秦在等,等蒙面人自己退走,或者等援軍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蒙面人這個時候竟然沒有貿然進攻,上下打量著蘇秦。
外面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靈璧坊的護院這個時候終於趕了過來,可是卻沒有人進大廳——大廳的房頂之上竟然還隱藏著兩個蒙面人,手拿彎弓,羽箭充足,對著趕過來的靈璧坊護院就是一陣猛射,阻擋了他們的腳步。
“陸振宇已經跑了,你們的計劃失敗了。”蘇秦聽著外面的哀嚎聲,眉頭一皺,“你現在要是走還來得及。”
蒙面人緊了緊劍柄,劍柄呈扁平狀,上覆半圓硬木,握手處為圓形,劍柄末端有鐵環,上面帶著一縷綵綢。
似乎不甘心,蒙面人揚起手裡的十字劍就要向蘇秦衝過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大廳外面一聲大喊,“老麼,撤。”
聽到這句話,蒙面人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從屋頂上跳下來的一個蒙面人,沒再猶豫,手握十字劍向大廳外跑去。
看著蒙面人離開,蘇秦鬆了口氣,把青刃收回,低頭看了一眼傷口,從懷裡拿出當初奚日問蘭送給自己的金瘡藥抹上,然後返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了木椅上。
三個蒙面人幾個起落間離開了靈璧坊,而護衛這個時候才跑進大廳,進了大廳的他們沒有看到陸振宇的身影,兩個人上前圍住了蘇秦,另外一個則跑向了後堂,當初帶蘇秦來靈璧坊的那個老人這個時候喘著粗氣跑了過來,看著帶著受傷的蘇秦,對著另外兩個人護衛吼了一句這是老爺請的客人,你們快去找老爺。
老人說完來到蘇秦的跟前看著蘇秦想說什麼,蘇秦搖了搖手,一指後堂,“陸掌櫃的剛才去了後堂,我沒事。”
見蘇秦這樣說,老人嗯了一聲,說了句蘇公子一會再說,然後就跟著兩個護衛向後堂跑去,而蘇秦則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裡,在蘇秦的手裡是一個拇指大的腰牌,呈黑色,上面只有模糊不清的一個字,暗——這是他剛才後退的時候在蒙面人腰側順手拽掉的,這一手順手牽羊的本事還是巫師交給他的,當時巫師說人在江湖混,藝不壓身,這手空門的絕技在傳到我這已經是第十九代了,不能丟了,就傳給你吧。
蘇秦想不明白這些刺客為什麼在殺人的時候還會帶著這樣的令牌,難道不怕出了事情被人知道身份麼?苦笑了一笑,蘇秦想到了什麼忽然一楞,暗屠盜賊團,還有這暗字的腰牌,是不是他們又什麼聯絡?
想了會卻沒有想出個所以然,蘇秦聽到後堂傳來腳步聲,就把腰牌塞進了懷裡,抬頭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此刻重返大廳的陸振宇神情輕鬆了許多,來到大廳先是往大廳外看了一眼,見沒有人這才快速的來到蘇秦跟前,“蘇公子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陸振宇說著上千拉住蘇秦的手,說完對跟著他的老人一使眼色,老人會意,轉身走去。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蘇秦起身還禮,表情有些寵辱不驚。
“想不到蘇公子還會一身好功夫……來人,叫郎中過來。”陸振宇看著蘇秦小腹的傷口,忙呵斥身邊的護院,讓他們去找郎中為蘇秦治傷。
“陸掌櫃見外了。”蘇秦招呼住要出去喊郎中的護院,“我常年在山裡狩獵,跟那些野獸打交道的時候不會點拳腳功夫恐怕早就被它們吃的連渣都不剩了,這傷口雖然大,但不深,我已經抹了山裡的偏方,不用勞煩陸掌櫃了。”
“真的沒事?”陸振宇看著蘇秦衣裳的上鮮血點點,帶著一點疑惑。
“真沒事。”蘇秦點頭,他嘴角的那道舊傷疤已經結疤脫落,在嘴角帶著一道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