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光自作自受。關我何事?”月淡淡的開口,言語之間身形倏的一閃,竟已經貼到霧霏霆面前,驚得她眼瞳猛的一縮,險些一身地霹靂就要全出去。
“你們誰的屬地在這附近?”月突然換了話題,這裡距雷雲還有一段距離,看這架勢,虛空裡面還有東西。之前路過休葉一帶的時候,破碎了一小部分虛空。但從當時的環境來看,休葉全境居然把城都陷了。因為當地的倒破枝幹以及斷橋已經足以說明這一情況,冥界作戰。借金身而出的基本都入了華陽,不會在休葉一帶橫掃。朗繁棲和傾城也是在虛空之中碰地頭從而糾纏。地面上如此殘毀,只能是他們自己弄的。擺明了休葉這次撤底撒手不管,陷地偷生,愛怎麼樣怎麼樣。若是三界亡了,死了也是大家一起死。若是仍存,他們陷地就可以保安。
休葉這樣做,其實是廣和對羽光已經徹底失望。之前交給醉的人質,是廣和對羽光所盡的最後義務。他不想再為羽光賣命。寧可帶著所有大城的居民避守地底。
“什麼?”霏霆有些傻,月轉換話題太快,讓她不由自主的就回答,“往東三里是吞原哨卡,有一箇中轉小城……等等,我幹什麼要回答你啊?你這個冥界的要犯,你貼過來找死啊你!”寂隱月這張臉容易讓人恍惚,特別是突然離的這麼近,讓霏霆竟開始不自在起來。
“吞原哨卡現在由我地人在守。那裡為了保持補給。設了煞血之陣。如果你要去。我可以給你們提供方便。”百枯突然開口。她此時依舊是真身模樣。因為不是力潰而被逼出成妖前地模樣。所以體形十分巨大。而且可以正常交談。
“百枯你瘋了?他是妖鬼。而且是冥界緝拿地要犯!你收留他?難不成要冥界將羽光當成目標?”霏霆一臉驚愕。瞪著百枯“至少我們現在是託他地福。才能保住小命。”百枯輕哧了一聲。回眼看著月和輕弦。“跟我來吧。”說著。便不再理會霏霆。帶著嫣以及幾個姬榮部族地人徑自東去。
霏霆看她那樣子。衝上去攔也不是。但看著他們這樣帶著月去又不甘心。不由地跳著腳大吼了兩聲。邊上幾個波瑤地部族低聲說:“依屬下看。那姬榮百枯早就生了異心。我們回稟是來不及了。不如前去毀了卡哨。反正我等對於食糧。沒諸多要求!”
霏霆愣了一下。突然低聲說:“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就是自相殘殺!”她微微眯了眼。“還有。就是損人不利己!”
“當年。韶光山五素其聚。並未妨礙他人。但其它五素部族卻源源不絕前來征討。同樣都是五素之妖。卻天雷地火。各不相讓。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以爭出個第一第二來。之後歸服妖盟。進入天宗。妖盟雖屬天宗一支。但內部依舊奉行順我昌。逆我亡地原則。為了壯大妖部。不惜遠赴東海。於各地討伐諸妖族。逼其歸入盟部。當時天宗有明令。妖族若為禍才需誅伐。但妖盟一向陽奉陰違。彼此征討不休。再後來。因天路之爭與天宗分離。成為人類所統地華陽。以及妖盟所統地羽光。但結果呢?妖盟之中。與華陽相親地休葉。在遭逢血奴大禍之時。羽光見死不救。令休葉心如死灰。至死不朝。所以我們西面才會如此疲軟。那冥界虛空過休葉之時如入無人之境。”霏霆低聲嘆息。“其實他說地也沒錯。如今。是羽光自作自受!當初我們不是還想與魔宗合作。誅殺嶽輕弦以報私仇嗎?任由魔宗坐大。任由華陽疲於奔命。力量折損。甚至魔宗大舉侵南之時。我們也坐山觀虎。是我們放任夜魔羅有今天。想我霧霏霆。當年何其自在。韶光東海。盡在我懷。如今。四處征伐。手上所沾染地鮮血。無非同族之類。”
強中更有強中手。這山還有那山高。力量地追逐永無止境。一如人心地貪婪。不加束縛。將會狂奔無休。
在看到輕弦和月那突飛猛進的進步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這些年她一直在征伐,在不斷的爭討,但是事實上她卻停止了前進的步伐。爭討之中得到什麼?竟然是一無所有!
說是哨卡,其實是一個臨時打造的大地**。這一帶原本雷雲附屬地一些邊鎮,但自從上次虛空之後。已經徹底成為荒原。由於休葉與羽光嫌隙太深,為免這中央的一段太過中空。羽光便令土妖在此行法,建城已經來不及。只能仿照休葉鬆土陷地,設一個地**卡哨。以便查探四周情況,可以及時通報雷雲。
土妖雖然陷地土行之術了得,但這裡畢竟不是沼澤。沼澤各種妖怪橫生,已經衍生出一套自體迴圈,相輔相成之勢。這裡如果完全效仿休葉,就需要調動五素很多妖怪前來,對於羽光目前地狀況而且難免吃力。所以便只由土妖陷地而成一處秘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