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激動。。。。。。”洛亞伸手攬著他的肩膀,把一張大臉湊到他面前,左邊臉上的血痕讓他看上去更顯猙獰。
“我就是問問,你們魯斯老大在哪,你知道就說一下咯,不知道嘛。。。。。。”
洛亞的話沒說完,但語氣裡的殺意可以說是毫不掩飾了。
那穿西裝的負責人渾身一抖,跟一隻受驚的鵪鶉一樣抖個不停。
“我說,我說!別殺我,魯斯老大就在最下面地下室,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地下室?”洛亞偏過腦袋看向地面,的確,雖然隔著厚厚的地板,那下面傳來的生命氣息依舊清晰可見。
不止是人,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有趣,又是陷阱嗎?”洛亞冷笑道,抬手把那負責人拍飛出去。後者遭受重擊,只感覺內臟都快碎掉了,直直的砸在對面的牆壁上,許久後才緊貼著滑落下來,出氣多進氣少。
靠在牆壁上,他既是恐慌又是怨毒的望著洛亞:“為。。。為什麼?”
不是說不殺自己嗎?
現在的強者都這麼不要臉了?
“啊?”洛亞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又沒說不殺你,你自己那麼認為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一口甜血湧上喉頭,他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對於這些渣滓,洛亞可沒有什麼強者該有的威嚴,只要是敵人,殺掉就好了。
順手打死負責人後,洛亞找到一個光屁股的奴隸,抬腳把他身上的冰層踹爛。
“咳咳!咳!”
他先是難受的咳嗽了一會兒,然後才看見身前的洛亞,頓時嚇的一個激靈,條件反射一般的抱著腦袋蜷縮在一起。
這是他奴隸生涯裡總結出來的經驗。。。。。。捱打時如何保護自己才不會被打死的經驗。
看見他的動作,洛亞在心裡嘆了口氣,隨後把身上隨意撿來的外套扔給他,淡淡道:“你是這裡的奴隸?”
“是。。。。。。是的大人。”
因為洛亞沒有第一時間打人,這奴隸有些奇怪,小心的抬起頭回答洛亞的問話。
“那你知道這裡哪些是瓊斯的人咯?”洛亞指著大廳裡的冰雕問道,隨後從地上撿起一根大門上掉下來的鐵栓,遞給他:“把自己人身上的冰塊砸碎,把他們救出來。剩下瓊斯那邊的手下,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罷,洛亞抬腳就走。
這些人已經喪失了身為人的尊嚴,親手殺掉鞭笞他們的主人,才是他們重獲新生的第一步。
不然就算救下來,他們也依舊是奴隸。
自由的、不受人身限制的奴隸罷了。
看著洛亞的身影消失在內門方向,那奴隸這才反應過來。他戰戰兢兢的拿著手中的鐵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很快,這一點猶豫便被仇恨所覆蓋。
他呼的一下站起來,來到往日裡打罵他最多的那個“尊貴的客人”身邊,手中的鐵棍發出刺耳的呼嘯,對準他的腦袋重重的砸下去。
咔嚓!
這是那薄薄的冰層破碎的聲音。
咔嚓!
這是頭蓋骨被打爛的聲音。
看著地面上倒下的屍體,那奴隸忍不住吐了出來。但他想起對方的所作所為,強忍著噁心,去救自己的同伴了。
因為自己身強力壯,作為對方第七個奴隸,才得以苟延殘喘至今。那麼,就讓自己的力氣,化為拯救大家的力量吧。
。。。。。。
樓上發生了什麼洛亞並不關心。
無論是奴隸們殺光惡徒,還是惡徒脫困殺光奴隸,都與自己無關。
他做的已經夠多了,製造一個從內部破壞極難,外部破壞極易的冰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沒有見聞色霸氣配合是絕對辦不到的。
這樣都能被對方反殺,那麼還真就沒什麼話好說了。
翡翠街黃金賭場的佈局有些別緻,尋常地面賭場都會設定二樓、vip室什麼的,再不濟地下室也行。
但是這裡卻什麼都沒有,全部賭博都是在一樓大廳解決。最多有幾個用簾子拉起來的小隔間,就算是包廂了。
一切全是魯斯的謹慎與霸道使然,他不放心客人藏在無法監控的密室內,萬一商量怎樣殺了他怎麼辦?
要知道賭場的包廂,可是從不允許設定監視電話蟲的。這是所有黑暗世界賭場都堅守的規矩,魯斯自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