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去工作了。”
“見鬼。你開玩笑吧!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下午。你認識斯蒂德?”
“也不算認識。我在一個舞會上見過他。”
“斯蒂德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了?”
“啊,就是最近這個關於他在公司外面搞對沖基金的事——雖然,鄙人認為,現在這個時機實在是不好,每個人都在搞基金。現在他們這些人當中有八千人正在拼命跟著阿爾法系數跑呢。”
“你知道斯蒂德為什麼選擇皮西蒙基金嗎?”
“康通還在梅德威德·晨星工作的時候,斯蒂德和他鬧得蠻僵的。”
“關於什麼?”
“關於新興市場,斯蒂德很擅長。有幾年,康通非常成功。我記得康通在韓國基金方面做得還不錯。”艾塞克看了看飯店周圍,好像他說的話可能不小心會成為種族歧視。“他們把他提升到總經理的位置,他也在管著那方面的所有事務,但是大概兩年前的一天,他到畢格羅那兒,宣佈他將要自己搞一個全球宏觀基金。我記得他好像是以一億二千五百萬美元開始他的基金的,這對於一個全球宏觀基金來說並不多,但是他在一段時間內做得挺不錯的。”
“但是,我在報紙上讀到說大概在六個月之前,他遇到了嚴重的麻煩,不是嗎?”
“比這個還要糟糕。有訊息說他面臨著鉅額保證金追繳(margin call)。快死的人了,苟延殘喘,投資者們紛紛踏破他的門檻來追債,我覺得這些要債的人大部分是投資別人投資過的基金,所以一看到有什麼麻煩的跡象就慌了。康通都跌到大概百分之四十了。而且他的開銷很大——一幢漂亮房子的租金,一打的僱員,一個像巴比娃娃似的第二任妻子,花錢比他賺得速度還快,還有他的工作方面的,網吉特的合同。”聽說,他精神崩潰了,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裡,面對著成堆的報紙、雜誌和調查。一個月之內沒有人能夠讓他出來,除非是來拿黑麥燻牛肉外賣。
格雷格轉向艾塞克。“那麼,康通後來是怎麼擺脫這種糟糕的境地的?”
“我也不知道。很可能是運氣吧。這就是全球宏觀基金了。”
“你認為斯蒂德跟喬·康通有沒有關係?”
“他怎麼會做這個呢?”
“我不知道。也許,康通給了他一些情報。”
艾塞克笑了。“你知道什麼嗎?”
“不,不,我不知道,我只是說出我腦子裡想到的,玩笑。”
“斯蒂德也許是老奸巨猾,難以捉摸,但是他可不是一個低能兒。”
“好吧,說實話,我聽說,他在梅德威德·晨星公司做了什麼不恰當的事,被發現了,但是我沒發現他到底做了什麼。”
“有一些謠傳。”他承認。
“你能不能更深入地告訴我關於這些謠傳的來源?”
“你要寫一篇關於這個的文章嗎?”
“我還不知道。但是如果我要寫的話,我也不能用謠傳。”
“我聽說了很多事——我不知道哪些會是真的。”艾塞克說。“一個是說他和一個朋友作交易,一個是說他和一個實習生在樓梯間裡鬼混的時候被發現了,經理委員會投票來決定要不要解僱他,五票贊成,四票反對,畢格羅手握決定的那一票。另外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我倒知道這是真的:他們把他辭了,但是他可以拿股息餘利。一些人說是畢格羅的妻子讓畢格羅這個老頭這樣做的,畢竟是她最先給斯蒂德這個工作的。格雷格,你絕對不能用這些東西,除非你從其他地方得到證實,我知道,我也不用說,不能把我的名字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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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街鞋童的懺悔(十二)(2)
“艾塞克,不要擔心,朋友。”
“那麼,你有沒有聽說過關於斯蒂德的女朋友的傳聞?俄羅斯女孩,非常漂亮,看起來還不到十九歲。”
“噢,是的,我想我是聽過她。”
“他們說他是在一個脫衣舞夜總會上遇見她的。我是說,她是那兒的一個舞女。”
“真的啊!”
格雷格對他從艾塞克那兒得到的訊息比較滿意,這讓他對調查的進展更充滿了信心。
自從我聽到斯蒂德和畢格羅的對話後,畢格羅現在總是特別給我面子。他不經常到這裡來,但要是他下來了,他會跟我打招呼,問我過得怎麼樣。這可是不得了的事,因為他是那裡的老闆吶!他要是下來走走,他就是這裡的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