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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呢?常常是捉襟見肘。母親總是愁眉不展,長吁短嘆地說:“一點柴火也沒有!拿什麼燒……燒腳骨啊?”有一段日子,家裡做飯實在是找不到柴火,不得不把剛補上的樓板又拿下來當柴燒。如此,所以我們經常要在村前屋後掃樹葉、折枯枝,到野外挖樹根、抓茅草,有時就挑著擔子去儲木場撿柴火。所謂撿柴火,就是爬上那一堆堆的木頭上剝樹皮、撿拾廢棄的火把,還有那有用沒用的短木頭、小木棍當然也在撿拾之內。

其實到那兒撿柴火也不易,要有些膽量和機敏。一來你不定進得了場。整個儲木場用鐵絲網圍著,不是隨讓進的。即便混進去了,還要防著管理人員的“追殺”,把你的籮筐、扁擔收了去,甚至把你關起來——這樣的事常有發生:籮筐、扁擔、鐮刀等東西被沒收了,或者人也被關了,就有小孩哭著回來報信,然後家人便去場裡找人說情,才把人和東西領回來。二來近處村子的人早在木場內掃蕩過一遍,論到我們去只是拾人牙慧而已。但牙慧也得拾呀,多少總能弄一點,只是多費些功夫罷了。星期天則不同。星期天全場休息,工人不上班,場裡關門,你進不了場也不願進場,因為可以到銜木機下面的河水裡撈取火把。火把是最好的柴火,還以做照明用。

銜木機像條黑色巨龍架設在高高的堤壩上,一頭伸進河水中,一頭延伸到儲木場內。從贛江順流而下的木排就在這兒打住,然後解排——用砍刀砍斷扎排用的火把(竹編繩索),再由銜木機把一根根木頭銜上岸,送到場內堆放,最後裝上火車送往全國各地。

平時是讓閒人靠近銜木機場地的。星期天銜木機停止作業,這是撈取水底火把的絕好時機。

那天,我們直奔銜木機碼頭水域,把空擔子放下後,踏上一張張還未解開的木排,擺開了大幹一場的架勢。女的當然不能下水,她們只能在排上跑來跑去的。男的則像水鴨子,一個個*了上身鑽下水去。我也不例外,像鸕鷀一樣潛入水底,雙手在泥水裡摸索,摸到一根抓了就浮出水面,把火把暫時放在木排上,再次潛入水底摸索,像摸魚一樣。我甚至睜開眼睛想看清水底狀況,但水混黃,根本看不見,只能靠手腳觸控。

落入河水中的火把,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多,俯拾即是。也許是被人打撈過一次,剩下的一些大都埋在淤泥裡,只露出一個頭來。火把有長有短,有粗有細,埋得太深的你根本拉不動,何況是在水裡又使不上勁。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毫無經驗可言。

下去上來,上來下去,往返於水底與水面之間。也不知是第幾次下水了,我以為這次自己撈到了一根又粗又長的火把了,心裡樂開了花,雙手握住半截露出泥巴的火把,使出全身力氣往上拔,火把動了動,我又倒換著雙手往上拉,感覺到這火把很長,長得像條龍。我想應該站到排上去拖了。於是我決定浮出水面,然而沒想到卻出了問題——我的頭“咚”地一下撞到排底的木頭上。我一下懵了,也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倘若處在排底中心,或辯不清方向,那我這條小命可就玩完了!我告訴自己不要慌亂,要保持頭腦清醒。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靠自己,別人是幫不了忙的,沒有誰注意你,沒有人知道你正處在危險之中,只有自己救自己了。我想起了曾聽人說過,在這種情況下,人必須摸著木排橫向游出去,否則就是九死一生難以逃出困境。我趕緊丟下手裡的火把,用手摸著木排的木頭橫向潛游,一口氣憋得臉紅脖子粗,腦袋也發脹,眼冒金星像是要爆裂開來……幸好,我摸對了方向,三下兩下我終於摸出了排底,浮出了水面——好險啊!我抓著木排邊沿的木頭翻身上排,驚魂未定地坐在那兒……

江風習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甚覺有些涼意。江面上木排無數,錯綜複雜,鋪滿半邊江面。在我這邊倒只有三組木排,分成三縱列浮在河面,寬者五六米,長則十幾米或幾十米,一組排與另一組排之間隔開一米左右距離,猶如三條巨蟒。望著像擺著龍蛇陣似的江面,我心裡好一陣後怕,我慶幸自己沒有被這蟒蛇吞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沒敢再次下水,也不敢有更多的奢望,只是在木排上、岸邊上撿拾點零碎,然後打道回府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放牛娃的秘密

那年仲夏的一個下午,金色的陽光灑在金黃色的田野上,閃爍著一片耀眼的金光,使人睜不開眼。舒緩涼爽的微風吹來,盪漾起一陣陣醉人的稻香。我和環兒、廣田幾個小孩牽著牛走向田野,沒有想到廣田把他表妹美詩也帶來了。十二歲的美詩白嫩豐滿,活脫脫一隻可愛的白兔,在我們前頭蹦蹦跳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