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什麼呢?”裡間的簾子一挑,一個長相秀美的女子走了出來。大家不禁覺得眼前一亮。粉。黛朱。唇,顧盼生情,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種優。雅甜美的氣質。
“媽,這位是楚書記,以前是荊江七中的老師,我和您提起過的……”玉恩急忙介紹道,“這兩位是……”
“哦,這位是我們紅山區區長郝愛民同志,這位是區辦公室主任郝靜瑩同志……村支書巖林急忙搶著介紹。
“區長?辦公室主任?”玉恩吃了一驚,今天這是怎麼了,紅山區的領導都到齊了?現在學校那邊還在放假,她雖然聽說區裡換了領導,可是這不是老百姓們關心得起的事,所以也根本沒放在心上。可是誰知道新上任的區委書記竟然是楚天羽,而且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現在就在自己的家裡。
“你好,楚書記,我是玉恩的媽媽。歡迎你們來做客……”玉恩媽媽落落大方的和楚天羽握了握手,但和其他人卻只是點了點頭。她的身上有一種慵。懶的貴族氣質,讓楚天羽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歡。
大家聊了一會兒,玉恩那邊做的飯也好了。玉恩媽媽邀請楚天羽一起吃,楚天羽擺了擺手說吃過了。玉恩媽媽說,不吃飯就喝點酒吧,我們這裡的規矩,到人家不喝酒就顯得沒禮貌了,所以這酒是一定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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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羽推辭不過,只好喝了幾杯。奇怪的是,玉恩家裡的酒和村支書家裡的截然不同,雖然釀製的手法差不多,可是這酒清冽幽香,入口綿軟,回味悠長,遠勝過巖林家的酒。
“這酒真是極品啊!”楚天羽不禁感嘆道。
“是啊,整個寨子裡的酒,數她們家的酒最好喝了……”巖林也點頭,這一點他是甘拜下風的。
“哦?那是為什麼?”楚天羽突然來了興致。這樣的美酒配上這樣的美人,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
“玉恩家仔細論起來算是王室的後裔,他們家的酒有秘方的……”巖林撇了撇嘴,這些年他變著法的想把釀酒的秘方弄過來,可是人家根本不拿他這個村支書當回事,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什麼王室後裔,老輩子人的事誰還說得清……”玉恩媽媽瀟灑的擺了擺手,“那酒說了是胡亂弄的,你們大家就是不信,非要說我有什麼秘方。我要是真有什麼秘方的話,索性下山去賣了不就行了,何必還在這裡受罪呢……”她輕描淡寫的反駁著。可是她那種優雅的氣度卻讓人覺得她只不過是和大家客氣客氣而已。
這個就是所謂天生的貴族吧!楚天羽在心裡默默的讚歎道。
幾個人說起孔雀寨未來的發展,玉恩媽媽問楚天羽有什麼設想。楚天羽說正在研究探討之中,還沒有找準方向。這時候巖林急忙插話道,我看可以大力發展種植、養殖,先解決吃的問題,然後再擴大規模……他早就背好了一套應對楚書記的藍圖,可惜剛才在自己家喝酒的時候沒有機會說,現在到了他該表現的機會了。
郝愛民點了點頭,這個設想也算是腳踏實地,中規中矩。
“我們這裡不具備大規模種植糧食作物的條件,傳統上也沒有大規模養殖的基礎和經驗……”玉恩媽媽毫不客氣的打斷道。
“那你說怎麼辦!”巖林在領導面前失了面子,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玉恩媽媽也不理他,只是看著楚天羽微微一笑。伸手送頭上取下一隻銀簪,兩指纖纖玉指捏著,在楚天羽的眼前輕輕的在空氣中划動著無形的波浪。
“這個當年在鬧饑荒的時候,可以換不少糧食呢……”她笑吟吟的說。
楚天羽不覺點了點頭,她的想法和自己竟然不謀而合。這裡的海拔和溫度對傳統的種植業和養殖業是很大的困難,這一點是事實,可是楚天羽想的是,不能讓所謂的發展破壞了這裡濃郁的文化氛圍。這種寶貴的文化遺產如果不能妥善保護,那將是難以彌補的遺憾。而且回過頭說,那些低附加值的生產,充其量也只能滿足溫飽而已,要想借此富起來就更是難上加難了。可是別忘了文化本身也是一種財富!而且這個正是孔雀寨的長項啊!今後幾年國內的工藝品市場將迅猛而起!這裡傳統的刺繡工藝,華麗的服裝飾品,甚至定情的荷包等等民間工藝品都是未來極為搶手的東西啊!這是這裡每一戶人家都擅長的東西,更主要的是利用這些在傳播文化資訊的同時還可以帶來極為豐厚的回報。如果自己能幫助她們打通渠道,孔雀寨完全可以在一夜之間翻天覆地!
楚天羽看著玉恩媽媽,有一點兒恍惚。他了解二十年後的市場發展,所以想到這些應該不算什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