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也道:“文小子過來接你了,走吧,今兒好好歇著,明天早上也別起那麼早,叫你姐姐妹子做飯就成了。”
齊金枝抿嘴一笑:“我聽爹孃的,那我先走了,明兒早上再給二老請安。”
周宏文聽齊金枝說話,又看她的作態,就知道齊金枝定然是個孝敬良善的人,原先的不中意和彆扭也去了幾分。他心說。只要人好,對爹孃好就成,旁的也不能多求什麼。
齊金枝回頭看看周宏文:“相公有事跟爹孃說麼,那我先回屋去了。”
周宏文笑笑:“你先回去吧。我呆會兒再走。”
齊金枝果然快步離開。周宏文坐到床沿上給周父掖掖被子:“爹。這媳婦……”
周父一擺手:“媳婦進了門就是咱們老周家的人了,你可不能嫌棄,要叫我知道你嫌棄媳婦長的不好跟她嘔氣。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我沒嫌棄。”周宏文有點哭笑不得:“我自己媳婦我嫌棄什麼,我就怕爹孃嚇著。”
周母聽的好笑:“當我們成什麼了,活了快一輩子了什麼事沒見過,她也不過長的與常人不同些,我們要是嚇著了,那也算白活這麼大歲數了。”
周宏文大鬆一口氣,又和周父說了幾句話,又與周母說:“妹子心裡彆扭,剛才還給金枝沒臉了,娘有時間說說她,都是一家子,別弄的整日你爭我吵雞飛狗跳的。”
“成。”周母臉色有幾分陰沉:“這死丫頭,一天不數落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文哥兒你放心,娘保管說她。”
“那我先回去了。”周宏文又伺侯周父周母喝了些水才告辭離開。
等進了屋,就見齊金枝已經將洗臉洗腳的水打好了,屋子也收拾了一遍,地上掃的乾乾淨淨,床上灑上的棗子之類的東西也都收到桌上,被子也放了下來,她自己正坐在桌前對著銅鏡摘下頭上戴的簪環。
周宏文幾步過去,齊金枝趕緊站了起來:“回來了,你先洗把臉,我把頭髮洗了咱們就睡吧。”
周宏文點頭,移步一旁洗臉洗腳,齊金枝又弄了些水來洗了頭臉,拿著大帕子把滿頭又長又黑的頭髮擰乾擦好,又拿了塊白底藍花的棉布包住,這才脫了大衣裳準備上床。
“剛才秀英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齊金枝才坐到床沿上,聽周宏文這麼一說,抬頭一笑:“她是小孩子,我不跟她一般見識。”
說完這句,齊金枝又想起一件事來:“我聽老四說相公才學好,要是科考的話肯定成,我想著以後我和大姐還有小妹照管家裡,相公還是好好進學為上,這一回我來的時候特意往嫁妝裡添了好些書,都是科考要用到的,打明兒起相公就好好攻讀吧。”
“如此有勞你了。”周宏文是個愛讀書的,也想上進,聽齊金枝這麼一說,心裡也歡喜,還給齊金枝作了一禮。
齊金枝抿嘴一笑:“那些書我都整理了一番放到櫃子裡了,等明兒我收拾出來給你。”
周宏文眼睛微瞪:“你也讀過書?”
“這不是說笑麼。”齊金枝噴笑出聲:“我們齊家不管閨女小子都是識字的,我自打三歲開蒙,到如今讀了二十來年書了,也就是咱們大周朝不許女子科舉,不然,我也考個秀才舉人。”
周宏文是真沒想著齊金枝一個鄉村農家女還正經讀過詩書的,登時又驚訝又歡喜:“這敢情好,以後我也有人能說說話了,娘子讀了這麼些年書,肯定博學的緊,往後我讀書遇到什麼難題,咱們也能討論一番。”
“好啊。”齊金枝笑了笑,微微垂頭:“快別說讀書的事了,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哎哎。”周宏文趕緊答應著,也脫了鞋上床,把燈一吹,等把齊金枝摟進懷裡,倒覺得別有一番滋味。
現今大周朝流行的美人都是那種瘦瘦弱弱的,更是流行病態美,但凡是被認定的美人,必然體態削瘦,身姿也有些平平,只那張臉蛋長的很是好看,這類女人瞧著是真好,可要真摟了做那等子事。說起來也不過如此。
可齊金枝就不同了,她個子高,本身又不胖,兩條大長腿,胸大腰細,肌理勻實,肌膚彈性又好,要真一吹燈摟了,比那些美貌小娘子手感可好多了。
這一夜過去,周宏文也算是識得了齊金枝這個別人眼中醜女的妙處。再加上到底做了正頭夫妻。打私心底下對齊金枝也維護幾分,早起的時候,他竟然還給齊金枝打了洗臉水,等齊金枝收拾妥當了。還跟她一處去正房給父母問安。
齊金枝跟周父周母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