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日漸繁華,不只各色買賣都有了,買東西方便,而且城南還有了集市廟會,且因為那園林建的又大又好,他們早眼熱的不行,看著有人搬了去,也都收拾了傢俬搬遷過去。
一時間,皇宮周圍開始拆遷,好些舊房子都推倒夷平,齊靖為了省工省力跟長安城外許多百姓講好了的,皇宮周圍拆房子弄出來的青磚灰瓦還有木料什麼的他們可以運走,前提是必須幫著把垃圾清理乾淨。
因著圖不要錢的磚石木料,城效許多百姓很樂意做這份活計,因此上,並沒用多長時間就將皇宮周圍清理的很乾淨。
工部有現成的做建築的工匠,這裡拆乾淨了,那裡就開始擴建工作。
本照承平帝的要求,在皇宮外頭又圈了一圈圍牆,建了好些宮室,最北邊建了一個極大的御花園,擴建的面積加起來比原先的皇宮大了兩三倍,這下子,皇宮算是寬敞多了,好些主子娘娘也不用擠在一個宮室裡相看兩厭了。
到了快中秋的時候,齊寶珠和齊寶瓶也相繼出嫁。
齊寶珠倒是不必細說,到底魯善家就他一人,他是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而且魯善對齊寶珠極為看重愛護,齊寶珠嫁過去自然是說了算的,家裡上上下下都不敢駁她的令,她的日子倒是挺自在的。
平常齊寶珠無事的時候也會收拾了東西回房家住上幾日,魯善不但不反對。還會腆著臉也跟過來住,有了好吃食好物件,也沒有忘了齊家,都會孝敬一份,叫齊顧氏大為滿意,逢人便說家裡多了一個兒子,又誇魯善孝順有禮,這丈母孃跟女婿處的倒是極為親近。
可齊寶瓶就不成了。
於家那可是祖孫三代擠在一處的,再加上家裡到底敗落了,房子本就沒多大擠了那麼些人。自然口角紛爭也多。
齊寶瓶嫁到於家頭一天晚上兩口子才要安睡。就聽到於龍他嫂子鬧騰,說什麼孩子折騰的睡不著覺,一時又是想吃這個了想吃那個了,一時又是肚子疼。一會兒又是腿抽筋。叫於龍和齊寶瓶都沒睡安穩。
第二日一大早齊寶瓶起床梳妝好了跟於龍拜見長輩。
這回拜見並不是在於三老爺這個小院裡。而是在前頭正房處,先拜見於老太爺還有老太太,再拜見於三老爺和伍氏。之後就是於大老爺夫妻,以及於二老爺夫妻。
平輩的還要拜見好幾個兄嫂,等拜見完了,於老太爺直接就叫伍氏帶著三房那一夥子回自個院子裡吃飯。
齊寶瓶一見巴不得呢,立馬就跟在伍氏身後出了正院,等到了三房分得的那個小院時,早飯已經擺上了。
伍氏坐在主位上,旁邊坐著許氏,齊寶瓶想在別一側坐下,伍氏咳了一聲:“老二家的,你是新媳婦,新來乍到的該立立規矩,這也是咱們於家不成文的講究。”
即是講究,齊寶瓶也沒有非得擰著來的,於是笑嘻嘻的起身伺侯伍氏吃飯。
夾了幾筷子菜,聽著許氏咳嗽:“二弟妹,那盤青菜我夠著費勁,麻煩你幫我夾一筷子。”
齊寶瓶看了許氏一眼,瞧見她嘴角的笑就沒有動彈,許氏眼神一暗:“二弟妹,麻煩你幫我一下。”
齊寶瓶拿起筷子又給伍氏夾了些菜:“於家是不是還有規矩,新媳婦除了服侍父母長輩還得服侍兄嫂?”
伍氏低了頭沒有說話,許氏卻撫了撫已經顯懷的肚子笑的很是甜蜜:“這倒是沒有,不過我身子重,行動不便,有勞弟妹這一回了。”
伍氏一聽許氏說起肚子的事情,立馬抬頭看了齊寶瓶一眼,笑了笑:“老二家的,你嫂子如今懷著孩子著實不容易,你能幫的就幫一把吧。”
許氏得意了,笑了笑:“真是勞煩二弟妹了,等你侄子生下來,我叫他好生孝順你。”
齊寶瓶低頭,目光如冰一般盯著許氏:“嫂子,你身後的丫頭是擺來看的麼,如今我才算知道於家是多麼仁善的家庭,花錢買了丫頭下人的不使喚,反倒是要叫主子忙的腳不沾地,等哪日得了閒,我得好生宣揚宣揚,想來,不知道多少人聽到之後想要賣身到咱們家呢。”
呃?
許氏當下黑了臉,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都說長嫂如母,我是你嫂子,叫你幫著夾些菜你就這麼嘰嘰歪歪的一老套,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嫂子?我原來聽人說你們齊家姑娘賢惠,原還想著你進了門和你好生相處,沒想到你就是這麼個賢惠的樣子,看來,我得和老二好生說道說道。”
原先許氏叫齊寶瓶給她夾菜的時候齊寶珠就窩了火,許氏那樣明顯的刁難伍氏丁點看不出來,反倒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