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人是個最寵孩子的,對錢公子那真是一百一的好,見錢公子喜歡方大娘子就留了她在家中,還告訴方大娘子,只要她好生伺侯錢公子,就會叫她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方大娘子表面上不說什麼,內裡每天陪錢公子玩樂,時間長久了,倒是叫傻子對她起了真心,平常對她的話言聽計從丁點不會違背。
這方大娘子見時機成熟了,就跟錢大人說起方縣令的事情,只說那個雲姨娘是個容不下人的,早先待她不好,還苛待她,又哭訴雲姨娘把她妹子推到火坑裡,想叫錢大人搭救她妹子一回。
錢大人位高權重,自來是獨斷專行的主,他見方大娘子對他兒子倒是真不賴,絕對是真心伺侯他兒子的,對方大娘子印象挺不錯,聽方大娘子哭訴,倒是真怒了,對於別人來說對付一個縣令,把通判家的兒媳婦劫了去都是天大的難事,可對錢大人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錢大人就派人去把方二娘子接到長安住著,又給方縣令去信,只說那雲氏不堪為正妻,訓斥方縣令豬油蒙了心的,竟然寵妾滅妻,由著一個姨娘坑害嫡女,又指出若是方縣令敢抬雲氏為正,他就叫方縣令罷官免職。
方縣令雖然喜歡雲氏,可真正在意的是頭上那頂烏紗帽,自然不會為了雲氏去惹怒錢大人,因此趕緊去信給錢大人陪罪,又說他被雲氏迷了心竅,竟然好賴不分,如今想清楚了,肯定不會把雲氏扶正之類的話。
之後,不管雲氏怎麼哭鬧,方縣令當真鐵了心的打壓雲氏,絕不叫她有丁點冒頭的跡象,如此,這雲氏倒也遭了報應,也算是害人不成反害已,叫蓮花鎮上的人都拍手稱快,只說活該。
齊靖聽行商說完,到底因為雲珊是雲瑤的姐姐,就又打聽了幾句,問的十分仔細,同時也打聽了一些雲家的事情。
聽行商說雲家如今搬到鎮上住著,老兩口見大女兒如今不能扶正,大兒子和兒媳婦整日的只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二女兒和小女兒又離的遠靠不上,就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小兒子身上,把雲琅送到鎮上的書院讀書,淨等著小兒子出息了跟著小兒子享福。
又說雲家老兩口到齊家尋了兩回,被齊金枝幾下子給打發出來,後來又去薛家打聽薛滿金和雲珍的事情,薛家老兩口也不是什麼善茬,對他們也沒什麼好臉色,倒叫這倆人弄的灰溜溜的很是被人笑話一回。
齊靖問清楚明白了這才回去,回來因為別的事情把這事給忘了,如今跟雲瑤閒聊,就把這件事情當成笑話講給雲瑤聽。
雲瑤聽了也笑笑,說起雲珊來很有幾分鄙夷:“好好的一個人非得自己找不自在,作賤了她自己還不成。還要作賤我和二姐,當初二姐嫁人的時候她就想給二姐找個當官的做妾,二姐死活不樂意,又和二姐夫情意綿綿的,二姐夫家裡也樂意多出彩禮,爹孃到底也沒有真把二姐當成貨物一樣去稱斤論兩的賣,也許是為著錢,沒怎麼為難二姐和二姐夫,輪到我的時候,要不是咱家拿了重禮。恐怕……我如今也跟她一樣給人當妾了。”
雲瑤一邊說一邊想。要真是叫她給人當妾,恐怕她一天都活不成。
她雲瑤可是星際時代精神力最高,最為厲害的機械大師,不說那些世家貴族對她有多推祟。就是元帥和總統對她都很敬重。絲毫不敢有一丁點怠慢之處。這樣的她,又豈會甘願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齊靖並不知道雲瑤曾叫雲珊算計過的事情,今日聽說了。心下惱怒,又給雲珊記了一筆,只說等到以後有機會定然好生教訓雲珊一回,給自家娘子報仇。
兩口子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頭一陣喧鬧。
緊接著,芍藥匆匆忙忙跑過來,見著齊靖猛的跪下嗑頭:“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剛才小亭子來報,說老爺中了,中了頭名會元。”
“真的?”雲瑤一把抓住芍藥激動的詢問。
芍藥使勁點頭:“真的,奴聽的真真的,再不會有一絲差錯。”
雲瑤大喜,轉身看向齊靖:“恭喜相公高中頭名,你這可是連中五元了,只不知道能不能連中六元,成為大周朝第一個六元相公?”
齊靖笑了笑:“同喜,同喜,我若是六元相公,那娘子便是六元夫人。”
元瑤一聽撲哧一聲笑了:“怎麼聽著這麼古怪呢。”
說到這裡,雲瑤趕緊叫芍藥起身,又搜刮了全身,總算是摸著一個荷包,裡頭裝了幾顆珍珠,她也不心疼,直接扔給芍藥:“賞你了,拿著做套頭面玩吧。”
“謝太太賞。”芍藥高興的什麼似的,又連連行禮,笑的嘴角都快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