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氏做出了一些威脅性的動作,欲迫使黑澤拓放棄得標的位置。
在以前,黑澤拓根本不在意這些威脅的行為,他的家人早已習慣隨時準備面對危險,敵人的任何動作對他皆不造成影響;但映言不同,她來自一個安全的環境,對於危機根本無法立即應變。她是他的弱點,她是他發誓珍愛一世的女人,所以,他不顧一切想保護她,就算她哭著求他,就算她埋怨他,他還是會堅持守衛她的安全。
“不需要,知道愈多也沒有好處,我不想讓她害怕。”黑澤拓嘆了口氣,他總是可以安排一切,包括自己的情緒,但這回,他難得地心亂了。
“齊滕管家,看著夫人。”
“是。”
只是齊滕管家還來不及走出餐廳,一名保鏢卻火速衝了進來,慌亂地大吼:
“總裁,夫人被人擄走了!”
黑澤拓霍然起身,雙手拍向桌面,引起的震動隱約震撼了整座房子,幽闇的黑眸,此時盛滿著嗜血的暴戾氣息。
“齊滕管家,啟動第一級防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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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第一級防衛,即是原本的第二級貼身防衛再加上直接連繫警政廳,由警政廳直接分派最優秀的人員以及最先進的高科技器材供黑澤氏運用,這些事只有和官方關係良好的黑澤氏可以辦到。
沒多久,所有人員就部署好了一切,監聽裝置已在黑澤氏的大廳堂安排妥當,黑澤徹由他的住所趕來,代替大哥坐鎮家裡,黑澤拓依然例行性地和政商界的朋友週末球敘,試圖混淆歹徒視聽,讓歹徒輕忽肉票的重要性。
當天晚上,第一通勒索電話響起,黑澤拓接起。
“喂?”
“到貴公司門口收一個紙盒。”說完,歹徒立刻掛上了電話。
黑澤拓放下了話筒,黑澤徹立即詢問通訊監測的人員。
“測到了嗎?”
“時間太短,測不到。”
“shit!”黑澤徹大聲咒罵。
他深吸口氣,指派一旁的保鏢。“回公司門口拿一個紙盒回來。”
“是!”保鏢立刻遵照命令,火速離開大廳。
黑澤徹擔憂地望著大哥陰鬱的表情,從大哥渾身繃緊的肌肉,可以輕易看出他的焦慮。
室內的氣氛沉重,安靜的只聽得到機器運轉的聲音,黑澤拓森冷的模樣,讓所有人都不自覺放輕了動作,不敢打擾他。
保鏢們火速將紙盒送回來,並恭敬地擺在黑澤拓的面前。“已經檢驗過,並沒有爆裂物的反應。”
黑澤拓接過齊滕管家遞過來的刀子,在紙盒上劃下第一刀,將紙盒拆開之後,發現裡頭還擺著一個紅色的漆盒,他開啟漆盒,由盒子裡頭拿出捲成一長束的黑色塑膠袋。
黑澤拓目光一黯,手心直接的觸感讓他馬上明白袋子裡所裝為何物。
他是商場上的霸主,是“黑澤集團”運籌帷幄的總裁,他習於掌控所有的一切,自信、權威、睥睨天下,然而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全然毀滅。
黑澤拓由塑膠袋裡拿出一截烏黑的長髮,斷髮凌亂地攤在他的手心上,黑亮、光滑,依然散發著原本即屬於它的馨香。
“大哥?!”
她的發……他總愛梳著她的長髮,感受那髮絲滑過他手指間的柔順觸感;他總愛枕著她的發,細聞她秀髮散發出的獨一無二的馨香……
這是她的發,他絕對不會誤認!黑澤拓閉上眼,忍住胸口欲爆裂開的痛苦,他彷彿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正無助的求援、恐懼的顫抖……
第二通電話此時響起,黑澤拓立即接起了電話。
“喂?”
“一,放棄‘五十七標’;二,準備十億日圓。給你兩天時間,否則等著收屍。”
黑澤拓一言不發地掛上了電話。
“大哥?”黑澤徹驚呼,這麼短的通話時間根本測不出歹徒發話的地點,大哥應該想辦法拖延時間,怎麼反而還自己掛上電話?他不瞭解大哥的做法。
黑澤拓接過齊滕管家遞給他的手絹,將楚映言的黑髮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愈讓他們以為我不在意映言,愈能夠保護映言的安全,這是我的做法。”
黑澤徹難以置信,如果今天是他最愛的人被擄走,他早就動員所有的人直接救人去了,哪像大哥還端坐在家裡,冷靜的部署這些?!
“想都不用想,擄走大嫂的人一定是‘第一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