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續呢!”我直接脫口而出,氣得馬天宇瞪著我不斷喘著粗氣,一看就知道氣得不輕,我縮了縮脖子,為有這樣關心我的小夥伴感到高興,但是我依然不會放棄這一次機會。
“我懷疑,將這個訊息告訴天人的傢伙應該是莫離。”
我搶在馬天宇即將光火的時候將這話說出來,果然對方一聽頓時就愣住了。在修道之人的眼中,時間是比較沒有意義的,有些實力很不錯的人甚至能夠存活於世上百年而不散。
因此,莫離雖然離開的時間不長,但從馬天宇的表現上來看,完全沒把莫家的當一回事。
我和他說,莫離離開的時候就說過他自己想要追求無盡的力量,因此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迴歸天人的懷抱,和他被迫害的族群不同,他本人是自願的。
而且我也不否認,會有部分食髓知味的人感受到使用了仿製玉佩之後的強大,忍不住倒戈天人,從開始的被迫狀態變成後來的極力配合,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人類的那些缺點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的。
我無奈的笑笑,見馬天宇不做聲,我就知道他也開始猶豫起來,於是立馬加大力度,勸說他繼續搜尋下去,我有預感,很快就能知道這棟宿舍樓的秘密。
“那你有什麼比較好的猜測沒有?”
終於,馬天宇還是深吸口氣,轉身拉著我繼續上樓,但是到了二樓的時候卻堅決拒絕和我分開行動,並且不停的和我說話,打斷我的思緒。
只要我一個不小心分神的話,就極有可能被趁虛而入,像是剛才,我差一點魂魄就要飛出去了,要不是我及時回過神,死死的霸佔住肉身,現在是個什麼樣還真是不好說。
故而雖然現在的進度慢了下來,但是我依舊相當的配合,認真的回答馬天宇問題的同時,手上的符篆也不曾停下。
只是一心二用之下,我身上的力氣消耗的很快。
馬天宇不止一次的讓我休息一下,但是我知道越是這樣就越是不能停下,因為如今隱藏在暗處的傢伙無時無刻不在窺探我的魂魄,只要我稍微卸下心房,就會被對方抓住機會,到時候我連怎麼死的都說不清楚。
不過這種事我自然是不會和馬天宇說的,我倆一前一後的搜尋了二樓所有的寢室,但和一樓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下意識的覺得我自己好像是遺忘了什麼事情,但是越是用力的想就越是難受。
饒是如此,我還是強迫自己要堅持,每層樓面都檢查的很仔細,生怕有什麼落下,與此同時,我還要時不時的說幾個冷笑話,證明給馬天宇看我沒事。
雖然他一臉不贊同的臉色,抓著我手臂的粗糙手掌也不曾放開過,但他在認真搜尋的情況下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觀察我,一時間倒是被我混過去了。
周圍的光線更是昏暗的不行,我們進來的時候太陽才剛剛落山,但是現在最起碼也要晚上十點多左右了吧,透過寢室裡的窗戶看出去,除了墨色的星空和隱隱閃爍的星辰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偶爾還有學生的笑鬧聲在外面響起,然而隨著我們不斷的上升,到了現在已經聽不大到外面四處奔跑打鬧的學生在說些什麼了,再說了,大晚上了,就要到宿舍樓鎖門的時間了,絕大部分學生都早早的回去寢室了。
至於我為什麼會那麼肯定嘛,呵呵,一個女學生如此之少的地方,又怎麼會成群結隊的情侶字外面談情說愛呢,明顯就是要早回去睡大覺的嘛。
“張巖你怎麼了?是不是……”
這一段路我走的渾渾噩噩,幾次從失神中強行醒來,險些就要騙不過馬天宇。就在我們兩個一路上到七樓的時候,我終於是身形不穩,一頭栽倒在地,走在我身前的馬天宇都沒反應過來,話才說了一半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猛地一回頭,就發現手裡剛才還拽著人現在就半坐在地上,我迷迷糊糊的衝著他咧嘴一笑,想要開口說“沒事兒”,但是扯了幾下嘴角都失敗了。
被冷汗打溼的長褲和襯衣,穿在身上冷的厲害,尤其是我現在還坐在地上,冰涼的水泥地板緊緊貼著我臀部,沒來由的讓我打了個哆嗦。
“拉我……起來。”好半天,我才蹦躂出這幾個字,而馬天宇早在我說話之前就已經就將我半抱起來,攙扶進了離我們最近的一間宿舍。
我瞥了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瞅我的馬天宇,心裡在想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起來了,只不過是不想努力了那麼久的一句話到了最後居然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