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分鐘想清楚這貨的思路,不由的好笑,很想知道姓劉的在看到魂魄的時候會是個什麼臉色。
遺憾的是,大庭廣眾的,還是要給他些面子,既然有人幫忙,我也不好太過分是吧。
“……自殺,很符合現場的勘探情況。至於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就要看事後的背景調查了。”
劉警官也不上當,三言兩語的就把話頭踢了回來。
並且說完之後還從法醫的手裡拿過一個塑封袋朝我晃了晃,我下意識的瞥了一樣呢,裡面只放了一部手機。
我心裡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姓劉的就說這是連俊達的手裡,他開啟看過,裡面最後一個撥出去的電話是我的,而且一共有三十九通。
“也就是說,死者在臨死前是給張先生你打的電話,不過你一個也沒接。唔,雖然你是夏少安排來的人,但是我們依舊對你保留一部分,也許之後還要安排你和我們回去一下做個筆錄。”
我點點頭表示沒問題,繼而環視一圈,大白天的連俊達的魂魄壓根不會出來,這種事也只有晚上能幹。
說實話,我也不介意和他回警局,反正不做虧心事,等召出連俊達的魂魄就能知道很多事情了。
再說了,這一次派來的人顯然不是地方警局裡的刑事偵緝小組,而是以隊持槍的彪悍警員,我就知道c大的案子恐怕是不好結,也不能輕易的結束。
至少要找出背鍋的人。
“唔,那麼今晚十一點三刻,就麻煩劉警官再來一次了,咱們好好做下調查。”我頗有深意的看了高了我一個腦袋的壯碩漢子一眼,滿意的發現對方眼中驚疑不定的神色,繼而直接大步離開了現場。
不和連俊達的魂魄對話一下我可放不下心,死了之後那傢伙知道的資訊量應該更加大才是。
走出沒幾步,我就聽到身後的幾個警察在和姓劉的說起我,一口一個“騙子”,“草包”的。
說的我沒一點兒脾氣。
切,一群蠢貨,就看你們晚上敢不敢來了。
離開c大之後我也沒直接回家,反而是溜達到陳永泰那裡,這老頭現在恢復的很不錯,面色紅潤,精神不錯。
我到的時候花姑不在,出門給他張羅今天的晚飯去了,只有他一個人留在玉蘭樓裡。歪歪斜斜的靠在沙發上眯眼看著電視,手邊還有幾分報紙。
稍稍寒暄一番,我便提起了紫禁城大大小小的靈異傳言,豈料他“噗嗤”一笑,緊接著白了我一眼,“哈哈,那些都是人云亦云傳出來的,大多都是人的心裡因素,實際上真正和鬼神牽扯在一起的並不多。”
他指了指癱在膝蓋上的報紙,上面的頭條新聞正是c大的跳樓案件。
“這些,才是真有問題的事兒。我大概知道你來這裡是想做什麼,好巧不巧的,老頭子我還真有點兒訊息。”
“嘿嘿,永泰師伯您指點指點我唄,這死的可是我老同學,連家分支的。”
我舔著臉湊上前先給陳永泰泡了杯茶,繼而討好的說道。
這老頭在紫禁城呆的時間可不短,少說也有幾十年了,我就不信他沒觀察過這些警局束手無策的事兒。
但凡是世家出身的,多少都會對這種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抱有幾分懷疑。
我知道三號宿舍內有鬼蠱惑活人跳下去,也知道多半和天人撇不開關係,更加能夠肯定是他們其中的一項實驗。
但是我卻怎麼都想不明白,一開始的目標不都是四年級的學生麼,而且毫無例外的都是高材生,怎麼我老同學,一個標準的小保安怎麼就會被盯上了?
他那晚喝多了路過宿舍只是巧合嗎?
王城叫出他的名字是安排好的,還是隨機挑選的物件。
我一腦袋都是這些亂哄哄的事兒,怎麼都理不順,尤其是連俊達在死之前沒有捏碎我給的玉符,反而是拼了命的打我電話,不是更不符合邏輯麼。
陳永泰是不知道這些內情的,我也沒打算將他牽扯進來,之所以過來只是想要找些線索。
“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是參與那棟宿舍樓建設工程的幾乎都死了。”陳永泰嘆了口氣,一開口還真是一個大爆料。
據他說,起先是c大之前的校長擔任政協的時候,提議學校的設施不咋地,於是當年的總統就給批了三個億的資金拿去搞建設。
硬體軟體什麼的統統加在一起,這些錢也不算少了,說起來那位批資金的總統還是挺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