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來來回回飄動身體,急促地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我已經感應不到他了,怎麼可能還活著,這麼可能呢!”
那女子壓低聲音道:“乾爹,您再想想最近城裡的另一個傳聞,軍方都派人來問過您的那個,一道紅雲透著寒光,乾爹,您難道忘了他搶來的斗篷正是紅色的呀!”
老幽哎呀一聲,拍著虛化的大腦,露出驚悸的神情。
這時候,那新任的副教主從後面竄出來,冷哼道:“乾爹,不管是誰,咱們幽靈神教還能怕他不成?來一個咱殺一個,來一雙咱殺一對,再者說,那人不是還沒來嘛?”
老幽雙眼一沉,一腳把他踹飛,怒罵道:“你懂個屁,你就是個錘子!”
那女子抓住時機乘熱打鐵,指著場池中淫靡放蕩的人群,提醒道:“乾爹,如果讓他知道您這樣……,那可要是出大事了啊。”
老幽猛地一個激靈,像是被蠍子蜇了屁股那般,急跳起來,驚恐大喊道:“全都給我滾出去,滾!滾!滾!全都滾!那個誰,趕緊,趕緊把外面的牌子給摘了,什麼牌子?還能什麼牌子,當然咱們幽靈神教的牌子,趕緊摘了!快快快!”
場池中幾乎已快是赤身裸體的男那女女們頓時被嚇了一大跳,除了幾個還在瘋狂“癲癇”中的傢伙,其他人都膽顫心驚地望著暴怒邊緣的老幽——它可是吃人的魔鬼啊!
信任的副教主爬在地上,保住老幽虛化的腿,哭喊道:“教主,乾爹啊,這牌子咱可不能摘啊,摘了就沒臉啦!”
老幽臉沉如水,不予理會。
白花花赤條條的男女們趕緊找褲子的找褲子,找內衣的找內衣,實在什麼也找不到的,扯一塊桌布裹在身上就驚慌失措地奪門而逃。
不過一小會,一個年輕人抱著寫著“幽靈神教”的牌子跑進來,老幽的臉就更沉了,幾乎就要滴出水來一般嚇人。
那女子還想說什麼,老幽卻冰冷地伸手阻止住她,似乎恢復了鎮定,看著那塊牌子,沉聲道:“給老子再掛出去!”
“乾爹?”那女子幾乎失聲道。
“你也閉嘴!”老幽陰沉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姓餘的那小王八蛋勾勾搭搭,人類的智慧,哼哼。”
“乾爹,我是在為您考慮啊。”那女子驚悸地爭辯道。
這時候,新任的副教主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插嘴道:“你是為教主老人家考慮嗎?你以為教主老人家會怕那什麼狗屁懸於蒼天的什麼劍嗎!?她這是吃力扒外,您就把她交給我來處置吧,一定會讓您老人家滿意!”
面對他的連身責問,那女子想分辨,卻看到老幽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便緊緊閉上嘴巴。
“夠了!你也滾蛋!”老幽指著新任副教主鼻子罵道:“去把老子的幽靈戰士叫來。”
新任副教主不過是吃喝玩樂供它娛樂的主,老幽心裡可清楚的很,目光隨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哼哼道:“楚魔掌,我不會怕你的!楚魔頭,我才不會怕你呢!我老幽可不是以前的老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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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升抵達上海城外,已是離開鬼鎮後的第七天。
之所以要耽誤這麼多天,是因為他需要足夠多的元氣儲備與戰甲材料,高速上、鐵路邊都成了他的主獵場,人類看不見蟲子怪物,但它們可得見人類,這些地方都是它們出沒機率較高的位置。
雖然拿逃難者做餌子,說起來有些殘酷,但好歹也算救了他們一命,而且,等他們進城之後,傳言一起,多少可以為他在進入上海前造點聲勢出來。
他就是要讓上海的軍方與政府知道,他楚雲升來了!
至於老幽,說實話,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一個人不人鬼不鬼,在黑氣面前戰鬥力只有5的渣渣而已。
七天下來,這兩條線上的落單生物被他偷襲了個遍,只要被發現的,幾乎一個不拉,全部擊殺斃命。
奇怪的是,始終沒有再見到除第三方蟲子以外的另外兩方蟲子,它們就像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
楚雲升分析無非有兩點,從南京城剛一出來便能遇上它們,說明它們一直在南京外圍結集,就等著發現自己,然後致命一擊,現在被自己逃了,肯定是貓在什麼瘋狂營造黏液之地,等珉出現後,必定還會捲土重來。
殺他一方如果這樣做,黑脊一方也肯定類似,蟲子的世界他太瞭解了。
那麼等待他將是一場恐怖級別的大規模戰爭,此刻越是寧靜,屆時爆發的便更猛烈。
所以,他必須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