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老婦人大概也意識到不妥,但嘴巴卻仍不肯服軟:“打仗是重要,但打仗歸打仗,這麼多年,哪天不打仗?別拿這個擋藉口,女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這次我專門託了你陳大爺,嗯?不記得了?就是沒事捧個水杯到處,,,對對,就是他,是叫陳家柱,快八十多了。
我可告訴你,這回你媽我可是舍了這張老臉了,給人家說了不少好話,人家也是看你楚姨的面上,總算是答應了,介紹的小夥是正宗的寫字大樓血統,據說小時候,你楚大哥都摸過的他腦袋……當然了,有你楚姨的面,咱們也不比他差,也就是這些年落魄了,你這次可要給媽表現好點,對人家客氣點,能不能成為寫字大樓的黃金家族之一,就看這一次了!”
那女秘書又羞又氣又驚,急道:“媽,你能不能不要亂說了!?你老這麼亂攀楚家的關係,就算城主他們不計較,您老也不怕丟人?也不怕人家背後說閒話!?”
說完,她不等那邊再說什麼,怒氣氣沖沖的關掉了通訊機……另外一邊,煙霧繚繞的房間中,在女秘書剛剛離開後,坐在丁顏對面的孫盛立刻站起身,來回走道:“這是要出大事了,我當初就說等他醒了再行動,你們就是不聽!”
旁邊的一個金髮碧眼的歐洲男人聳了聳肩膀道:“不,不,孫先生,我相信楚先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我們現在清理的人,可都是他的敵人。”
曹正義鄙視的看了他一樣,低聲嘀咕道:“你個洋鬼子,懂個屁!”
那金髮碧眼的男人耳朵偏偏十分靈光,馬上以半生不熟的漢語反駁道:“曹,我可不是鬼子,我也知道楚先生因為當年多能族屠城的事情心裡一直有陰影,但,這是戰爭,不是個人的恩怨。神人的實力還在,如果我們不能借這次機會清除所有隱患,不但他的權威將受到質疑與挑戰,將來在戰場上,昨天的混亂還會出現,說不定會導致我們輸掉最後的戰爭,他這個天下共主那就是個笑話。”
丁顏看了歐洲人一眼,冷冷道:“麥倫先生,你管好歐洲那邊的清洗就行了,東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明天微光出現之前,我不希望歐洲的那幾個叛逆城市還在地圖上!”
說完,他站起身來,走到房間的邊緣,透過落地玻璃,望著大地,淡淡道:“你不懂那個人,你所想的“權威”,他根本就不會在乎,更沒想過要權握天下,當年在金陵城的時候,我就與和他談過,他要是有這個想法,也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面。他只會按照他自己認為對的觀念去做事,所以就算沒有蜀都當年五百萬人喪命的事情,他也會做出你所理解不了的事情。”
幾人沒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三名軍令秘書,陸續魚貫而入。
丁顏沒有轉身,只是語氣平淡地說道:“下令,從現在起接受投降,在明天微光之前,我要這些紅色叛逆區域全部併入五大勢力劃分的版圖,並告訴黃色區域的大小割地諸侯,如果他們看不清大勢,不歸順五大勢力,一律升級為紅色叛逆,證據與理由你們三個人去找,總之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新的版圖確定!”
這時,剛剛出去的女秘書又折返了回來,急切道:“總指,那柄刺神長槍不見了!”
“怎麼回事?”房間中的幾個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驚道。
“現在還不清楚,正在排查所有靠近過它的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混亂中有人偷走的,目前影象上只有一個背影,從能量譜圖的分析上來看,是個普通戰士,但不知道到底是屬於哪一方的勢力。”
……“陸挺?”
冰原上,剛剛甦醒的楚雲升看著跪在雪地裡的血人,腦袋中昏昏沉沉,根本想不起來是誰。
一晃二十年,不是每個名字他都能記得清楚,當年在蜀都,他映像最深的也就是根子和他那個可憐的女人,如果說是根子,他或許立即就能想起來。
但陸挺是誰,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了。
楚雲升的聲音很沙啞,基本聽不清,他的咽喉部位受傷極重,能發出聲音已經是不錯了,這一夜小老虎又死守在這裡,那些準備過來替他治療的醫生是一個都未能成功靠近他半步。
沒有元氣在身,也沒有元體境界,全靠殤緩慢的自我恢復,但蟲子是需要火能量黏液才能恢復的,這點和他原來的身體是有極大區別的,所以到現在,他和殤基本都還是半殘的身體,幾乎沒有什麼進展。
陸挺聽不清楚雲升在說什麼,但看楚雲升的反應,也知道楚雲升估計一時認不得他了,急忙道:“楚先生,您還記得蜀都外的牛家院子嗎?那時候是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