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最後幾排的黑袍人已經急忙發動了刀焰齊斬,前面與中間數排的黑袍人迅速慌忙避開,避不開的甚至直接橫趴砸地上,以避免被火焰片雲當空斬為兩截。
楚雲升目光掠掃,便直接拉起趕上來的餘寒武,排力騰空,跳至牆頂上,再朝上二次騰躍,在高度上,完全避開刀焰齊斬,並緊跟著居高臨下地殺出六道劍氣!
後排的黑袍武士雖然還不知道這是何種戰技,但透過剛才劍氣攔截刀焰那一幕,已經深知它們的厲害,此刻又見刺晃晃的蕭殺劍氣凌厲攻到,紛紛架刀橫檔,又或者急忙退後躲避,不敢小視。
六道劍氣,在楚雲升的控制下,劍尖朝外,呈齒輪裝,形成一個圈,向外旋轉殺去。
“啊!……”
一聲聲慘叫頓時從下方密集的人群中傳來,一層薄薄的血霧混合著潮溼的雨水,陰寒地漂浮起來。
劍氣之鋒銳,破金斷玉,尤其三元天下的真實劍氣,更是銳不可擋,若非這群黑袍人衣服內穿了特製的鎧甲防護,只怕此刻,六道劍氣的殺傷力半徑還要擴大一倍以上。
但即便是這樣,仍叫一眾黑衣人心生懼意,而向聞西更是臉色發青,自己一方已經連攻兩輪齊斬,對方不但毫髮無傷,且只順手攻了一次,便當場格殺了他十來個隊員!
這難道就是三元天的境界?是一直被稱謂為“魚躍龍門”的分水嶺!?
“他已經連發數式,元氣消耗必定極為巨大,現在正是最好機會,大家一齊圍上,必能將他拿下!”向聞西第一個回過神來,見士氣衰落不穩,急忙高聲鼓動道。
他雖心疼傷亡戰損,這些人,將來可都是自己的根基,但和命與前途比起來,孰輕孰重,心中早有分斷。
在他的示意下,十隊的隊長親自隨後督戰,舉著戰刀群圍上前,他們十人,已經是唯一剩下沒有被元氣手奪走戰刀的人了。
畢竟楚雲升的元氣手才是入門級的水準,這十人又是二元天的水平,搶奪起來頗為費力,楚雲升一向以快準狠為打擊準則,不會在時間上消耗過長。
夾道兩頭,密集的黑袍人再次奮力擁堵上來,如此狹小的地方,激起的能量波動,相互干涉交錯,如沸騰的開水,洶湧澎湃。
落在地上的楚雲升,利用這點時間,也已經用繩索縛好餘寒武,將他向後拋去,讓他憑藉強悍防護能力,腳踢黑袍,阻滯他們從後面衝上來的同時,楚雲升劍氣已經向前面一頭衝來的黑袍人橫掃過去。
幾乎是在轉瞬之間,楚雲升流暢地收劍轉身,拉起繩索,協助餘寒武踩著豎直的牆壁,掉轉前頭方向,而他向後的劍氣也急促而出!
一前一後,一殺一阻,師徒二人第一次如此配合殺敵,起初十分的生疏,有幾次餘寒武還差點掉落下來,被黑袍人拖入陣中,但隨著次數的逐漸增多,熟練度與配合度逐漸升高,倒也有模有樣。
實際上,對楚雲升來說,壓根不止於此,千人大陣、萬蟲大軍他隻身一人都闖過,如今只區區百人不到,還是三元天以下的,一元天佔了絕大多數的陣勢,不可能擋得了他,不過一是為了讓餘寒武親手刃仇,以解心結;二是增加餘寒武的實戰經驗,尤其是膽量。
不過,在楚雲升眼裡,當初他在一元天的時候,最強最實用,也同樣需要最大膽量的本領,卻不是任何戰技,而是千鈞一髮之際的“裝死絕技”。
只是現在已為人師,這種事情也不好再提。
師徒兩人轉圈輪流襲殺,攻守兼備,對方又少了武器,很快大片大片的黑袍人在刺寒的劍氣下,染血倒地。
向聞西目光之中,越來越怒恨,越來越陰寒,這可是全是他未來的實力基礎!
“哪怕你是三元天的高手,今天我也要讓你葬身在這裡!”他咬緊牙關,計算著時間,冷冷在心中恨道。
他還有一個殺手鐧沒有動用,這個寶貝是他當年與塢主兩人遊蕩逃命的時候,偶然發現的,不但大堡不知道,就連頂上面都不知情,是他們兩人的底牌。
只是每次動用這個它,都要殺死很多人來“血祭”!不到危急關頭,塢主和他也從來不敢隨便啟用。
但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必須要用了。
他心中滴著血,忍耐著楚雲升的殺伐,終於,在遠處,第一協官小李打出了一發訊號彈!
“替我殺了他!”向聞西指著楚雲升,痛恨到了極點,大聲叫道。
他和塢主與那個寶貝是有協議的,只要按照協議來,它從來沒有違過約,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