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時間足夠多的話,或許有一天他能搞明白這其中的秘密,解開今日的困境,但問題是,他沒有時間,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天才也無法做到。
此時,他腦袋中才明白了一些事情,難怪前輩很多時候,只在書中記載符文的運用,很少解釋基本原理,即便有的,也很奇怪,似乎解釋的方式完全和符文系統知識不同,這才導致他基本看不懂,並且到現在也沒弄明白許多符文的基本原理。
或許在前輩看來,符文體系很多都是錯誤的,存在致命的漏洞,只是這些漏洞,只要按照前輩的精心安排修煉,基本不會出什麼問題,七釘中的影子也說了,古書中的符文系統只是前輩為了遷就人類生物層次而鋪墊的一段輔助系統而已,並非“神儲詔書”的主體。
這樣一想便解釋的通了,如果符文系統真的盡善完美的話,那影子為何絲毫不敢興趣,當年締造符文文明的那些生物為何又銷聲匿跡了?
難道這就是前輩在古書中所警告自己不要迷信力量的,而且也令自己一頭霧水的那句話:再輝煌、再強大的力量和文明最終都將葬送在自己的手裡,而不是敵人。
楚雲升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到,但這些終歸是插曲,對他目前的困境絲毫沒有任何幫助,他眼下不得不重新打算一翻了。
一個月的時間,殺絕異族就不要想了,他不是神,所謂的“神儲”到目前為止也只能嚇唬嚇唬那個影子,實際上最後還沒能嚇得住它!
復仇?
他雖然不情願,但不得不承認,按照他當初的計劃是完成不了了,當年的五大異族,如今的龐大數量,人異不分,一個月的時間如何能夠做到?
楚雲升是個現實的人,尤其是冷靜的時候,當然腦袋發熱的時候也有,不過不是現在,他眼下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力量與對手的對比。
如果說火族的那個男人——“煥”沒有出現,或許他還能可以和異族們以死拼一拼,能殺多少算多少,但煥出現了,這位實力絲毫不低於自己的男人,僅他一人就能和自己一戰,最好的結果也只是雙雙戰死。
然而這樣的結果,卻是他不想見到的,以自己生命最後一個月為代價,僅僅換回一個和他瓜葛不多的煥死,對他而言,太不值得了。
也許他還可以放棄找天空之城與火族的麻煩,去找多能族的麻煩,但以目前人神之戰的局勢,諸多勢力雖然還沒有形成統一的鋼板整體,但煥最後的話中,很隱晦地代表了諸族向自己表達了一個可以容忍程度的底線,如果自己大舉殺上多能族的話,煥必定出手,以維護諸族整體對抗神人的戰力。
楚雲升是不願意與煥死磕的,這毫無意義,而且,一個月的時間,也不夠他武裝出足夠殺光多能族的封印軍團,如今又多了一個最大的隱患,如果他再次發作,封印軍團集體戰場造反,不用多能族和煥動手,自己立即就會死在自己的手裡!
“到底該怎麼辦?”
楚雲升在身體各處乃至零維空間的劇痛中,苦苦地思索,他做不到瀟灑地忘記一切,然後塵歸塵、土歸土,什麼都不做,然後帶著巨大的遺憾而死,他會死不瞑目的!
可是,他又能怎麼辦?他已經被自己所犯下的許許多多的錯誤頂到牆角,不再有任何的退路與還轉的餘地。
此時,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中那個死序死而不僵,令他再次響起那句話:大錯鑄成……無顏瞑目!
自己如果就這麼窩囊的死了,又對得起誰?
對不起姑媽,連她們的屍骨自己都無法親手埋葬祭奠;對不起爸媽,骨灰不存,連個真正的後代也沒老人家留下;對不起大蟲,它天真地為自己活下去選擇了自我犧牲;也對不起前輩,給自己留下一本神書神儲,卻最終……“我該怎麼辦!?”
楚雲升劇痛中,漸漸對肉體的劇痛麻木了,目光越過門口的小老虎,望向昏暗的天空下,遠遠站在一起的莫裳娗三人,一遍又一遍問著自己。
隨著近乎迷亂的思維,他的目光漸漸地又越過莫裳娗三人,落在他們身後更遠的地方,那裡,在塞弗耳手下許多覺醒者的腳下,密密麻麻地跪著無數的普通人類,或者說“移動城堡”的奴隸。
就在這片場景之下,良久,忽然,他的腦海中冒出一個極為瘋狂的想法,這個想法令他想大笑、狂笑!也令他有一絲如釋重負!
最終,在他的口中之剩下喃喃不清的聲音:反抗軍,反抗軍……世界的事情就是如此的神奇,沒多久前,他還認為反抗軍沒有資格和他玩這個最後的“計劃”,轉眼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