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婧的娘激動的想衝上去,卻被謝文婧拉住了。
“娟兒,我好多了!可是我能好,可全靠著我們的女兒呢!
娘死了兩年多,我剛剛開始不過是悲傷,感染風寒,卻一直纏綿病榻,剛剛開始,我也以為自己得了很嚴重的病。
可兩年多了,要是嚴重的病,能不死拖到現在?”
“老爺!”謝文婧的娘忽然聽到自己男人說到死的時候,忽然心驚肉跳的打斷他的話。
“不要著急,聽我說完。後來,我發現,這個藥方應該是有問題的,那個賈大夫也是有問題的,甚至是那個劉玲玲也是有問題的。
而這麼多有問題的人集中在一起,那就說明是有人唆使他們做的,能唆使他們的,能安排這麼多貴重藥材的,唯有當家的母親能做到。”
謝承玉說到母親兩字,眼裡迸出了仇恨。這兩年過的不死不活的日子,是度日如年的,若不是想著孩子,想著妻子,自己早就撐不下去了。
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拜那個惡毒的女人所賜。
“什麼?母親怎麼會害我們?”謝文婧的娘猛地站了起來,顯然受驚過度。
“別害怕,我現在好多了,二十幾天前,文婧過來的時候,也發現了那個人毒害我的事情,怕你露出異端,被劉玲玲發現,更被那個人發現。
所以我跟女兒暫時沒有告訴你,只是偷偷的換了藥,那些貴重的藥,我越是吃就越是虛弱不堪。
這二十幾天,我不再吃那個藥,又有女兒教的養身呼吸運動,我趁著你們不在意的時候,偷偷的恢復到現在,已經好多了。”
“老爺?嗚嗚嗚!文婧?嗚嗚嗚!”謝文婧的娘悲慼不已,止不住的哭出聲音來。
“娘,你不能哭,我跟爹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擔心你無法控制你的情緒,現在爹好多了,那個老女人被送到廣陵鄉下莊子,而那個賈大夫也被人砸傷了,這個時候正是爹恢復的好時機。”
謝文婧抱著娘,安撫娘激動的情緒。
“我,我,我沒用!嗚嗚嗚!我連女兒都不如,嗚嗚嗚!”謝文婧的娘有些失控。
謝文婧的娘想到了女兒二十幾天前對自己說的話,那時候的自己,根本沒有想到女兒是在暗示自己。
現在回頭再想想,老爺之前也暗示過自己幾次,自己都一口認定母親是好母親,劉姨娘是善良耐心的好妹妹,根本不會去懷疑她們的險惡用心。
自己陪伴老爺,幾乎寸步不離,老爺能發現異常,自己都不曾發現,甚至連不住在身邊的女兒都能細心的發現異常,而自己都不曾發現,自己實在是無用啊!
“娟兒,別哭,再哭,就被人發現了,我們一起來說說,今後應該怎麼做,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世道,孝大於天,別說是沒有確足的證據,證明母親毒害兒子,即使證明了母親毒害兒子,我們這一房大不孝的罪名還是要背上一輩子的。
我不指望去考什麼功名了,可我們兒子還小,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不能損害了兒子的名聲。
還有我們的女兒,還沒嫁給趙家,要是損失了名聲,女兒的一輩子也被毀了。
這件事處理不好,就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謝承玉也走過去,輕輕握著妻子的手。
“老爺,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告訴爹?”謝文婧的娘聽自家相公這麼一說,不敢再哭了。緊跟著就是擔心了。
“娘,我不贊成,祖父這兩年來看過爹幾次?要是祖父對爹稍有心思,在賈大夫看了爹這麼久不能好的情況下,一般做爹的,都要多請幾個大夫,看看是不是第一個大夫看錯了?
而祖父並沒有給爹另外請大夫,只要祖父有一點關心爹,那個老女人就不可能勾結賈大夫毒害爹這麼久。
再說,家裡二叔的前途看起來最好,祖父眼裡只有他這個兒子。
爹,娘,我一直有一個想法,就是想脫離這個謝家,爹別急,我不是說自我放逐出謝家,而是找機會逼的祖父他們主動捨棄我們。
分家之後,我們看起來可能會很艱苦,但是卻可以擺脫那個老女人。
還有,我其實也想擺脫趙家的婚約,那個趙夫人上次過來看我的時候,對我冷嘲熱諷,臨走的時候,還當著我的面,將她手腕上的羊脂玉鐲給了表妹裴葉珠,說她討喜可愛。
而女兒也看出來,那個趙秋聲對錶妹也好,對我卻是冷淡的很。
娘,像這樣的人家,女兒嫁過去能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