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說到弟弟跟文峰的事,希望說的時間長點,希望這期間,弟弟他們能忽然回來。
“爹,揚州的謝家,徹底的倒了。”謝文婧打算從這慢慢說起,也叫爹聽到一些高興的事。
“真的?那,那是怎麼倒了的?”杜鵑面露喜色。
倒是謝文婧的爹面色不變,等著女兒接著說下面的。
謝文婧看到爹神情不變,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得接著說。
“二叔這次去金陵赴考,並沒有考中進士,不但如此,他還招惹了一個金陵藝妓,不得不替那個藝妓贖身。
聽說,如果二叔不肯替她贖身的話,那個藝妓的老鴇會告的二叔身敗名裂。
二叔便花了整整十萬兩替金陵的藝妓贖身。謝家的家底,也就剩下揚州的祖宅了。
二叔跟祖父變賣了揚州祖宅,連祖宅了值錢的東西,包括女人的首飾,都拿去當了。
因此,我們的祖母被氣得當場暈倒,大夫看了,說是腦中風,幾年是站不起來了。”
“報應來了!果然是報應來了!”杜鵑聽的更是高興,害的相公的罪魁禍首,如今輪到她自己要死不活了。
謝承玉在慢慢咀嚼女兒的話,女兒說到現在,還是沒有說到文寶的事,難道真的很嚴重?
不,不會的,自己不能著急,穩住!要穩住!這一次自己要是還跟上次一樣,氣倒了,以後文婧他們更是什麼都不跟自己說了!穩住!
謝文婧看著自己爹,緩緩呼吸,臉色不悲不喜。便接著再慢慢說。
“二叔敗了揚州謝家祖宅之後,想入仕,哪怕去北方做一個小地方的縣丞,也願意了。
祖父也贊成二叔的想法,只是,他們不想帶著病重的祖母上路,便決定將祖母送到我們這來。”
“什麼?她們在哪?已經住進我們家了?”杜鵑的思維被謝文婧牽引著。
“沒有,我沒有讓她們住我們家。祖父他們認不得我們住在這,是先去杭州找的外祖父。
找到外祖父之後,便把病重的祖母丟在那兒,他們委託外祖父家將祖母送到我們這,而他們因為著急趕船,急乎乎的離開了。
被祖父一起留下的還有四姑母跟小表妹,還有李嬤嬤。
這些人,全都是我們家的敵人,我怎麼敢將他們放在我們家?三叔三嬸也決定不能將人放在我們家,看著就堵的慌。就安排在了法淨寺。”
謝文婧說到這,杜鵑已經氣得臉色不善了,還有如此不要臉的人?
謝承玉深深再吸口氣,不生氣,不能生氣,兒子的事還沒有說,要穩住,穩住!
這個女人如今也真是報應來了,落到今天地步了,她親生兒子都不要她了。嫌棄她了。
“說文寶的事吧!我答應你,不著急,不激動,娟兒,你也穩住,深吸口氣,彆氣壞了你自己,難過的是我們家人。”
謝承玉不但能控制自己情緒,也能安撫妻子激動的情緒。
謝文婧嘆了口氣,弟弟啊,姐姐再說就只能說到你了啊!你這個欠揍的怎麼還不出現?
“爹,娘,祖母要害死我們!我聽到祖母說要一個一個的害死我們啊!”
忽然文寶聽話似的從外面衝進來,後面還跟著三嬸,文婷,文峰,都過來了。
謝文婧忽然淚流滿面,還差一點,還差一點點,就不得不對著爹孃說出弟弟失蹤了訊息,謝文婧緊緊抿著嘴唇,不想放聲大哭。
謝承玉忽然明白了,女兒到底承受了多少!
文寶應該是私自跑的找不到了,才會讓文婧不敢直接跟自己說,而是繞了這麼多圈子,是在給我們做爹孃的有個心理準備,也是在拖延時間吧!
謝承玉深深吸口氣,不能生氣,不能著急,兒子如今好好的回來,但絕不能如此縱容他私自跑人,今天,自己親自動手罰他。
“大哥,大嫂,你們看,文寶文峰已經回來了,派個人去杭州,告訴臨晚坐船去楊州的承進一聲。免得他在揚州找不到會著急。”
三嬸看到文婧哭的淚流滿面,而謝承玉臉色鐵青,以為他們已經知道了文寶失蹤的事了。
“什麼?文寶?文寶剛剛是不見了的?”杜鵑忽然一陣眩暈,謝承玉還沒有暈倒,杜鵑先就撐不住的暈了。
“娘?娘?你怎麼了?”謝文寶忽然害怕起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娘暈倒。
幸虧,文婧在找了這麼長時間,找不到文寶的情況下,怕掩瞞不住爹孃。更怕爹知道文寶失蹤後,會受不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