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再欺負我們!要是你敢再打我們,我就敢從這裡跳下去,讓你人財兩空!你滾!你給我滾!”
蔓兒自己捱打,就已經忍住憤怒了,現在看到從小跟著自己的翠兒捱打,忍無可忍,站起來就指著謝承舉威脅似的做出要跳船的樣子。
謝承舉也怒了!臭婊子!敢如此跟自己叫囂?自己還就不信,真有不怕死是的人!
一個大踏步,將蔓兒抵在視窗:“你跳啊!跳啊!”
蔓兒回頭看看黑漆漆的窗外,還有運河裡傳上來的寒氣,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不自覺的避開窗戶一點。
謝承舉卻忽然發現了拿到蔓兒銀子的捷徑,根本不需要哄這個女人嘛!
“將你的銀子拿出來,不然的話?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等你死了,你的銀子一樣是我的!你還不拿出來?”
謝承舉這些天絞盡腦汁的都是怎麼從蔓兒手裡拿錢,現在發現了蔓兒的致命弱點,自然要抓住了。就不信她不怕死!
再說,真要是她死了,銀子一定給她藏在這間房間裡,自己慢慢找,一定能找到。
蔓兒忽然感到了徹底的冰冷,這個男人狠毒到這樣的地步,自己就是死也不會便宜了他!
不對,就是死也要拉著他一起死!
要不是他當眾侮辱自己,害的自己沒有臉再秦淮河畔呆下去,不得不跟著他從良。
本以為他好歹也是舉人,好歹也是縣丞,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為了自己的銀子,敢對自己起殺意!
蔓兒漸漸紅了眼,骨子裡的驕傲,不願向這個男人低頭。那就一起死吧!
蔓兒忽然抓向謝承舉,要拉著他一起跳河。
謝承舉及時發現蔓兒的意圖,一腳直接把蔓兒給踹進了運河。翠兒阻止不及,在小姐被謝承舉一腳踹進運河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跟著一起跳了下去,一定要找到小姐,這是翠兒的唯一念頭。
重重的普通兩聲,驚醒了搖漿的兩個船伕。
兩人沿著自家運船轉了一圈,沒有聽到人呼叫,便半是疑惑,半是心驚的繼續搖漿。
過了半響,其中一個二十幾歲的船伕,實在忍不住,輕輕對著自家大哥。
“大哥,我們這一次運了三家人家去福建,他們看起來都是讀書的人家,會不會出事啊?”其中一個搖漿的船伕,心神不定的問著自己年長的大哥。
“我們已經查了一圈,沒有聽到有人呼叫,而且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即使有人落水,恐怕也不是簡單的落水。
噓,我們走一趟運船,要養活一家子人,有些事,我們也只能鞭長莫及了,就當做我們什麼都沒有聽到吧!
萬一惹了不該惹的人,會禍害我們一家子的啊!”四十多歲的哥哥,無可奈何教著弟弟,如何明哲保身。
“可,可萬一到了福建,他們問我們怎麼回答?”弟弟不放心的問。
“一口咬定,沒有聽到有人落水的聲音!都已經過來這麼長時間,這三戶人家都靜悄悄的,看起來像是都睡熟了。
要是到了明天,他們三家沒有一個人說少了人,我們也就當不知道,再說了,說不定也就是大魚跳的歡,是我們兩個大驚小怪了!
要是他們真的有人說不見了人,等官府來問,我們就一口咬定,沒有聽到聲音,就說我們晚上的時候,累很了,打了一會盹。記住了?”
船伕弟弟點點頭。心裡安定不少,也是,說不定是自己大驚小怪了,之前聽到的不過是大魚跳起來的聲音罷了。
而謝承舉先是一陣發呆,呆呆的看著窗戶下面的運河。
足足看了一炷香時間,謝承舉都沒有看到蔓兒跟翠兒的身影,連呼叫都沒有。謝承舉忽然有感覺,她們兩這麼長時間沒有冒出頭,十有**是死了。
既然是死了,她們留下的銀子,就全是自己的了,她們剛剛都是空身的人掉進的運河,那她們私房錢就應該在她們的房間裡。
這麼一想,謝承舉便迫不及待的將蔓兒這間房間抄了個底朝天。
每一個地方,邊邊角角,甚至是被褥,枕頭,都沒有放過,忙活了半天,只從蔓兒包裹裡找到兩套首飾。
謝承舉有些氣急敗壞,這兩套首飾最多值兩千兩銀子,跟自己期望的幾萬,十幾萬,甚至是幾十萬兩銀子,差的太遠。
又是一陣呆坐,呆坐之後,忽然恐懼起來,蔓兒算是自己謀殺的,官府會不會查到自己啊?
萬一蔓兒跟翠兒的屍體被暴露出來,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