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施主種的七萬斤大豆,救了千千萬萬的百姓,功德無量啊!
足以稱得上是杭州第一孝女。
一個月不到,謝文婧是杭州第一孝女的名聲被傳得沸沸揚揚。
謝文婧的爹孃,三叔三嬸知道後,十分開心,都以謝文婧為豪。
謝文婧淡淡笑笑,自己竟然也混出個好名聲了,也好。
法淨寺的香火這些天忽然就旺盛起來。
苦燈大師不但降低了供奉長生燈的價格,也降低了租住廂房的價格,一時間,法淨寺人流如織。
而隨著苦燈大師的宣傳,謝文婧的第一孝女的名聲,不但在杭州響徹起來,甚至還傳到了揚州。
“小妹,聽說了吧,謝文婧可不是什麼不好的女子,她可是杭州第一孝女了呢!我們揚州人也在傳她是揚州孝女了呢!”
徐寅心情大好,之前在謝家府門留念張望的時候,正巧就聽到了有人站在謝家大門口議論謝文婧的事。
徐寅聽了極為開心,文婧的爹好了,文婧種的大豆成了江南的救命金豆子。真好!
回去告訴小妹去,文婧才不是名譽不好的女子,文婧可是杭州第一孝女了呢!
“大哥!她是怎麼樣的人,跟我們沒有一點點關係,你是你,她是她,你醒醒,別因為成天念著她,明年又考不中秀才!爹孃會很失望的!”
徐彩沒好氣的打擊大哥,大哥如今除了讀書之外,還多了一件事,就行隔三差五的去謝府大門口轉一圈,氣死自己了。
看看大哥,一回來就興奮十足的跟自己證明似的,有毛用?她過的越好,名聲越大,就跟我們家越沒有關係,懂不?
徐彩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徐寅,眼裡滿是小火星。
“小妹,明年,我一定考中,你就相信我,後年我接著考舉人,也應該能考中,然後我再考個狀元,到時候,足以娶文婧了!”
徐寅充滿美好期待。兩眼閃閃發光,兩頰都有些紅紅的,整個一個陷入美好痴念的少年郎。
徐彩氣得臉色發青,恨不得一錘子敲醒這個被謝文婧迷昏了頭的大哥,還狀元?
你要是不再痴迷謝文婧,倒是有機會考出一個舉人功名,那時候,我就謝天謝地了!
火大的徐彩,轉身離開大哥屋裡,跑去柴房,掄起砍柴的斧頭,就狠狠的劈向木柴。
一邊劈還一邊狠狠碎碎念:“我劈你的榆木疙瘩腦袋,我劈你的謝文婧害我大哥,我劈劈劈!”
“彩兒,誰要害你大哥?”徐寅視力極差的娘,忽然摸索著過來,正好不清不楚的聽到一點點,便擔心的問起來。
“娘,小妹在胡言亂語呢,我來劈柴吧!小妹,你先扶娘出去,這裡這麼多柴火,咯著娘!”
徐寅也聽到小妹惡狠狠的碎碎念,好笑的跑過來,正巧娘已經過來了。
“胡言亂語?不是哄孃的吧?”徐寅娘有些半信半疑。
“娘,沒事,我就是對著柴說話呢!大哥好好的,哪有人要害大哥啊!”
徐彩一口否認,雖然自己知道大哥痴迷謝文婧的事,但只要大哥還肯天天看書,自己就不會拿這件事去刺激孃的。
“哦!不是就好,就是嘛!你大哥從來不出去招惹什麼人,怎麼會有人要害你大哥呢?
寅兒,劈柴的事,彩兒做的好好的,你就回去好好讀書吧!我們一家人所有的期望都在你身上,只有你出人頭地了,我跟你妹妹才會有依靠。
快去讀書,別在這杵著,到吃飯的時候,我們叫你!”
徐寅的娘心裡一直認為,自己跟女兒再苦也比不上兒子讀書苦,而且全家也只有依靠兒子讀書才能擺脫困境。所以兒子讀書極為重要。
徐寅見娘如此,也乖巧的答應一聲,回屋看書。
而此時在江南為災民奔波的太子,對謝文婧這個杭州第一孝女的事蹟也有了瞭解。
“太子,從謝文婧的事蹟來看,這個女子身上有大氣運。屬下派人查過,這個才十二歲的女子,舉止行為都極為穩重。
她爹重病兩年多,現在幾乎好了,這是真實的。
聽說她就是因為她爹病重,磕破了頭,求得祖父答應她,讓她帶著全家人到了法淨寺為她爹祈福。
當時是謝文婧帶著她三叔在山下的李家祠村裡,買了院宅,買了一百畝水田。
那時小麥還有近兩個月才收割,她便讓村民幫著她,一把火燒了她剛買下的一百畝麥子,當即改種大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