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還要安排後天的捐助活動,得走了,有你們這樣的孝子賢孫,是我們杭州的楷模啊!”
“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孝心感動我佛,謝老爺能如此迅速好起來,也是我佛慈悲啊!”苦燈大師,立刻趁機宣揚菩薩靈驗。
他不是要錢的嗎?索性把文婧捐了這麼多錢的是,第一時間告訴他,最好再活活氣死他,家裡的錢就是扔了也不會給你們的!
三嬸一看文婧祖父站了起來,頓時感到一陣心虛,別讓他醒來後,跟著謝承芸一樣,一開口就是要告自家人不孝的。
“爹,你果真好了,幸虧是文婧提議把我們家價值八萬兩的種糧全捐了出去,這麼快菩薩就保佑爹能站起了!”
沒有想到這個老男人還真耐刺激,不可小看了啊!
謝老爺可真是算精幹,竟然醒來後就能站起來,可真是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謝文婧還以為他要跟那個老女人一樣,氣箇中風什麼的,一輩子癱軟在床也不錯。
“謝老爺醒來了!”就在謝承芸如此哭鬧的時候,謝老爺終於在大夫的高超醫術下,悠悠醒來。
謝文婧嘴角微微上揚,原來四姑母也怕了!
謝承芸承受不住內心恐懼,忽然不敢一再堅持要為自己爹孃狀告大哥三哥他們一家人了,如此,他們也不能再用原告被告需要避嫌的理由,趕走自己了吧?
“我不走!我爹孃還在這,我就要在這伺候我爹孃!我哪兒也不去!我哪兒都不去!也不去揚州告狀了,我要在這等爹孃醒來。嗚嗚嗚嗚!我不是原告,不是,我就要伺候在爹孃身邊,嗚嗚嗚!”
知府很是配合,也很欽佩謝文婧這個小姑娘,竟然懂這麼多,連被告跟原告之間避嫌也懂,不簡單啊!
“應該要避嫌的,這是律法規定的,來人,就帶這位夫人離開謝家,另行安置吧!或者這位夫人還可以跟謝文婧說的那樣,先行去揚州告狀也可以的。”
“這可由不得你了,知府大人,原告要賴在被告家裡,這可是極為不合適的吧?萬一她出一點點小意外,就是我們家背黑鍋了!避嫌還是應該的吧?”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我死也不會走,我就是要看著爹孃好好的!”謝承芸忽然撒潑似的,哭著癱軟在地。
四姑母還是自己找地方落腳去吧!至於祖父祖母,有兩位大夫在這,自然比你看著強多了,四姑母請吧!”謝文婧冷冷的當眾就攆人,攆的就是你!你不是原告的麼?去告啊!
“哦?這樣啊?現在既然四姑母是原告,而我們卻是四姑母要狀告的人,自然要避嫌的,萬一四姑母在我們家出了一點點的意外,哪怕是被鄉下老鼠咬了一口,外人還以為我們家故意放了老鼠出來咬你們洩憤的。
死死賴在爹孃身邊,諒他們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他們現在不都虛偽的假裝著孝敬爹孃的嗎?他們定然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我不去,我要看著我爹孃,不能讓你們害了他們!我要親眼看著爹孃。”謝承芸膽怯了,讓自己母女兩人獨自去揚州,誰給運船的錢?這麼遠的路,遇上壞人怎麼辦?
謝文婧跟杭州知府說完最後的一點細節之後,回頭冷冷看著自己的四姑母。
“四姑母,你也看到了,我們為了給祖父祖母祈福,捐助了這麼多種糧,估計是要耽誤幾天才能去揚州了。不若四姑母你們先去揚州接著擊鼓告狀,我們這些被告,隨後幾天就到?”
這麼一安排,謝承芸可就傻呆了,杭州知府現在根本顧不上她,一心就顧著種糧了。
先儘量安排多的運船,其他的就陸陸續續從謝家運到發放種糧的碼頭去。
還要安排儘量多的運船,謝家提供的可不是十萬八萬斤的種糧,一兩個運船就可以解決了,謝家提供的是整整3200000斤種糧啊!得多少運船能裝的下?
雖然杭州富裕之家,就是知道這裡有種糧捐助,他們也丟不起那個臉過來接受捐助,但為了防止他們府裡的下人過來渾水摸魚,杭州知府還是將他們排除在外。
更要起草接受捐助農戶的限定。杜絕冒領,多領,以杭州官碟為憑藉,更以田地契約為憑藉,排除富裕之家。讓真正買不起種糧的農戶,獲得真正的實惠。
杭州知府在跟謝文婧等人說定之後,立刻派人返回府衙,不僅要組織衙役到杭州各地進行文書通知,也要安排便於發放種糧的碼頭。
看今天的架勢,謝承舉,想要你命的人,可不僅僅是我了?事情一旦定了下來,謝文婧的這筆大額捐助,就不可能